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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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

腦中想起前些子四處找活計時一次又一次被人拒之門外的情景,心中一時酸澀,不由慨:“我自小苦練技藝,不分寒暑,自詡絕活天下無幾人能及,可是到了這裏,卻分毫派不上用場,人人都將我視作瘋子看待……”

“也只有小北待我有些不同,若不是他,説不定我這一代技師,早就餓死街頭了!”

“小北是誰?”季時年問道。

秦煜封沒有回答他,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突然低低的唱起來:支離東北風塵際,漂泊西南天地間。

三峽樓台淹月,五溪衣服共雲山。

羯胡事主終無賴,詞客哀時且未還。

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

低迴的聲音一時充斥在幽靜的包廂裏,那聲音中帶着一股淡淡憂愁,恍如沉澱了千百年而歷久彌新的古琴瀉出的樂音。

季時年記得,這首詩是杜甫晚年時的作品,抒發了他對人生際遇的慨和心憂天下的情懷,徽宗年間的宣和六年,國家的確是動盪不安、甚至到了朝不保夕的危急時刻……莫非這人,還是個心懷天下的?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一曲唱罷,秦煜封突然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手中杯盞掉在地上,碎成數片。

季時年看他面上白皙,並無半分紅暈,卻連站都站不穩,這莫非,是醉了?

思及此處,突聞“撲通”一聲,眼前高大的男人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雕花的木椅也被他帶翻在地。

季時年想也不想,趕忙上前查看。

他伸手拍了拍秦煜封的臉,毫無反應,“喂,醒醒,秦煜封!”秦煜封人事不知,抬手揮開了季時年的手。

季時年看着癱在地上的醉鬼,一時無言,默了半晌喚外面的工作人員進來,吩咐人把他抬出去,然後自己去結了賬。

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進來扶起秦煜封,攙着他下樓,一直將他送出衚衕放到季時年車上。

季時年道:“謝謝了!”那男人忙道:“季先生客氣。”男人看着車子離開,這才轉身回了酒樓。

季時年開着車回到小區樓下,看着車子後座醉成一灘爛泥的秦煜封,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站在那裏好半晌,才伸手去扶,拉着秦煜封從車裏出來,季時年拖着他坐電梯上樓,本就不耐,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濃烈酒味,眉頭皺的愈發深沉,“不都説古人身量小嗎,真不知你特麼吃什麼長這麼大個子!”他出身世家,從小教養頗高,能着他説出這般言語,想來也真的是很不悦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裏,季時年渾身都汗濕了,將秦煜封一把丟在沙發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歇了一會兒,實在覺得渾身難受,他起身去浴室洗了澡,出來秦煜封還沒醒,就連動作都還和之前一樣,由於身量太高,一隻腳曲着,另一隻腳耷拉在地板上,看着幾分滑稽,幾分可憐。

季時年穿着睡袍坐在單人沙發上,開了電視看晚間新聞。

臨到要睡覺的時候,他將秦煜封連拖帶拽的到了客房,鞋子也沒給他掉,就回卧室睡覺了。

-第二天有一部青偶像劇的配音,楊北到天季樓下的時候,頭一次沒有看到秦煜封,和錄音棚的工作人員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人。

“他怎麼還沒來,這都等多久了,楊北,你給他打個電話。”負責設備作的工作人員不耐道。

楊北掏出兜裏的二手直板機,這才想起秦煜封連個手機都沒有,更別説電話號碼了,他想了想道,“李哥,我去找找。”從公司出來,先去了秦煜封平裏常待的地方,又去了他們認識時候的那條商業街,楊北跑的滿頭大汗,仍舊沒看到他半個人影,不由急了。

這傻子,跑哪去了,不會被人給賣了吧!

裏他説讓秦煜封等在哪,他就會二話不説的去那處等着,可是這次突然不見了人,他才發現,自己找不到他,且毫無辦法,遍尋不到之下,頓時有種那人從來不曾出現過的覺。

楊北坐在人來人往的街邊石台上,天上的烈炎炎,彷彿恨不得要將人曬化了才罷休。

想起這些子以來的輕鬆歡愉、對未來充滿嚮往的期許,還有那孤注一擲、不顧一切的.情,都像一場如煙似霧的大夢,風一吹,全散了,而那個謙謙有禮、温和如玉的男人,不過是自己夢中的一個過客,一覺醒來,再遍尋不到。

單薄清秀的少年,愣愣的看着遠處,漆黑的眼眸中像是空無物,卻又像是盛滿了萬千情緒,直到眼睛睜到乾澀發紅,他才站起身來,伸手抹了一把額上被烈榨出來的汗水,楊北再次向着公司走去。

少年的面上扯出一個笑來,在心裏告訴自己,或許他已經回去了!

-窗簾透進的光,打到秦煜封臉上的時候,徹夜宿醉的人終於醒了過來。

看着頭頂上纖塵不染的天花板,秦煜封茫然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

酸脹的額頭,昨那人請自己飲酒,之後似乎喝醉了,這裏又是何處……等等,昨天那人,説什麼?宣和六年距今已過八百年……

最驚駭的時刻已經過去,秦煜封呆坐良久,最後將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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