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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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上,胡十三無疑便是後者典型。
在中線、北線每前進一步都造成巨大傷亡的時候,南線胡十三氣勢如虹,過關斬將,一路平推,處於一種停不下來的狀態,整整十五個月,因為他行軍太過迅速,後方的辛鸞和他的一眾謀士也在考慮是否該停一停,鞏固防線,擔心胡十三的先鋒衝入敵軍腹地進攻會被攔切斷,結果胡十三作為主將親自勘探前線,不顧後方命令,一路膽大心細地向前推進,在辛鸞下過停戰命令後,仍然出現了一
奪三城的戰績。
遇到這樣的不遵指令的將領,換做別的主君早便不能忍耐,可是辛鸞聽説後,直接解下了自己的鳳凰符令,將南線軍事全權授命胡十三,甚至為了配合他風馳電掣的進攻,辛鸞派人告訴他:別多慮,按照你的想法打,孤幫你搞定後方。
第二便親自去登門勸説何方歸與巢瑞兩位德高望重的將軍,請求何方歸在收復的南地進行安撫,穩定兵民,巢瑞鎮守運輸通道,待時以動,若出現任何歸而復叛的情況,隨時準備救火。
後世也稱,昭帝麾下君臣關係極其和諧,天時加人和,整個南線戰場,讓資歷高的人配合資歷低的人,年紀大的人服從年紀輕的人,最後打出瞭如此奇妙豐碩的戰果。後人學其皮不學其
髓,還以為昭帝是故意如此搭配,利用矛盾來統馭下屬,實乃大謬。
而整個南線,雖然在戰爭早期,昭帝因為準備充分,其人力、戰利並未太多調入使用,然到戰爭後期,兩位爭雄的帝王實力此消彼長,這些納入辛鸞勢力範圍的財、人、物,無疑保證了更強大的後備力量。
·紅竊脂、仇英、徐守文等人都滿腹狐疑地走了,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時風月展了展眉頭,左右看了鄒吾和辛鸞一眼,背起藥箱,也知趣的走了,大帳內忽然安靜了下來,辛鸞好像能意識到要發生什麼,剛剛還能揮斥方遒、專橫獨斷的他,忽然有些緊張地繃直了脊背,因為看不見,一時竟有些無措。
鄒吾靠過來,先握住他的手腕,再握他的手,像捋一隻在午後習慣了獨自曬太陽的野貓,低聲:“帶你去洗洗臉,洗洗手?”帳內的條件是肯定打不了水的,辛鸞輕點了下頭,任他牽着,站起來。這是辛鸞受傷後第一次允許有人給他矇住眼睛,雪白的布帶垂下來,纏綿地撫在他的眼前,滿是藥的清苦。
一路都不好走,鄒吾避開人羣隊伍,走起偏狹的路,腳下高高低低,時不時就要提醒辛鸞小心,茂密的樹枝刮擦着辛鸞,辛鸞任鄒吾牽着,也不説話,乖乖地被拉着,乖乖地跟着,之後他聽到了潺潺的水聲,他乖乖地被人挾住肋下抱下了一處土坡,然後被引着蹲下身,乖乖地任人用沾濕的布條擦他的臉和手,乖巧中有無比的温潤和依戀。
裹在手上的絲帶被解開了,之前的燙傷沒有好好的處理,這樣渾濁濕的地界,傷口破爛開,浸漬着汗水,把那條原本紫
的帶子染得污濁不堪。
鄒吾和他一起蹲着,將他的手掌耐心地展開,捋着他的五指指縫,沾着水,幫他擦拭血污,然後辛鸞聽見他撕拉撕拉咀嚼聲音,他的手被抬起,緊接着,一塊嚼碎的青草唾在他手心上,沿着一整片腫脹的傷口推開……
鄒吾抓着他另一隻手裏的絲帶,好像想要扔掉,辛鸞忽然不安地抓緊,可憐地圈住膝蓋:“別扔它,不要扔它。”鄒吾輕輕皺起眉頭。
他是聽説了五侯之死往回趕的,他猜出了辛鸞要行動了,這一路上,水般的消息湧了過來:雪瓴宮,白角異形,齊策之死,齊嵩之死,辛澗弒君,還有給他的平反等等等等光怪陸離的聲音……當然,還有辛襄之死。
鄒吾又輕輕地拽了一下,見辛鸞實在不放,只能嘆息一聲:“那我幫你收着。”辛鸞還在猶豫,鄒吾的氣息卻忽然近了,緩慢炙熱地,把嘴印在他的嘴
上。
辛鸞的呼陡然一亂,右手情不自
地叩上鄒吾的肩膀,微微仰起頭。火熱的
舌並不
烈,鄒吾只是抓着他的手腕,沒有撫
他其他地方,好像知道劇烈的親密行為會嚇到他一樣,唾
暈染上乾涸開裂的嘴
,
上去有澀澀的、刺痛的
覺,辛鸞眼眶一熱,喉嚨裏酸楚地哽咽一聲,就要落下淚來。
“不要哭。”鄒吾了
他的臉,輕輕地又
了一下他下
皸裂的縫隙,“時風月剛剛説了的,你的眼睛,不能哭。”
“嗯……”辛鸞摟住他的脖子,用力地點了下頭。
桃花馥郁的味道水一樣驟然爆發出來,濃烈
盪,一下子蓋過了周遭混雜的草木腥氣,鄒吾側過頭去反覆啄吻辛鸞的臉頰,像是安撫他,像是提示他,緊接着強健的手臂穿過他的膝蓋,用力地掂了起來——他貼着他的耳朵問他:“去剛才那棵柚木?那能容下我們。”辛鸞隔着眼前的白布去蹭他的臉,彼此的體温暈染,他
烈地
息:“好。”第220章斬魂(7)辛鸞眼睛不方便,鄒吾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辛鸞託進大樹的肚子裏,柚木美觀光滑少有蟲害,甫已進入滿是樹的香氣與體温,辛鸞手指打着滑,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抓住鄒吾的手臂和他熱烈地擁吻。
他長高了,和鄒吾接吻的時候辛鸞才能深刻意識到自己長高了,三年前他總是要墊下腳、鄒吾彎,兩個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