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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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甚至還超然於如今風頭最盛的齊家與司空家。
十五年前,天衍帝一統天下之威勢已成,赤炎鐵騎列兵於神京城門之下,劍指當時亂世中最後一位軒轅王侯,限令軒轅氏七內開門受降,免百姓受無辜兵災人禍。
可軒轅氏不肯投降。
明知敵眾我寡,對陣的是神州大地上最強的十萬鐵騎,仍然號令全城將滿城的婦女少年編入軍隊,以君侯之尊身先士卒,和自己不足兩萬的戰士一起抬筐加固城防……一連六,深秋的神京外的曠野不斷地傳來歌聲,蒼茫夜
下百姓齊聲唱着:“雲
不可上矣!宗廟不可亡矣!我國泱泱,不可歸高辛矣!”城外的赤炎鐵騎聞聲相顧無言,沉默着擦亮兜鍪,磨光刀劍,屏息等着天衍帝衝鋒的號令和一場可以想見的惡戰。
然第七凌晨,城門
開,魚貫而出的卻不是執劍披甲的士兵,而是通身縞素的貴族,為首之人手捧二尺餘的紅
大盤,盤上所呈的赫然是軒轅氏的頭顱和天子之寶,行過護城長木棧橋,跪地於兩軍陣前,伏地山呼:“高辛氏萬歲,神京百姓獻降!”這人,也就是後來況俊家的家主,況俊嘉祥。
越三年,況俊嘉祥被封國祀大祭司,位列文武臣工之外,享中西南北四君之厚祿,國家從出征到祭祀,巡狩到祈天,天衍帝無不要聽取況俊嘉祥的意見,受其觀測星辰的警示……
白角球一樣地蜷住四肢,像只無刺的刺蝟般,抵禦無數朝他踏過來的腳。
周圍的聲音他已經聽不太真切了,那些面容、聲音、和深秋的天雜糅成一片,最終都變成別人踢踹在他身上的沉沉毆打聲,他抓着手中沙土,抱着腦袋,一句求饒沒有,直到他眼前從發黑開始發紅……
“血!血!出人命了!別打了——”不知人羣裏是誰開始求情的,可是侍衞的拳打腳踢並沒有停,人羣眼睜睜看着,層層圍攏卻束手無策,直到聽到一聲極清極脆的聲音劃開深秋的天,穿雲破雲般喝止了他們:“都給孤住手!”聲音之嘯厲,彷彿雛鳥之清啼!
眾人一悚,不由讓開路來,那一班囂張的侍衞這才知道收斂,意猶未盡地住了手。
頭破血的白角終於也
出一口氣來,他像是一條抓着半條命的死魚一般,費力地“哈——”了一聲,無力地翻了個個兒,四肢大開,癱開在地——“殿下!是殿下!”有旁觀人
動地
頭接耳起來。
白角這才從滿頭滿身的黃土中,睜開被打腫的眼角,只見湛藍的天穹裏,來人層衣重裾、黑革紅衣,凝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疾步而擔憂地走向他。
“你還好嚒?還清醒着嚒?”他俯身問詢他,白角一時眼眶發燙,渾身發燙,只有不住地點頭。
辛鸞見白角神志還算清明,擺了擺手,立時便有東宮的親衞將白角扶將起來。
辛鸞這才起身,走到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下馬的男子面前,眾人只見他小小的身量被籠在紺青的戰馬的
膛輪廓之下,辛鸞揚起頭顱,
直背脊,一字一句喝問,“況俊宗,你做什麼把他打成樣子?!”·明堂,後殿,莊珺正與幾個少年爭執不休。
正説着,一人騎快馬而來,正是剛剛還在正殿二樓的殷桓的副手!只見他一邊打馬一邊喊:“公子襄!不好了!校場門口有人鬧事!把太子圍住了!”一羣人正談到烈處,此時聞這話,都登時大駭,紛紛轉頭,厲聲問,“怎麼回事?!”還在調絃的辛襄立時坐不住了,起身揚聲,“説清楚些,誰圍了太子?”那副手下馬後連跑帶顛,氣
吁吁地指着前堂,“是,是……是況俊家的長公子,
軍的副將!”
“況俊宗?”辛襄一愣。
他腦子一空,一時想不出這兩個人怎麼起了紛爭,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別的了,繞過琴台,提着刀就邁出花廳,躍上了“胭脂”的馬背:“況俊不好好在軍值守?跑到這裏做什麼?還有怎麼沒人早來報我?!”副手趕緊答,“殿下説他自己能調解得了!”
“胡鬧!”辛襄低喝一聲,看也沒看莊珺一眼,催動着馬立刻撒蹄奔了出去,“他連自己殿裏婢女吵架都調解不了!怎麼擺況俊家的兒子!”説着一夾馬腹,揚長而去。
櫟木做的馬球咚地落在草地上,再沒有少年貴族去追趕,所有人一同調轉馬頭,跟在辛襄的後面,飛快地朝明堂前殿奔去——第8章況俊(3)“況俊宗,你做什麼把他打成樣子?!”明堂校場,辛鸞揚起頭顱,一字一句喝問。
馬上的況俊宗也沒料到,他不過是帶人教訓一個沒名沒姓的平民,就能惹來辛鸞這麼大的陣仗,原本他只是出於自家弟弟落敗又受傷的火氣,也沒想將白角如何,剛才一頓揍連兵器都沒讓人用,誰知道東宮居然領着一羣人來質問他。
他登時脾氣上湧,大聲道,“這廝打了我弟弟!太子殿下,現如今自家兄弟捱了欺負,當哥哥的連個場子還不能找了嗎?”
“你説況俊年?”辛鸞勉強從況俊宗的話裏梳理思緒,“你哪裏聽的況俊年捱了白角的欺負?他們剛是在明堂擂台上比武,我在場,這許許多多人都在場,若有人受傷,也是比武場上刀槍無眼,沒有誰是成心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