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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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告訴我!”墨麒麟不遠不近地看着兩人爭執,不急不慢地吃了口菜:“像的。”辛鸞對外能言善辯,對自家人左支右絀,像他們家人的。他夾了一道豆芽在碗裏,剔掉上面葱花,推給向繇,“這小老虎不講理的時候有意思的,不過你帶他上來做什麼?”向繇沒有接,回頭看了眼他倆,“我本意是想放他走,誰知這小孩不肯走,聽説辛鸞在宴飲,就帶他上來了。”申睦眉頭一皺:“你帶他走做什麼?”倏忽間,他想到了他耿耿於懷的勸話,立刻催問:“你是又安排了什麼?”·直通巨靈宮的百階山道,鄒吾孤身向前,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推測向繇的佈局了……

此地向繇深耕十數年,他想要炸燬渝都,人手會如何佈置?在什麼時辰?怎麼安排?具體如何引爆?官署、船港、糧市、醫署、火藥重工坊,這些要緊的地方,還會有怎樣的伏手?樁樁件件,他的腦子一時間被無數信息充,以至於什麼都想不清明。

偏偏他最不敢想的一個問題:向繇下定決心,那他會如何對辛鸞?夢魘一般反覆衝擊他的耳膜,攪得他幾乎膽寒!

他要緊牙關,只能最後信一次自己的直覺,賭一切都還來得及,賭向繇和申睦還沒行動,賭向繇做事總有萬全的後手,只要他控制了申睦或者他其中一人,今夜就能避免災厄!

山路夜晚崎嶇難行,天邊傳來滾滾的雷聲與滾滾的水聲,鄒吾腳下不停,卻忽聽數道破風之音同時橫槊而來,一列南境軍打扮的兵士猛地竄出——“什麼人?!”·“你也太大膽了!”巨靈宮上,申睦壓着嗓音,怒斥一聲!

兩個小孩還在那邊糾纏,向繇不動如山,定定地看着殿西一側的銅壺鐘漏,扭過頭來,“主公,如今已箭在弦上,還有三刻鐘的時間,何去何從,您看着選。”這簡直就是撒潑無賴!

向繇用自己的印信調兵佈下這一手,現在反而要挾起他來了?申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

向繇:“主公做好決定了?”申睦不耐煩道:“走吧,帶殿下先走再説。”他積威甚重,不動時猶如一隻沉睡的伏虎,動起來整個巨靈宮的氣場都起了波瀾,辛鸞才還説着話和卓吾掰扯,此時立刻停下,警覺地看將過來——墨麒麟大步向辛鸞,倒也直白,“小兒有話,等出去再説。”辛鸞眼皮一緊,“作甚麼?”他對這兩人的佈局雖然一無所知,但是他對危險卻有天然的警覺,墨麒麟山川大岡般邁過來,他抓住頸項間的重新戴上的綠玉髓,立刻就要往後退,“南君自重。”申睦輕輕“嘖”了一聲,“殿下躲什麼?”下一刻,蒲扇般的大手立刻朝着辛鸞伸來!

卓吾説得涕淚縱橫,一時間還沒搞清楚狀況,辛鸞卻已經渾身一凜,整個人倏忽朝後彈開,金紅的翅膀正展翼,誰知申睦的身手比他快多了,踏地搶上一步,一手就拿住了他的右肩,漫不經心地一拽一扯,辛鸞被按住了心房,整個人直接被擰了過來!

他的後肩是很脆弱的地方,申睦只稍稍這麼一拍,他還沒反應過來,翅膀立刻被拍了回去,左邊肩胛一麻,登時就沒了力氣!

“申睦你放肆!”申睦波瀾不驚地鉗住他,拉到身邊,沉聲道:“殿下稍安勿躁。”·山道的伏兵不過區區二十人,鄒吾劍不出鞘,一手扳過一人的長槍,直接橫掃一片——他無心戀戰,雖然知道此時他們這些南境軍還值守着,引雷就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他生怕辛鸞孤身對墨麒麟撐不住局面,索也不再掩飾敵我的關係,招招狠手,幾下地料理了幾十伏兵,打得人滿地打滾,三步並作兩步掉頭就往巨靈宮上衝——巨靈宮的大門上去,能看見滿目錦繡燈火,守門人沒接到山的預警,還以為來的是親信,還沒等開口詢問,鄒吾已經踏進他十五步範圍,那人這才發現來者是武烈侯,倉皇中左顧右盼,忽然就沒了主張,誰知鄒吾也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掄起胳膊,手中搶來的長槍“嗖”地直接投了過去!

只聽一聲沉悶的“噗”地一響,守門衞連驚叫都來不及發出,膛已經被整個摜穿,橫着一杆長槍,仰面斃命!

鄒吾顧不上別的,揹着光正瞅見外宮門內側另閃過一道黑乎乎的身影,直接大踏步上前,就要奪他兵刃,誰知那人居然身手靈地避開了搶奪,鄒吾抬頭,藉着燈火這才看清他的面目——“是你?!”·突然的走向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眼見着辛鸞被墨麒麟擒住,小卓這才曉得停止落淚,全身往前一湧,立刻動地衝上來,“你幹什麼?你放開他!”辛鸞看着小卓硬碰硬地衝上來,一臉的慘不忍睹——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卓那點道行本就不能和申睦比劃,雖然申睦一手挾持着他,但小卓也是投鼠忌器,身上沒有兵刃,他的拳腳功夫在申睦看來就像是小孩兒的打鬧,三下五除二就單手卸掉了他所有招式,手一縱就將他推了出去:“小孩兒別搗亂!”此時,向繇在桌案旁款款站了起來——卓吾三擊不成,這才曉得弓起脊背,觀察局面:“你們要做什麼?這不是尋常夜宴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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