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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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俯身往下看去,飛速地估量着這一場賽馬,有多少人壓下賭注揮金幾許,二馬相對的局面,此間主人又能賺出幾分利潤……
可能是他趴着看的樣子太急切了,身後忽然有人靠了過來,攬住他的往後一抻,下一刻,一隻大手已經飛快地將他的眼睛蓋住了:“別看了。”聲音醇和,竟是鄒吾。
辛鸞渾身一炸,一時間什麼熱鬧都顧不得了,人喧馬嘶中,他唯一能做到的只剩下剋制住幾乎口的驚叫,還有……沒不知所措地猛地退開他。
身旁的徐斌看到鄒吾似乎也一驚,像是出來偷腥忽然被抓包般,哆嗦了“誒”了好幾聲,才道,“鄒吾你怎麼……?”辛鸞顫抖着自己一雙手,小心地握住他眼前的手掌,只聽鄒吾道,“徐大人,這裏又能説話的地方嚒?給殿下安排個獨間吧,然後打聽打聽申小公子在哪裏?”這才是他們的正事,他們不是來逛花樓寮的。
徐斌一看就是害怕鄒吾告狀,忙不迭就跑了。
辛鸞一扒鄒吾的手,鄒吾立刻放開了他,略退一步,向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倆,也不説破,也不解釋一下他今晨説的“鄒吾不來了”是真是假,嘴上只道,“那你們忙着?我送佛到西,就先走一步?”鄒吾在身邊,辛鸞只有滿身緊張,他看着向繇那個欠揍的表情就想打人,只是這麼多人,他又不好發作,只撇了撇嘴,“那你先走罷。”向繇這才大袖一擺,笑盈盈地做個揖,告退了。
徐斌親自去,雅間很快地就安排出來了。
徐斌把兩個人引進去,很是知情識趣,“那殿下您稍坐,臣去找找申良弼,您……”
“誒!”辛鸞很慌。
此方雅間十分寬敞,卻也十分封閉,中間一頂綠梁立柱的主案,以它為中心小桌小案擺出蛇形,此時屋中空空蕩蕩,桌上無碟無碗,琴管箜篌寂寥地零散一地,辛鸞不想和鄒吾在這裏尷尬獨處,他剛想對徐斌説“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罷”,話都要口了,誰知道徐斌壓
也沒給他這個機會,夾着尾巴就溜了。
對着合上的門扉,辛鸞:……
他悄悄地嚥了口唾沫,硬着頭皮走進去,於主座處席地坐下,似乎覺得自己姿勢不規矩,還端端正正挪了個軟墊跪好,“咳咳,這裏……熱鬧的。”他尷尬地在案上亂摸,一提紫砂茶壺,空的。
孃的!
他戰略喝水的計劃泡湯,少頃,他聽到鄒吾輕輕地“嗯”了一聲,端嚴地一
衣襬,在他最近的小案邊坐下。
辛鸞渾身都繃緊了,想也不想地胡言亂語,“人也多的。”
“嗯。”
“也賺錢的。”
“是。”
“我剛才數了一下。”鄒吾沒聽明白,沒有貿然接話。
辛鸞卻忽地慌了,“向繇説一張緊閉兑百兩,我剛有數,他能證明!”對!辛鸞心慌地想,我趴着欄杆往下看,不是要看別人做那個,我是在做正事!
可鄒吾悟不行,估計誰來悟
都不太夠,參不出辛鸞的意思,他只能捏着杯子心想:辛鸞這天一句、地一句地説什麼呢?
鄒吾不説話讓辛鸞很是沒底,他明明沒有看鄒吾那,卻也抓了自己案上的空杯子,口乾舌燥地辯解,“我沒有亂看。”鄒吾輕輕瞥了他一眼,低聲,“我沒説你亂看。”辛鸞不説話,翻來覆去地擺那小茶杯,噘着嘴腹誹:那剛才捂我眼睛的哪位?
靜默就這樣來得毫無預兆。
鄒吾餘光掃到辛鸞手中的杯子,不知道他倆這小動作是誰學的誰,忽地就心虛地放下手中的物事,掩飾地咳了一聲,“小卓早晨去我那裏了。”病急亂投醫,他胡亂抓來一個話題。
辛鸞點點頭,“嗯。”鄒吾:“他説要和你一起上課。”辛鸞點點頭,“好。”鄒吾:“……”莫名地,鄒吾忽地氣餒:辛鸞以前跟他説話不是這樣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緣故,其實今早小卓的話説完,他也很自責很尷尬,小卓説的對,辛鸞也是孩子,他不該對他做這樣的事,強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行房事,真的是沒有比這更混蛋更過分的事情了……他不知道,他也很亂,他最開始的預期並沒有打算和辛鸞進展這樣快,他是想守着他長大的,等他懂了人事再説,可是鈞台宮的那天早晨衝動中親過他之後,事態就開始完全不受他控制,辛鸞抱着他在榻上一遍遍地朝他表白,他頭暈目眩,不辯東西,就只想壓着他,親他,摸他,讓他哭,讓他叫,之後見到辛鸞,更是每一次他都忍不住碰碰他,他手上沾了癮,抓不到人,就讓他沒來由地心慌。大約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辛鸞開始躲着他,再沒有和自己無話不談的親密平和,再沒有靠着自己撒嬌的賴皮勁兒,不會沒話找話地湊到他身邊求他教他練劍,也不會像垚關大帳一樣扯着自己的衣袖懇求他唱歌,他之前明明在他面前走過都要投來一個眼神的,温柔的,羞澀的,躁動的,熱烈的,好像看到自己是他最開心的事,可是他們現在已經好久不曾談了,徐斌都比他和他相處的時間多,他也開始變得不敢看他,疏離地跟他保持距離,他離他稍微近一點,他都如坐針氈。
“阿鸞……你是不是害怕我啊?”終於,鄒吾問了這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