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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由沒心沒肺地笑了:“先生錯了。當之輸非是我孤身入險境,而是我毫無準備,您放心罷,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次我是去裝孫子,沒人能拿我怎麼樣的。”第207章問世(2)辛鸞説要賠禮道歉,便還真的拿出了賠禮道歉的架勢。

在西南,不僅素服簪,還認真履行避殿、減膳、茹素,以昭示深刻反省自己的過錯,不敢貪圖享樂,沒兩天整個滇城的人都知道陳留王為了賠罪王府上下不再擺宴席,門口的麻雀都餓瘦了一圈;之後,陳留王又怕不能顯示其誠,厚幣請三川郡郡尉丹口孔雀説情,以煬帝“無詔不得歸京”之名義,陳説自己見天顏而不得,想三川郡想個名頭廣邀眾賓,延請天子蒞臨,自己再親自當面請罪,更見其恭。

五侯之死,此事可大可小。丹口孔雀也知道“見面三分情”,輕飄飄的一紙表章自然沒有人和人當面會晤來得實在,況且三年已過,故人許久不曾謀面,大家也需要一個場合坐下來好好談談,彌痕消怨,便也同意替他做東,於三川郡外的翡翠灣雪瓴宮舉辦一場比武。

·三月中旬,北地黃花遍地的熱烈的天,三川郡的請柬由特使同時發到了北地總督行轅。

陽光普照,風貼着大地送來温暖的水汽,北地的冰岩在風中破開縫隙,化作潺潺不絕的小溪,一匹匹矯健的馬兒抖動着閃亮的肌狂奔着踏過溪水、衝下草坡,用力地揚起滿地的黃花,追着漫地的綠意,直蔓延到天邊。

馬草豐美,遊牧的部族從北都城中遷出來逐水草落帳,年輕的男孩舞着鞭子去草原上放羊獵馬,帳篷中的少女們編着漂亮的辮子出來曬太陽,不是穿着馬步裙像男孩子一樣大步地跑跳,就是安靜地坐在温暖的陽光草地之中,咬着線頭紉針。

但有一個女人是不同,她不像任何人。北地最大最華美的大帳裏,她擎着一杯帶血的馬酒,夾着一紙請柬,正饒有興致地端詳着一顆死去已久的頭顱。

“真想把齊大人分均勻了去餵我的噥河啊。”噥河,北地語,狗的意思。少女長高了些,嫵媚動人,狠厲優雅,過早的生育沒有讓她的身材走樣,反而是哺過的部柔軟飽滿,平添了幾分婦人的修長豐腴。

哈靈斯出門幹活還沒回來,帳中除她之外還有兩個男人,一老一壯,她這般不穩重的誑語一出口,立刻遭到老者的不贊同,“太子妃殿下……”

“大人,瞧您,”西旻嘬着馬酒回身,百無忌地依在屍體上,笑了下,“我開玩笑的。”

“明小齊大人明靈的隊伍就到了,瀾馬部犯上作亂殺了我們的齊大人,我現在只是臨危受命領了這北境總督的頭銜唬得眾部不敢動彈,看起來我好像是這片土地上最有權勢的人,風光得不行,但我不傻,這權勢……”少女懨懨的,帶着緩慢的笑意,“暫時的而已。”老人身披斗篷,沉聲:“殿下不驕不躁,難能見事清明。”西旻看定他:“老大人不遠萬里,詐死來投,究竟有何教我?”老人垂着千溝萬壑的眼皮,“殿下面前,不敢言教。老夫平生所學,説星道卜而已,十九年前閭丘氏朱黃之氣大勝,宸星異動,今上蒼不吝指引,老夫是來輔佐天命之人的。”

“天命之人?”西旻咯咯咯地笑了下,“您説我嚒?不過您説的是哪兒的天命啊?北方?北方是男人的天下,貴壯賤弱,我一介女,上不得枱面的……可若是東地南地,我又沒有興趣,我太戀舊土了。”常人且不論有無野心,乍然聽到關於自己的讖語,好歹會心生好奇,但西旻就好像是隻是聽到了蚊子叫一般,漫不經心地就將“天下之命”揮開,老人一生威名,忽然被當成神,難得地眼皮,沉默着,既沒有作,也沒有辯駁。

眼前的老人在天衍多聞名,西旻是有數的,多少人踏破門檻也要求他一句讖言,高位厚祿久了,沒想到還有如此好定力,好涵養。

西旻挑了挑眉,放下馬酒,端正肩膀,正了些:“草原上的孩子都知道星盤變化莫測,天命變幻無常,大人您説的這個天命是有意外的,對吧?”

“對。”老人沒有避諱,直言道:“殿下此生若不主天命,除非烈火生花,頑石生樹,深淵落銀河,江海行倒。”老人嘴裏一套一套的,一連四個異象,直接把西旻説懵了,她抬頭茫然地和帳門口的男人輕輕對視了一眼,表情逐漸複雜:“聽起來比您測出來的‘下生’還要難。”

“天行有常,天命自有它的道理。”老頭一板一眼,西旻只聽得頭大:“成,天命之説以後再談,況俊大人一把年紀冒死扶助我的恩情,西旻不敢忘,在此先謝過。”畢竟是天衍定國柱石般的人物,她到底不好真的輕慢太過,説着西旻端端正正地站起身,不折不扣地給老大人行了禮,一躬到底,“但咱們能先看看眼前嚒?老大人若不實幹,您這個天命之女就要被勒令回宮生孩子去了。”説着她直接把手中請柬攤給他看,迅速進入任事狀態,“哈靈斯傳信回來説沒能探出陳留王之深淺,沒法確定現在陳留王殺那五人只是為了爭一口意氣,還是另有所圖,我怕那小子膿包,最後真的雷聲大雨點小直接把這件事抹平了。”況俊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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