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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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去喊時風月來!”可卓吾也沒瘋,他們現在這樣子,身邊哪能沒有人吶!

然而他能喝退寢殿外翠兒,卻攔不住巢瑞。

巢老將軍只遲了一陣,看着門户大開無人值守的殿門,就覺不對,待轉進寢殿,看女官都手足無措地站在屏風後面,一聞這腥羶血腥的味道,就知道是出事了!

他喝令着女官去殿外集結,自己一腳邁進寢殿,可縱然有所準備,看到榻上衣裳狼狽的鄒吾和辛鸞,他還險些眼前一黑,那一刻,巢老將軍怒不可遏,一步上前,拽着鄒吾的胳膊硬生生地把他從榻上扯下來,朝着卓吾提聲怒吼:“還等什麼呢?喊御醫啊!你們兄弟倆是想拖死太子殿下嘛?!”這話太誅心了。

鄒吾一張臉臉霎時就白了。

卓吾更是被老將軍喝得一哆嗦。

巢瑞令行止,此時看也不看他們,直接朝着外間猛地抬高聲音,“來人啊!把鄒吾給我趕出去!”

“將軍,我自己出去……”熱汗此時早就變作冷汗,鄒吾的聲音,劈裂而嘶啞。

這個時候他怕的不是丟人,他怕的是耽誤時間!他悽惶地壓着聲音,軟弱地求着巢瑞,“巨靈宮御醫不可信……中山城時風月是時奉先生的關門弟子,求您喊她來……”第150章大災(5)五月的鴉,盤旋在渝都上方,悚人地,驚叫着。

時風月被卓吾匆忙喊來的時候,整個鈞台宮維持着一股詭異的安靜,闔宮的女官集體罰站在中殿扶蘇的花草外,胡十三的東宮衞和赤炎軍兩服制共同節制着,將鈞台寢宮包圍得嚴嚴實實,裏外進出的只有兩三個腳步匆忙的親信使女。

鄒吾坐在殿外的石凳上,只穿着暗紅軍裝裏衣,失了魂魄一樣,在看到時風月時倏地站直了身子!

他這樣如臨大敵,時風月從未見過。

剛跨入門就忍不住繃緊了身子,以目詢之。

可鄒吾本説不出什麼,幾步上前,嘴裏反覆的只有兩個字,“快進……快進……”小卓把時風月忙亂地從下山城的醫署中請過來的時候只説是含章太子犯了急症,嘔血,請她速來,時風月當時還有些狐疑,直到看到平時一絲不苟的鄒吾,此時竟然狼狽地髮鬢浮亂、衣襟沾血,她才猛然驚覺這件事不簡單。

“怎麼了……?”可鄒吾只是輕輕搖頭。

他的意思是跟她一起進去,但是顯然並不能如願。他剛走到門口,赤炎親衞的手臂就架了起來,毫不通融,“鄒將軍,時大夫可以進,您不可以——您別難為我們。”時風月瞥了一眼鄒吾狂亂的表情就知道要糟,趕緊抓了他一把,飛快道,“人多影響病人休息,你且等我出來。”鄒吾無法,喉頭艱難地滾動了一下,艱澀道,“……那有勞你。”卓吾也顧不上哥哥,憂慮地看了兩個大人一眼,還是緊着時風月跟進去了,此時暮四合,鄒吾筋疲力竭地回身,只見整個鈞台宮近百人呆立着,就好像是天上樓閣中一個個空有皮囊的行屍走,沒有悲喜,沒有表情,一個個垂着頭,眼觀鼻,鼻觀口,無聲無息。

鄒吾看了只覺暈眩,彷彿是失血過多,本站也站不住。

“將軍小心。”胡十三是在於心不忍,過來扶了他一把。

鄒吾卻看也不看他,擺了擺手,踉蹌了一步又回石凳上坐下。

他已經不知道心裏是什麼個滋味了,他把手臂撐在石桌上,想要撐住頭顱,可是整條手臂從肘部就開始抖,抖到小臂,抖到拳頭,他困頓地用另一隻抓住自己這一隻,死死地攥住,可就是控制不住這顫抖……

他想這雙手剛剛還抱過阿鸞,剛剛還被他的阿鸞親吻過,他的阿鸞還笑靨甜甜地仰頭和他説話,可是他不知道怎麼了,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阿鸞一口血就噴在了他的身上……染得他渾身都是血,染得這雙手都是血!

“命格屬金者,金居木上,木可因金成器,卻忌再見金。”鄒吾驚懼地捂住嘴,努力地呼,走投無路地,死死剋制住那股從身體內部發出的戰慄!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落的餘暉消弭殆盡,再不剩一點點,殿裏幽幽掌起了燈,其餘人還戰戰兢兢地站着,卓吾、翠兒和茹姬不斷端着東西藥壺忙來奔去,巢瑞時不時高聲喊着親信去醫署取藥,令人窒息的恐懼裏,眾人步履奔忙,無人敢高聲一語。

因為鈞台宮的陣仗,巨靈宮西殿申豪都過來問怎麼了,巢瑞將軍治軍極嚴,下令不許外人進入,連申小將軍都沒有放進來,對外只説含章太子突發急症,正在醫治,未免人多手雜,暫不許人入內。

鄒吾一直坐在庭中等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時風月擦着她藍布簡素的袍子,這才掀簾出來,鄒吾立刻了過去,嘶聲問,“怎麼樣了?”聲音緊繃發顫。

時風月抬眼深深看他,“控制住了。”鄒吾乾巴巴地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説着悶頭就想闖,“……我去看他一眼……”時風月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看了兩側神情端嚴的赤炎親衞,小聲説:“你別進去了……”她神凝重,鄒吾只以為有什麼內情,她扯他,他自然是任由着她拽着走,兩人直走到宮宇黑暗的僻靜處,時風月才低聲開口,“巢將軍不讓你進是對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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