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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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署中尉陳嘉領銜,正握着板笏,滔滔不絕:“今東南妄開兵釁,天怒人怨,權且因鄒吾一人為禍……臣叩請殿下明斷,着即革除鄒吾散騎常侍職,下廷尉署依律審判!”御階下,一片起伏抖動的紅纓珊瑚與孔雀花翎,嫋娜的香煙中,只見一股政治暗經過了多的醖釀和等待,終於耐不住子奔湧了出來!

陳嘉話音剛落,當即有人急不可耐地高聲一喝:“臣附議!”

“臣也附議!”無數深綠的冠帶越眾而出,舉着班芴一揖到底,齊聲道:“殿下!此誠存亡危機之秋,若不留忠去,難直臣,難正事風,難安民心吶!”以陳嘉為中堅,軍機大臣、河道大臣,許許多多的人都加入這一營中,七嘴八舌的“附議”裏,竟千軍萬馬般,聲勢頗壯。

向繇漠然地側着身,不着痕跡地抻了抻自己的朝服衣袖,不置一詞;申不亥略顯擔憂地聽着聯名中“塗罡”的命,飛快地瞥了上首一眼。

巢瑞將軍今請卸甲上殿,聽眾臣議事,此時目視前方,毫不四顧,只沉沉地盯着丹墀之上的御座少年。

議事廳石木相,混金彩畫,雄偉奢靡中絲毫不亂,丹墀之上正首珠簾左側有一座位空置,那是那是南君的位置,而最上首鎏金銅仙鶴吐出的香煙裏,少年緩緩站了起來。

有內侍為他撥開面前重重的珠簾,眾臣一起屏息,一時間只聽珠玉脆響的晃盪之聲——“諸臣之所請,孤可以準。”少年的聲音如冰墜地,向繇這次與其餘人一般了,吃驚睜大了睜大了眼睛看向於他。

卻聽少年緊接着道,“可殺鄒吾之後,諸臣可有應敵對策?”·“封鎖鈞台宮前後門!”與大朝會的同時,茹姊姊與翠兒帶着兵甲侍衞衝進了鈞台宮的正殿,朝着一眾正歇息的女官大喝一聲:“查辦蘇尚宮,班內人,尤內人,李使女!圈於後殿,聽候發落!”侍衞一把衝了上前抓人,女官們登時亂了,蘇尚宮在殿中官職最高,此時被扣住了狼狽中仍不:“茹內人!你敢!是誰下令讓你來拿我?!”翠兒不急不躁地上前一步,手託令旨:“殿下鈞令在此!‘蘇尚宮等人辱孤年幼,今歲三月十五,陰潛寢宮,猥褻帝子,’蘇尚宮,你受縛吧!狐媚惑主按宮規合當剝宮籍,趕下鈞台殿去!現殿下下令,是要圈後以供發落!你還不知足?!”·珠簾之後,還不及弱冠的少年身量小小,黑錦緞的長袍,公服齊膝,飄垂的深紅裙褲在御階上鋪開,彷彿怒放的一團火。

“廷尉署陳嘉大人是吧?”辛鸞慢悠悠地抬起眼皮,在一片孔雀花翎服中準地盯住剛剛領銜之人,“廷尉接臣民章奏,掌司法審判,有審訊之責,但你可知如今朝廷與東境邊境告急,最緊要的關節是什麼?”陳嘉自然想不到辛鸞有此一問,立刻回道,“臣掌管廷尉,並不負責戰事佈局,殿下敢如此問,臣卻不敢答……”

“説的好!”辛鸞聲音猛地一抬,清朗道,“陳大人不清楚,孤可以告訴你。如今前線關節一是缺兵,二是缺錢!然依朝廷如今之財力,一備西南萬里海疆,二又備垚關門户之運餉,巢瑞督軍大帥在民間軟求硬討,鈞台宮竭力撙節支銷,卻仍是左支右絀,窮困顛蹶,拆了東牆,倒了西牆!”為大朝會記書的文案此時已經驚呆了,手中原本忙碌的筆,此時顫抖着更是直接停住,在宣紙上滴落一點碩大的油墨——“爾身為廷尉署長官,不思為大局籌措,縱容朝廷上下貪弊王法,揩油送賄,值此海防防、處處吃緊之時仍不知收斂,我南境就算有金山銀山,能抵得上浩大的內外軍費開支,能抵得上那羣蠹蟲官吏的壑嗎?!”

“陛下聖裁!”少年天子的氣勢鋪天蓋野而來,陳嘉心虛之下竟然口呼“殿下”為“陛下”,不過此人沒有人再糾結他此等小事,這段時間上下打通的官吏們各個悚然,人人自危,紛紛低下了頭顱。

“陛下明斷,臣並未收到任何貪賄舞弊之舉報,殿下的消息是否有失啊……”

“有失?”辛鸞輕輕一笑,目光倏地轉向武道衙門中郎將塗罡,陰冷道,“塗大人,你説孤説的有失與否?”位列第三排的塗罡的背脊倏地收緊了,汗水都要淌了下來,只能壯着膽子道:“殿下是否是誤聽讒言?臣領武道衙門十餘年,效命右相與南君,護衞渝都一方不曾……”辛鸞懶得聽他廢話了,袖袍一擺,坐了回去,“上物證。”金殿右手第一排申不亥神大變,向繇眼角倏地一跳。

巢瑞將軍虎着一張臉,沉毅不發一言。

很快,兩個侍衞很快就抬着一口大箱子上了殿前,待他們打開“賄金”封條,掀開箱蓋,裏面碼的整整齊齊的盡是金銀之物,立刻熠熠生光地閃到重臣的眼睛。

“這是……?”有臣子們竊竊私語。

“這是武道衙門的塗大仁在東境送來檄文的當送給巢瑞將軍的’孝敬’,只因知道一旦打起仗來,巢將軍就是渝都上下的總司令,所以抓緊時間給巢將軍送賄!塗罡,我你説你護衞渝都一方不曾有失,我且問你,你一介渝都城防中郎將,一年薪俸才有多少?這沉甸甸的兩百兩黃金白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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