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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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驚心?

“你以為我就稀罕做你弟弟嗎?!”卓吾被打偏過去的頭只停滯了一剎那,緊接着他立刻扭頭甩了回來,怨毒地盯住他哥,兇猛咆哮,“我才不稀罕!你若不是我哥哥,我早就搶了辛鸞了!”鄒吾哪裏聽過這樣的話?

他們兄友弟恭多少年,這突如其來的忤逆,讓他直接呆愣在原地。

第171章殊死(9)卓吾卻毫不遲疑,趁着鄒吾失神的霎那狠狠撞開哥哥,扯過那被燒着邊角的衣服狠狠地抖落火星,撲滅火苗,然後像是害怕被再搶走一樣,緊緊抱進懷裏!

鄒吾的眼睛紅了,艱難地看着小卓這一連串動作,喑啞着聲音:“……你是不打算認我了,是嚒?”他腦子一片狼藉,只覺得荒誕,一時間甚至想不明白他們兄弟兩人剛才為什麼要搶一件衣服。

“我沒有!”卓吾又是一聲咆哮,他也紅了眼睛,幼虎一樣,狠狠地倒退幾步,一直防備地退到牆邊。兩情相悦、情投意合之人才不會知道他的難過,什麼都有的人才不能理解他對一件衣服的執着,他只是想留一件東西而已,他沒想做別的,他走投無路地偷了它,只是想在翻來覆去的黑暗裏抓住個寄託,他不能理解,他哥為什麼不能容忍這件事?

“我什麼都沒做……”他拼命地搖頭,抱着那被燒了一大半的衣服,眼淚在他臉上洶湧而下,“我什麼都沒做!哥……我什麼都沒做!若不是這件衣服沾了血不吉利,我也本就拿不到!二十五天,我拿了它只有二十五天!難道就因為他是你喜歡的人,他也喜歡你,我就連他一件衣服都不能拿嗎?!”卓吾嚎啕着控訴,鄒吾僵硬地聽着看着他狀若瘋魔,一時眩暈,一時心如刀割。

良久,卓吾哭累了,沿着牆壁滑落蹲了下去,蹲下去的同時還死死護着那衣服,鄒吾看着他,一時間當真覺得無話好説。

“也罷。”他頹然地,輕輕地笑了一下,那一刻,他像光了所有的力氣,轉身時竟踉蹌了一下,“小卓,”他緩緩的,最後説給自己這個弟弟聽:“此事一了……你便走吧。”第172章殊死(10)與此同時,山趾醫署,紅竊脂與暴徒劍拔弩張地遙遙相對着。

陌生的男子也就二十歲出頭,頂骨高尖,顴骨平平,臉上蒙着黑的面巾,一身武道衙門的皂衣公服,右手牢牢地鎖着時風月的脖子。

那人有備而來,和紅竊脂僵持着一路退後,直退到三區相連廡廊,此處只有十幾步方圓,人一旦湧進,弓手也難行動,且經過一夜醫師忙碌,此處雜物眾多還未及收斂,除了散着的草藥,還有陶爐,鐵釜、各種器具。

“這位捕爺……有話好説,你左腳一側有盆燕來紅,小心別踩到……”時風月被迫揚着脖子跟着這男子步伐踉踉蹌蹌,挾持的姿勢不好受,她有些痛,但表情倒是不見驚慌——畢竟是行醫十幾年的老醫師了,她只當這人是病人家屬在朝她表達不滿。

被脅迫的過程裏,她心緒總體平和,唯一的起伏就是有些氣餒,氣餒自己縱然四處遊訪採藥並非嬌養深閨的小女子,但面對男子時還是會像小女孩般基本喪失反抗能力,只能任由對方力氣上的絕對壓制。

可顯然紅竊脂沒有時風月這等的閒心,她是個武夫,天生的鋭讓她意識到來者不善。

“武道衙門乙字隊正龐牙?”她眉頭緊蹙,沉聲一問。

沒想到那男子倏地警覺了起來,勒緊了時風月,背靠連牆的醫藥草櫃停住,防備道,“你是誰?”這就是默認了,紅竊脂出輕蔑表情:果然沒有猜錯。

她由微微前弓的身體轉為站立,環抱兩臂,目光轉向他強作無恙的左腿,呵斥道,“你不必管我是誰,我只問你,武烈侯罰你回家休養你不好好養傷,來這裏折騰做什麼?”時風月微微瞠目:怎麼?不是家屬?

“你認識他?”時風月還好奇。

紅竊脂輕哼一聲,“略有耳聞。”時風月:“那你説説。”兩個女子臨危不懼一唱一和,殊然沒有將這兇徒放在眼裏,漫不經心地好像這人進來不是在搗亂劫人只是來看診問藥。

若是尋常劫匪,不管他所圖為何,看到兩個小女子這等不以為意早也該惱怒,可這位居然也不是尋常人,他冷笑着手臂用力,時風月最後那一個字當即沒能吐出來,“喀喀”地哽咽一聲,面痛楚。

“好叫貴人知道,”他貼着時風月的耳朵,卻用紅竊脂也能聽到的聲音,“我龐牙出身刑名門户,審訊將三歲就開始學,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小心我脾氣不好失手傷了你。”

“別……”時風月在喉頭窒息的痛楚中抓住了龐牙的手臂,此時已經有館班三五成羣地聚過來,紅竊脂登時緊張地抬起雙手,示意他別衝動。

可時風月在他稍稍放鬆手臂後,哽咽一下又開口了,神態狼狽也從容:“這位捕爺……我可以不説別的,可你左腿傷勢嚴重,若不好好療養會再難復原,難道您以後想一直當個瘸子嚒?”這句話不為拖延,不存機心,她純粹是好心一提。龐牙從脅迫自己的時候,時風月就受到了他左腿的不便利,加上紅竊脂一提“受罰養傷”,她登時串起來了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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