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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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民也被控制住了,武道衙門的捷足先登讓古柏有些汗顏,他迅速調整守衞,劍戟齊出,在百姓與百官之間,又加了一層防護。

巢瑞沒什麼表情地看着剛剛一場鬧劇,待申豪緩緩步回來,兩個對視一眼,抱着手臂,皆是意味不明地聳了聳肩膀。

灰衣男子很快就壓到了辛鸞的面前,兩架在他的脖子上,抬起的臉紅紅黃黃,慘不忍睹。鄒吾看着局面控制住,早就知禮地退下祭台,此時辛鸞着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矜持地上前一步,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鬧事大典?”辛鸞發臉俱濕,只眉心一點丹砂還嫣紅着,端正宛如凜然神明。

那男子抬頭見他一眼便是一愣,憑着一口意氣才能扯住嗓子繼續叫囂:“我不是來鬧事的!我今天就只是來問問下山城醫署都關了!怎麼壬區的醫署不關?”辛鸞沒聽明白這飛天一句,不過目光卻輕輕滑過那武道衙門的兩個人,不輕不重地掃了那百夫長一眼。

“殿下!此人就是下山城的頑劣刁民而已!”申不亥上一步,急不可耐,“我看什麼醫署關門也就是他的説辭,故意小題大做衝撞大典!”

“我沒有!”脖頸上的卸下了,那男人朝着申不亥困獸般怒吼,“反正我也快要死了,我沒事鬧事做什麼!我今就只是想向殿下問個清楚,壬區東境來的是你的百姓,那我們渝都是不是你的百姓!”火辣辣的熱地裏,一絲風也沒有,辛鸞站在祭台上,垂着頭,鐵鑄般巍然不動。

“什麼叫做快死了?”辛鸞看着他,眉心微蹙,“你是因為生病了,沒有醫生可看才來找我的?”這人説得沒得個章法,辛鸞被他説得一頭霧水,惻隱之意卻仍然自然而然的形於顏

這人何其的“好漢”,幾十多病人,就他一個衝上祭台之上,刀斧加身猶自不服,偏偏辛鸞這簡單的一句,居然得他忽地大聲哭了出來,痴沉道,“對,我染病了!我們醫署還關了!我幾天前就該去領藥的!”申豪眼神一動,有些失措地看着辛鸞。

鄒吾抬頭給了高台上一內侍眼神,立刻有人小跑着遞給那人一方乾淨的手帕去。

申不亥登時急了:“殿下,封侯大禮未畢。此人又語無倫次,狀若瘋子,既然已經拿獲,從速處決也就是了,自不必多做糾纏!”底下百夫長同時跪倒:“殿下容稟,這人剛撞傷好些人,更踩踏了好些人,身後更是夥同了幾十個人壯漢衝擊大典,事情恐怕沒有他説的那麼簡單——殿下明查!”那男人的氣焰已經沒有了,面對這樣的局面,只抬頭盯着辛鸞,重重地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讓他閉嘴!”申不亥皺眉,手身前,“咆哮慶儀已是大罪,刁民再敢胡言,就地正法!”局面變得太快了。

乍然面臨這樣的事情,任誰要搞不清楚,辛鸞最開始還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被人攪了大婚般的不痛快,上次他和鄒吾合個宮被打擾他也就打碎牙和血了,怎麼這次心準備封個侯還是有人打擾?從這個灰衣男人出現,他喉嚨裏就含着一口甜腥,心頭急劇地思索,這次又他媽的是誰?!是沒事兒要給他個不大不小的難堪?還是故意安排的由此發難?

…但是和這人説了兩句,他又猶疑了。

此時,底下人又唱喏一樣一人挾着一句速速處決,搞得他更分不清楚這是什麼路數了,他只能往回輕撥了撥,“有病就看病,看完病再細問,怎麼就就地正法了。”台下的鄒吾難得地言,把整個帶跑的節奏又拉回來些,“殿下,還有這人説的醫署無故關閉,也值得一查實情。”

“嗯……”辛鸞點了點頭,“由有司罷。唐突至此不容不聞,儘快問清楚了回報。”直覺告訴他事有蹊蹺,可是他一時間就想不出蹊蹺在何處,眼前人説不明白話,搞得兩方隔着的那層窗户紙硬是捅不破。

事緩則圓,申不亥立刻穩住了,神在在地垂下眼。

有司衙門立刻出列,表示三之內必有答覆,武道衙門陪着,一左一右地協起那男人,將他拖下去。無數百姓在遠遠地伸着脖子,三合之外並聽不清他們的處置,還以為是發落結束了,就當此時,人忽有一聲喧譁,“殿下,民女時風月,有上奏!”一片碎碎低語中,這一道女音就尤其地清明!無數人的目光都被引了過去,只見衞的刀戟之下,一身深藍布袍的女子手握捲紙,正急切地扶着劍戟的木杆從人中擠出來,揮手叫喊!

“放她進來!”人聲與呼喝聲相雜亂,鄒吾一見是她,當即想也不想地下令。

剛穩定住的局面頓時又亂了。

時風月眼見着那病人被人毫無防護地拖下去,也顧不上別的,立刻矮身鑽過刀斧,舉着紙卷邁着大步往前跑,“殿下容稟,這人不是瘋子,是病人!他身上的病狀可以傳人,不能這麼拖走!”她的話不啻於驚雷烈火,震得所有聽到的人都如被火焰燙到般,猛地出一口驚恐冷氣!

“站住!”

“蒙面的什麼人——!”

“快抓住她——!”百官之中,居然是糜太醫趁亂怒吼!

“殿下!下山城內除壬區外二十一處醫署關閉已有六!這人是自救心切這才衝上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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