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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地就把手伸進他的褲子裏,雖然這氣憤讓他鬱悶又躁動,但他還主要還是氣憤。他的身體在這個燥熱的天裏起了非常明顯的變化,這些天,他每夜都濕得不行,早晨很早就醒來,要避開小卓去偷偷換褻褲,更可氣的是,他頻繁的做夢,夢裏全是鄒吾,全是那天清晨他強硬地把自己合在身下,不斷地摸他,親吻他,既讓他無法抵抗,又讓他無法自拔。
第113章合意(3)“不過臣還是要跟殿下説一件事。”徐斌看出這個孩子又在走神了,眼睛裏水淋淋,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悄聲,希望以一種不冒犯的方式,“臣知道這是殿下的私事……可是,臣不説,就沒有人來和殿下説了。”徐斌的聲音儘量顯得親厚仁慈,碩大的身子坐在小小的馬紮上,擺出促膝長談的樣子。
醫女覺到了長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知情識趣地站了起來,出去。
“你説吧,什麼事。”辛鸞小聲道。
徐斌神在在,“姻親之事。”辛鸞心頭猛地一跳。
徐斌看出他的緊張,四周打防、徐徐道,“姻親之盟從來是亂世聯盟中最牢靠的,好比如今張氏之於丹口孔雀,當年西君之於先帝。南境今時吏治綱領如此混亂,十有八九也是因為當年南君未能聯盟南境強助,彈壓住所有勢力,才造成為左右二相先後各據其位,相互傾軋拉扯……”辛鸞皺眉:“老徐,你有什麼就直説。”徐斌訕笑了兩下,終於直面中軍:“是這樣的,臣最近打聽到,申不亥和向繇兩方都在暗中為您籌備太子妃人選,臣希望您能兩邊周旋着,不要在外人出您和鄒吾關係的行跡。”這是頭一次。
辛鸞幾乎是沒有任何防備的,頭一次被人當面道破他和鄒吾的關係,他腦子“轟”地一聲,像是被誰狠踩了尾巴,“騰”地站了起來。
“你從哪聽來的。”那一瞬間的反應不是害羞,那是一種被勘破心事焦慮的疼,羞恥在辛鸞身上透出長長的陰影,剎那間屈辱、焦灼、侷促不安,在辛鸞的心頭轉了個來回。
“我沒有。”他冷漠地回應徐斌。
“殿下……”徐斌沒料到他這麼大的反應,幾乎是嚇了一跳。他知道辛鸞是到年紀了,隱隱有萌動之意原本也是尋常,但是他沒有想到他這麼經不得説,那抗拒的樣子,陡然在兩人無間的關係裏鑄起了一道防線來。
徐斌畢竟長他那麼多的年紀,趕緊來安撫他,“這沒什麼的,説句倚老賣老的話,誰都是從您這個年紀過來的……”辛鸞不理他,只問:“誰説的。”他眼神鋒利起來,一意孤行地認定是身邊誰了他那天清晨寢宮的私事,可這件事,現在説他挖不出向繇申不亥埋在他身邊安
眼線,還算情有可原,但是他徐斌絕不該有渠道來知道——可若他早知道,那幾天前他那所謂的“驛站先生案”就是在消遣他,哪一種,都足夠他不快。
徐斌無奈了,“殿下……沒誰説。”辛鸞像是受驚的鳥兒,徐斌想到了説這件事會很艱難,但是沒想到關口居然在這裏,他只能好言好語,“逾牆折杞,投桃報李……南境士兵文墨不通看不懂什麼意思,可是老夫是正經考過的功名,也年輕過,怎麼會看不明白……”
“騰”地一下,辛鸞這次臉紅了。
為自己曾以為高明的遮掩,其實在明眼人眼裏全然是不需要解謎的機鋒。
“殿下,能坐下了嚒?”徐斌看着他這模樣也不好意思太迫,“來來來,跟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咱們一起坐下説。”
“那現在還有誰知道?紅竊脂?”辛鸞之前還真的以為紅竊脂咳嗽只是湊巧,現在看來只可能是所有知情人一種默契的心照不宣。
徐斌趕緊從這個危險陣地撤下來,“這臣可不知道,老臣這話誰也沒和誰説過,若是紅竊脂知道,也可能是鄒吾説的?”果然,這話成功安愉悦了辛鸞,他嘴角矜持地浮起一絲不明顯的笑來,緊接着收斂住,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
徐斌:……
少年的心思太曲折,忽陰忽晴可真是和四月天一模一樣。
“那臣繼續説了。”徐斌見辛鸞點頭,終於能把正事進行下去了,“這些子臣知道您很難,申不亥和向繇都攛掇着你改制升格,將渝都定為天衍首都,他們好重定切割軍政大權,赤炎軍雖然來投靠,但是隻有四番,帶來的僅是親兵,加在一起也不足千人之數……現在雖然還沒有消息傳來,但是我猜殿下也清楚,其餘番若是上路也該是阻在路上,凶多吉少了……您手頭籌碼並不多,若不是還有這些兵、這人望,還將鄒吾和臣等都迅速地安
進了南境衙門和官場裏,也許當年許都少帝的傀儡悲劇就要在您身上重演……現在申不亥和向繇的內鬥還是嚴重的,您在他們中間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親自引戰燒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姻親這等
事,他們愛踹被窩自己踹去,殿下千萬不可一得罪就得罪兩方,讓自己整個陷入被動……”不可言而與之言,可謂失言;可與言者而不與之言,可謂失人。徐斌這番話這話説得迂迴婉轉,可謂既不失人又不失言——他是當真有宰相之才的人,不和辛鸞談對錯,分是非,只是與他分主次,順時勢,教他穩妥地如何先謀身後謀國。
辛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