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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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話,也乖得不像話,彷彿小孩子犯了錯,要貼着方汝清才能有安全。
方汝清簡直不知道怎麼對他才好,許呈也是真的是來克他的,只要懷裏這個人出一點脆弱,他就能把什麼都給他。
“你到底怎麼了,前陣子你嚷嚷着要出櫃,我沒準,你不會真的是和哥哥出櫃吵架了吧?”方汝清在電梯裏問。
許呈搖了搖頭。
這倒不能冤枉他哥,他哥那關已經過了。
電梯到了,方汝清依舊抱着許呈出去,走到409門口也沒放下,只是示意許呈去拿自己口袋裏的房卡。
許呈終於從方汝清懷裏抬起頭來,低頭去拿那個房卡開門。
走廊裏的燈光不算亮,但是方汝清門前恰好有一盞,金的光潑墨般照下來,照出許呈脆弱纖細的脖頸,也照出他耳朵上的黑
耳釘。
兩個。
許呈的左耳和右耳上都戴着耳釘。
方汝清的心頭突然跳了一下。
這黑耳釘他再
悉不過,是他三年來無數次握在掌心裏,給自己一點期盼的寄託。
如今這兩個耳釘都出現在了許呈身上。
房門開了。
方汝清抱着許呈走進去,他把許呈輕輕放在了牀上,打開了窗户,夜風淡淡地吹進來,動了素紗窗簾。
方汝清面對着窗口又轉了一會兒,他心裏突如其來地有點焦躁,咬緊了牙關。
他腦海中有了一個似乎荒謬的念頭。
他轉過身來,看着許呈,眼神變得極為複雜,問道,“你到底是為什麼哭成這樣,又為什麼要來找我?”許呈坐在方汝清的牀上。
這也是一間酒店。
與他們在烏檀鎮住過的酒店並不相似,但是酒店的格局也無非那幾種,而他身下的牀單,倒是與烏檀鎮那天的一模一樣,藍的牀單,上面還有白
的梅花圖案。
“許呈,告訴我。”方汝清又問了一遍。
他走了過來,半跪着,身體和許呈齊平,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冷漂亮,但是面對許呈的時候,總是透出藏在底下的温柔。
許呈的手抓緊了牀單。
他低頭看着方汝清,他還記得三年前的方汝清,個子比現在矮一點,面容也要青澀一些。他把那個方汝清丟在了烏檀鎮的酒店裏,等再見面的時候,方汝清已經變得這麼高大而冷**,彷彿無堅不摧。
而方汝清的手指捏住了許呈的耳垂,他問,“你為什麼會把這兩個耳釘都帶上?”這一聲疑問彷彿驚雷,落在了這個平靜無雨的夏夜裏。
也炸碎了許呈強裝出來的鎮定。
-許呈終於忍不住了,他抓着方汝清的手,又像小孩子一樣哭起來。
“對不起,我都想起來了,”他噎噎的,像是要嚎啕大哭卻又不敢,只有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他一直在和方汝清道歉,“我想起來了,我去過烏檀鎮,談過戀愛。對不起嗚嗚嗚,我不該忘記你。”他揪着方汝清的袖子,淚眼
濛的。
他太難過了。
他今天一直很難過。
他難過的不是自己失憶,是他害得自己最愛的人,一直無望地等他回來。
“對不起……”許呈還在道歉,哭得難以自制。
他為什麼不能早點想起來,又或者他更早一點,在烏檀鎮的時候就把一切都和方汝清托盤而出。
方汝清捧着許呈臉的手微微有些抖。
他這些年一直會做一個夢,有時候夢見許呈從沒離開,一直在那個酒店裏等他,有時候夢見許呈雖然跑了,卻又自己跑回來了,跟他説方汝清我再不離開你了。
如今這個夢似乎實現了。
他的許真,就坐在他面前,告訴他,自己什麼都想起來了。
方汝清閉了下眼睛,他站起身來,一把把許呈抱進了懷裏。
他有些顫抖地吻着許呈的額頭,“不用道歉,你沒有錯。”他抱緊了他的許真,説道,“想起來就好。我愛你。”這三年的輾轉與煎熬,只有他自己才懂。
他曾經想過無數次,許呈如果想起來了,他該説些什麼,他以為自己會動,會心悸,會如釋重負。
可到最後,這所有種種,也不過化作了一句——時隔三年,我依然愛你。
-許呈哭得渾身都在發抖,他顫顫巍巍的,在哽咽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方汝清了。
他怎麼被哥哥帶走的,在小巷子裏他明明看見了方汝清的背影,卻怎麼也夠不到。
他臉本來就白,現在更是像生病了一樣慘淡。他這一天哭得比過去半輩子都多,哭得嘴
都有點紫。
方汝清把他抱起來,進了被子裏。
方汝清懷裏很暖,許呈卻不敢看他。
他一直在發抖,在揪着方汝清的衣服。
他渾渾噩噩地問方汝清,“你恨不恨我?”他問,“我就這麼忘了你,開開心心地過子,你卻一直在找我。你難道不恨我嗎?”方汝清握住了許呈的手。
他沒撒謊,“恨過的。”許呈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可緊接着他又聽見方汝清説道,“可是後來跟你重逢的第一面,我就發現,比起恨你,我還是更愛你。”方汝清湊過去,吻許呈的眉心,吻他的嘴,最後吻到了耳垂,和耳垂上那一顆小小的耳釘。
“我不想和你撒謊,我也想過我是不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