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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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何方歸利落點頭:“那沒什麼可説的了,我信你。”他目光垂落在地圖上,想做幾分若無其事,卻仍是他的情緒,“你雖未救出我弟弟,但也救我兒,這恩情,我何方歸沒齒不忘!可我與你聯手我也需説明白,我不是為了私情才答應,是因為我為將為軍,自有守護一方土地的責任,誰能力強,我信誰!誰能贏,我信誰!”二十七歲的何方歸將軍,赤炎中最朴忠而瀟灑,言到此,他右手握拳重重地錘擊了一下鄒吾的心口,“二十一,我和我兄弟的命都託付於你!亥時渡河……鄒吾你萬萬不要誤我!”丈夫隻手把吳鈎,意氣高於百尺樓。

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地覓封侯!

向繇此生籌算縝密,他説鄒吾未救何方還,太子黨內部一定人心浮散,可他只算對了陰暗人心,忘算了赤炎的重信與忠義。

·“四月二十一晚亥時,何將軍帶領三百赤炎親衞趁夜渡河強攻,東境守軍索亭港烽火燒起,主力布軍河道口一線!

與此同時,鄒吾領千餘南陽義士到達西側百里外的韓城,用木料夾縛陶罐子搭起浮橋,果斷渡河!上岸後截斷布控索亭的安邑,衝入索亭港與何將軍前後夾攻,將東境軍壓縮在合川西南拐彎處的狹窄區域,大破守軍,炸燬陳倉!”

“等等……”人羣中有人動發問,“哪裏來的炸藥如此威力?可以炸破合川中游第一大港?”那斥攏着嘴角笑意,大聲回答:“大人竟不知嚒?這渝都坐落乃風雨之山,其下多石墨油料,就是最好的引燃之物啊!”風雨之山,其上多白金,其下多石涅,其木多棷樿,多楊。宣餘之水出焉,東注於江,其中多蛇。其獸多閭、麋,多麈、豹、虎,其鳥多白鷮。

“申小將軍於地宮取出大量的石墨油料,南陽渡河夾縛的陶罐子,裏面就是這些!”大好戰略布棋,索亭港只是其一,垚關才是其二。

“陳倉炸燬之後,今晨消息傳到垚關城下,良成業軍心大動!申小將軍帶三百兵埋伏在廢丘之外,趁良內亂一鼓作氣,果斷出擊,破敵兩千人,現如今已經於垚關中收攏江風華敗軍,重新整合,佔據地利優勢,與良部重新對峙!”一個糧草已斷剛遭大敗,一個強援剛至佔據地利,整個局面已經扭轉過來了。

“殿下!”那赤炎斥候眼中已含熱淚,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主君,俯首間,一個頭,嗑得山響:“殿下我們贏了!鄒將軍奇招出襲,赤炎軍不負眾望!垚關南境之危,今已解!”·後世軍事家分析天衍朝與天煬朝的各路將軍,統一説法是申豪乃百年難遇的突擊司令,何方歸是堅勇不破的守城悍將,而鄒吾,乃是克定半壁江山的戰役主帥。

他人生震動天下的以少勝多之戰始於此,想人之所不敢想,襲取索亭港,夾攻東朝軍,圍魏救趙,略定垚關。

這仗,與其説是他“打”出來的,不如説是他“算”出來的,後來許多與他相處過的赤炎同儕,都會或多或少地談起他的作戰方略,聲稱武烈王要麼不動,一動便是一次對敵的準打擊,讓人擋無可擋,避無可避,而論起料敵先機的戰略眼光,更是比當年北方戰場的濟賓王辛澗,有過之,無不及。

武烈王一生風雲,一生低調,生前謗滿天下,身後譭譽騰,因為他,天衍昭帝此生不婚不娶,為了他,神州大地幾次大開兵釁……論起禍國殃民,縱觀天衍朝千年,任何絕世紅顏都不能跟他相提並論,然後世卻仍有帝王追憶前人,偷偷追慕那亂世最傳奇的一筆:“寧求一王武烈,得安半幅江山”。

只因赤炎只是創造戰爭勝利,而鄒吾,他炮製戰爭奇觀。

·“有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鄒吾相助,自然不會讓你們真的擔擅離職守的責任。”五天前的大帳之中,朝暾驅散一夜的陰寒,鄒吾攤開右手,掌心裏,正是他來島之前在辛鸞寢殿摸出來的貼身玉印,“含章太子的貼身信印,若真有回渝都後事發,二位且推到我身上吧,就説我假傳了鈞旨!”一夜肅然,何方歸此時噗嗤一笑,搖頭道:“你啊……”申豪也玩味地看他,“你這樣不怕殿下回去跟你鬧嚒?”鄒吾沉重地聳了聳肩膀,很是無奈,“幾個時辰前剛剛鬧過了,還説要我身敗名裂呢……欸,鬧便鬧罷。”申豪滿身悍之氣,自行穿了甲,就要去渝都地宮取油墨石脂來,掀開帳的剎那,他又停頓,“不過我們這麼鋌而走險,敗了怎麼辦?你們有補替計劃嚒,若是有也讓我提前有個準備。”

“沒有補替計劃,”鄒吾在晨光中平和地解釋:“此戰只能勝,不能敗。他敗不起。”辛鸞少年始的第一役,會牢牢地刻在天衍《高辛氏·本紀》之中,一旦失敗,一旦求和,辛鸞將被刻在南境的恥辱柱上,被南境唾罵數年,數十年,甚至百年……

就算之後能苟全命,那也將一生屈辱。

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的,就算拼去命,他只要他贏。<第146章大災(1)大朝會後,向繇的官服已經濕透,他身後跟着古柏,一手跟着夏舟,怒不可遏地拍着桌案,“去喊蘇尚宮來回話!小太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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