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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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樣地撇頭去看辛鸞背書,當這話沒聽到。
吉六倒是乖覺,趕緊澄清,“哪有這個事兒,我爹是我爹,我不還是要一輪輪比武,要説這次北伐説功勞,我家再怎麼在請功單子上,那也是濟賓王幫着請的功,沒有王爺決勝千里,我們這些衝鋒的卒子又算什麼。”濟賓王,辛澗,字琅轍。
辛襄的生身父親,也是天衍帝口中解北方國之急難的大功臣。
“誒,別介別介!”辛襄嘴,“吉侯位列一品,都是有功之臣,六兒你過謙了!”
“不過公子襄,這次濟賓王肯定是要再封賞罷!”
“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就是不知道還能怎麼封賞。”
“北君之位唄!閭丘一族延誤戰機,釀成北方如此大禍,現在北君空缺,濟賓王坐鎮剛剛好好!”辛鸞雖是在背書,卻也在聽他們閒聊,聞言心裏忽地一突,就回頭去找人,目光掃了過去才反應過來,閭丘送到神京的幼子,早在幾天前就被幽在府中不許外出了。
他心頭黯然,整個人委頓下來,餘光輕輕一瞥,正瞧見斜後座的小霸王居然還空着位置,不由用手肘頂了頂辛襄,輕聲問:“朱厭呢?沒來?”
“殿下!朱厭來不了了!昨夜才傳來的消息,他爹北境戰死了!”辛鸞一驚:“三品侯也……?”那人隨口一答,“誰知道呢,刀槍無眼唄!”辛鸞對這人有印象,父親和哥哥的名字也是在請功單子上的,他等着父兄凱旋歸來,等着秋比武在擂台上大顯身手,等着
接自己平坦順遂的一生。
這屋中有考入明堂的平民,但大部分還是貴族子弟,他們心照不宣,秋的比如就是神京用來選拔少年良將的,這比武影響他們入仕的第一份官職,是進最好的
軍,還是略差一籌的柳營,都是普通人家羨豔難求的好差事,等進了前三百,父兄又會活動,他們可以確保五年內一路升遷,任務輕,提拔快,行走御前。
“我記得天徵兵時,神京每家每户都出了兵丁。”辛鸞垂着頭,低聲咕噥。
辛襄忽地捅了他一把,“噓——先生來了!”登時,整個屋子就彷彿一鍋的蜩螳扔進了獄法山,所有大張旗鼓叫囂的、抄策論的、談天説地的,立刻都只剩下一個模樣,着
板,肅然起立。
先生捋着白鬍子,走着方步,飄飄灑灑進屋——辛鸞卻悄悄地扯了扯辛襄,捂嘴道,“我有一個想法……讓神京所有二十歲以下青年,不論門户,全都參加這次秋季比武……你説怎麼樣?”第4章明堂(3)“哥!跟你説樁大事兒!”神京西向卜建坊三品侯的林氏府上,卓吾興沖沖地往母親的屋裏衝,“你看到宮外的佈告了沒有?今年比武換規則了,換規則了!所有神京百姓都能參加!”卓吾個頭矮,長得卻結實,一彈馬球般直衝鄒吾面前,險些把煎藥的小爐子也一陣風掃倒!
他哥眼疾手快地抓住炭夾了把,另一手同時抬起食指,放在
邊。
“噓——母親還歇息呢。”
“……哦。”卓吾拖長了聲音,隔着屏風朝裏面探了探。
卓吾看屋裏沒動靜,便開心地搖出茸茸的金
尾巴,跳着步子過來蹭他哥,“不過我這是等到機會了罷!天爺,我再也不用背那書去考明堂了!只要比武殺進前十,就算沒了爹,京裏的好差事還不是等着我選啊!何必再讀書呢!”他得意忘形,越説越大聲。
下一彈指,屏風內傳來婦人寒津津的一道聲音:“小卓,你渾説什麼呢?”·“沒想到你跟王伯提改演武規則,他居然還真的答應你了。”鸞烏殿,桑榆大樹。
辛襄坐在最高的一節鞦韆上搖搖蕩蕩,一邊看書,一邊喝酒。樹下,女官站了一排,手中端着各吃食,還有一位捧着公子襄的兵刃。
秋光正好,隔着巨大的窗牗,辛鸞正胡亂地收拾案卷,收拾好一軸,就一軸在段器懷裏。
“為什麼不答應我呀?我又沒跟父王胡鬧!這次爹爹還特意點了公良柳來帶我,讓我行事不要異想天開,具體落實還是跟臣子們學着來。”辛襄嘖嘖兩聲,“那公良柳都快八十了,北境回來的封賞就這一件都夠他頭疼了,你還給他加碼。”
“我知道我知道呀!我想的就是以前只有五百人比武,今年備不住要有萬人以上,人、物、場地都要重新定,所以我不也陪着他們一起定製來着嚒!”辛鸞身後跟着段器,風風火火地衝出來殿門來,“放心吧!不耽誤你爹回京的事兒啊!我只留最後一場十進局給王叔觀禮,也算熱鬧熱鬧了!”説着直衝到桑榆樹下,出其不意地,搶過女官手中的酒壺就跑!
剎那裏,辛襄心頭火氣,瞥了眼那懵住的女官,鞦韆上彈身而起,隔着宮牆破口就罵:“辛鸞你才多大!不許喝酒聽到沒有!小心我告訴你爹——!”·“娘——”昏暗的內室裏,卓吾拖着長音投進婦人的懷裏,“您就讓我去罷!”鄒吾繞進屏風時,小卓正在母親的懷裏打滾。
少年十五歲,正是最貪玩愛鬧的年紀,他歪着個沒有正形的身子,瘋狂扯動母親的袖子,“娘啊——!你知道我的!我就算是把腦袋削尖了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