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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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鸞單薄的頸側。

“阿鸞,阿鸞……”他念念有詞,口氣彷彿在求他垂憐自己。

辛鸞是真的沒有聽過這樣的呼喚,急躁的,動容的,那呼就噴在他的耳朵上,宛如最烈的的藥,提醒他身上的人是多麼的情難自制,而那悸動的情慾同時傳到他的身體裏,他聽着,摸着,受着,難受得幾乎想哭:不該是這樣的,荒唐的時間,荒唐的場合,他一遍遍地想他們本不該這樣的,可是……他們卻該死的動情!

“我在,我在……”他回應他,情不自地就抱住他,抱住他壓在肩膀上的腦袋,用力地撫摸他的頭髮。

他不知道怎麼樣安撫這個男人,就只本能地順,像安撫一隻困窘而躁動的大貓,而鄒吾在他的温柔裏迅速軟化,側過頭去貼他的頸側,濃膩的觸一路從他的耳燒過去。

“……你會不會以為……我是個反覆的小人……”他嘶啞而沉暗地問他,聲音沉得就好像從腔裏發出來。

辛鸞本不知道他這話何所來哉?他着氣,張着嘴,小聲地呢喃,“不會啊……你為什麼,這麼問我?”鄒吾竭力控制着抱他的手勁兒,幾乎是用一種微微顫抖息似的聲音,一字一頓,“那我今晚……能等到嚒?”他真的是在求他了,面對突如其來的允諾和指望,他真的是在求他。

辛鸞不會明白他的覺的,高辛氏的鳳凰縱身可越三千里,他不會知道鄒吾站在地上看着他飛走時那一瞬間的彷徨和無助,他沒有辦法,他真的沒有辦法,世人眼裏辛鸞膚柔骨脆,可這情裏,辛鸞才是那個生殺予奪的強者,他若是不喜歡了,厭倦了,躲閃了,鄒吾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可偏偏,辛鸞歪打正着地應到了。

他在這樣一句話裏忽地心軟,彷彿內臟被人捏住,忽地就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抓住鄒吾的大手立刻就放在自己的身上,幾乎是無所適從地在應承,“鄒吾,你別這樣……你進來,我們現在就做,我們找個安靜的屋子,你做什麼都行……”他不想讓他這麼誤會他,他昨夜拒絕真的不是出於他想的原因,他可以不介意場合時間的,他是真的可以不介意這裏,矜持體面在鄒吾面前算得了什麼呢,他要,他就給,別人願意知道就知道吧,願意看到就看到他,他對別人沒有想法,也不想娶什麼申不亥的小女兒,這裏的人才是他的愛人,是他這輩子都不知道怎麼報答的愛人。

辛鸞眼眶通紅,説着推開他就要去找單間,極樂坊一定有的,只要沒人,隨便哪一間都行,鄒吾卻一把把他按了回來,嚴密地抱緊他,“別動,我信你,我信你,”他親他,酒一樣地親他,他也不想在這樣的腌臢的地方讓辛鸞草草打發第一次,他如珠似玉一樣地待他,他怎麼捨得。

“你別動,再讓我抱一會兒……”他喉結艱難地滑動了一下,“我們等晚上。”·渝都又下雨了。

辛鸞從極樂坊出來就被人請走了,而徐斌和何方歸從鄒吾的小院走出來的時候,天也算很晚了,因為沒有太陽,鄒吾看不到西斜的夕照,莫名地就有些心慌。

細雨沙沙的,這一帶的民户都在雨中悄然着,因為是山城,外面的街道寬度都沒有超過十九尺,青石街面更是不苟工整,走不了多遠就有一處轉彎。有風從寬敞的中庭前後穿堂而過,鄒吾站在台的廈子前,緊張不安地盯着院壩裏被半青苔遮蓋了一半的晷——還是太簡略了,綠藤四蔓的院落,頹圮陳舊的石牆,青石題壁,無花點綴,幾乎簡慢的框景裏,讓剛換過了新牀褥的鄒吾,忽然間坐立難安。

廳堂內的水咕嚕咕嚕滾響,顯然是已沸了第五輪,鄒吾不由怪起渝都這多變的天氣來,害怕這突然的夜雨讓辛鸞約,偏偏他毫無辦法,焦灼地在廈子上走了幾圈,只聽得沉寂中忽有木屐踏地的輕響,那腳步遲滯着,緩慢着,輕輕地停在了他的門口。

鄒吾控制住自己沒有衝出去——他留了門,敞開着縫隙,等辛鸞自己下最後的決定。

緊接着,老天竟不負他,他聽到一聲門扉從內部緩緩上的聲音,木屐輕輕噠噠,緩緩地響過天井,響過那一小面濕透的照壁,辛鸞撐着把悉的傘,慢慢走進他的地方,走入他的視線裏。

“怎麼……穿的這麼少?”鄒吾開口便有些啞了。

他應該是上了妝,紅齒白的,比平還漂亮,身上一襲長長的單薄月影白長衫,間一抹衣帶胭紅,腳上踩着厚底的木屐,衣褸下看得見赤的腳踝。

辛鸞沒有回答他,冷靜下來的他有些羞怯的樣子,緊繃着身子垂着頭,挪着小步走過去,收還傘還禮貌地雙手託給鄒吾,讓他收納。

他緊張,鄒吾也跟着有些緊張,哪怕下午也坦陳了心事,親密過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生疏得不知如何是好。鄒吾收了傘,口中千言萬語,還是沒思索出説哪一句合適,救命一般説了一句“我給你倒杯茶”,這才像是抓住稻草了一般,不那麼尷尬地回身。

茶是他早準備好的,剛徐斌和何方歸想再逗留一會兒,他都沒有留客。且今他泡的不是常喝的苦茶針葉,而是冰糖花茶,他覺這個配辛鸞,他應該喜歡這股甜潤温暖的味道。

他背身招呼辛鸞先坐,回身時卻發現他動也沒動,緊張不安地站在原地,身後是滿目蒼翠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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