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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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的一切恍若未聞,秦煜封被阻隔在那銅牆鐵壁之外,如何奮力的拍打也敲不開那門的一絲一毫,最後實在沒了辦法,又站起身去掰電梯的門,使了半天的勁兒,手臂上浮現出烈的青筋,電梯門終於被他掰開了一條縫,但外面卻是不是出口,摩擦的響動在空氣中發出陰瑟的迴音,這時候,突然傳來叮的一聲——電梯裏面的燈亮了起來,梯身開始緩緩上升。
突然的亮光將季時年的神志稍稍拉扯回幾分,他從膝蓋間抬起了頭,一雙沉靜的眼眸彷彿被狂風暴雨席捲而過的森林,佈滿了濃重的血,猶自帶着幾分未及散去的惶恐和無助。
秦煜封正好轉過頭來,那視線就直直的撞進了他的心中,他三步並作兩步跨過來,想要將他扶起,轉瞬之間,季時年卻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推開秦煜封的手,自己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時隔十數年,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幼小到無力待宰的“羔羊”,時過境遷,很少有什麼能將他擊垮,當年那些事情彷彿已經淡出了記憶,卻原來還潛伏在內心深處蒙塵的角落,就好像一頭蟄伏在暗處的毒蛇,時時刻刻睜着那雙幽幽鬼火般寒瑟陰冷的眸子,只等着他一旦現出弱點,便猛地一下竄出去,給他致命的重擊。而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願意將脆弱的軟肋暴在人前,季時年也是如此。
秦煜封覺到了他的排斥,伸在半空的手一僵,然後收了回去,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笨拙的張了張口,終究什麼也沒問,然而下一秒卻看見邁出電梯的人直直的想着前面栽下去。
“季兄——”秦煜封驚呼一聲,一把接住了季時年的身子,季時年思緒還是清明的,只是方才的窒息麻痹了他四肢百骸的運動神經,此刻腿腳發軟,整個人都好像踩在了棉花上,卻還想強撐着想要站直。
秦煜封心中着急,舌頭越是像打了結似的,突然他腦子一熱,彎身一把將季時年抱了起來。
突然的失重讓季時年一陣天旋地轉,等神志稍微恢復清明的時候,已經被秦煜封抱着走到了門口。
秦煜封雙手不得空,沒法開門,下意識道:“季兄,你抓着我一下,我好將門打開。”他説這話的時候,稜角分明的下巴上有大滴的汗珠順着下頜滾落下來,一直順着修長的脖子留到襯衫的領口裏,季時年定定的瞧着自己上方的那張臉,緩緩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秦煜封騰出一隻手去開門,惶急之下的他,半分沒有察覺到這個姿勢的曖昧,進門之後,便直接抱着季時年往主卧走去,將懷裏的人放到牀上,想要起身幫他把鞋子了,掛在他脖頸上的手突然一緊,秦煜封毫無防備之下,被拉的一下撲到了季時年的身上。
嘴上傳來一陣柔軟冰涼的觸
,他大腦嗡的一聲,電光火石短了路,腦海裏頓時浮現季時年醉酒那次的那個吻,心跳一時亂了節拍。
季時年見他竟沒有反抗,那摟在對方脖頸上的手隨之緊了緊,靈活的舌尖就這麼伸了進去,從起初帶着小心的試探,到不顧一切的攻城略地,只不過幾個呼之間。
寬闊敞亮的室內,一時間充斥着急促的息,秦煜封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過的四書五經八股文般的中規中矩,不説拉手,連女人的衣角都沒碰到過,哪經得起這樣熱烈的
撥,竟然就這麼起了反應,彷彿野火燎原一般,理智被燒了個一塌糊塗。
不知過了多久,季時年身子都有些無力,這個綿長的吻才算結束,秦煜封重重的了幾口氣,當機的大腦才緩緩的轉動了起來,繼而就被尷尬無措憋紅了一張臉,“我,我……”季時年軟軟的倒在牀上,一雙黑亮幽深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眼中似笑非笑,突然説了句:“你喜歡嗎?”他的聲音低沉
,語氣裏含着從未有過的温和,但是卻彷彿一道悶雷砸到了秦煜封的天靈蓋上,他站在那裏眼神完全不知道往哪放,卻又忍不住想要看一眼對方。
季時年面上帶着幾分病態的蒼白,鳳眼的眼角卻微微上挑着,幽深的眼眸中含着幾絲若有似無的水汽,結果秦煜封一抬頭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張直能勾魂攝魄的臉,當下舌頭都打了結:“你,你喝水嗎,我出去給你倒。”話落也不待對方回話,急匆匆的出了卧室,中間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趔趄竄出老遠。
季時年看着那倉皇離去的背影,嘴角緩緩的凝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秦煜封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廚房,腦子裏亂哄哄的,想起方才的一幕,好不容易緩下些的情緒又變的紛亂如麻,腔中好像掉進了只被注
過興奮劑的小鹿,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早將要給季先生倒水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秦煜封。”房間裏突然傳來季時年的喚聲,那語氣裏還透着點虛弱,秦煜封跋涉了萬水千山的神志一下子被這輕輕的一聲喚拉了回來,他從桌上倒了水,端着往房間去,卻彷彿要入龍潭虎一般,幾步邁進去將杯子放到牀頭的櫃子上,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竄出來,彷彿房間裏躺的不是個英姿俊美的男子,而是個三頭六臂、形容可怖的怪物。
季時年沒説什麼,他身上實在是乏力的很,喝了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是一片廣袤的青草地,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是從未有過的舒適與安心,驅散了那些曾經摺磨他無數個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