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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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急急想探過身去看上一眼,但是辛鸞手腕急震,只見那一張薄紙瞬時引燃,化作星火飛灰,被狠狠震下城樓!

“殿下!”向繇咬牙,已知不可挽回,頓時於辛鸞身側抱拳一喝,猛地跪倒,“我南境,恭含章太子殿下——”城樓上挨挨擠擠,幾近千人,此時南境軍士見狀,都不由一震衣甲,黑壓壓跪倒一片:齊聲大吼,“我南境——恭含章太子殿下——”申豪、徐斌、卓吾盡皆跪拜,紅竊脂支撐着鄒吾,瞧在城樓上這一幕就側身在一隅,後來呼喝聲愈傳愈遠,城樓之上傳至城樓之下,十餘萬人齊聲高呼,怒濤狂湧,真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鄒吾滿臉冷汗,息捂着鮮血淋漓的傷口,眉心深皺。

天衍十五年三月十,含章太子於垚關城牆之上自絕於東朝,一場斷續長達七年的東南對峙由此正式開始,緊要關頭,含章太子焚燒擁護者名單,保全了所有想要擁護於他的文武百將。

青天白之下,垚關內,千軍萬馬俯首。

垚關外,烈火與鮮血肆烈,塗滿了屍首。

第四卷·雛鳳無家入網棲第86章渝都(1)從垚關到渝都一共要行三,辛鸞想去看鄒吾一眼。

這一路幾乎都是山路,腳下顛簸,走過一道青峯斷層,緊接着又是一折地塹,荊門隆起的褶皺山脈不知何時就會遇到一道斷層,山高谷深,植被也森然如刀槍劍戟。

一路曲折南行,辛鸞只覺得氣候越發濕悶熱,換了向繇備好的單衫,盤在車裏碧玉的軟墊裏小睡,不想一覺在車裏醒來又覺得身上寒津津的,探頭出車去望,才知道又走入谷地之間,只見道路狹窄,雙峯夾持,竟不見光。

狹長的路上眺首,前方洋洋灑灑似有百餘里,看不見盡頭一般。

“殿下睡醒了?”徐斌痠腿疼地坐在馬上,慢悠悠地伴着車駕而行。

辛鸞還有些糊,他太累了,只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仰頭去看,只見兩側山巒之中,凌空架有飛閣現於雲端。

閣樓之間,以鐵鏈飛巧相連,再仔細看去,只見山巒之巔一二人頭攢動,幾與大山融為一體。

辛鸞心有所想,濛地口而出,“好妙的工事……絕壁之上居然也能建懸空的樓閣。”徐斌笑着接話,“殿下這可就説錯了,了不得的工事可非這飛閣飛橋,了不得和該是我們如今所行的山道。”辛鸞問:“怎麼?現在我們走的路是人工鑿出來的不成?”徐斌笑着點頭,下一個彈指,向繇不緊不慢地在車馬間與文士縱馬過來,輕快地喊,“徐大人好見識啊,對我們南境居然如此悉!”徐斌誠惶誠恐趕緊道:“向副這可謬讚了,南君當年奇兵直取渝都的攻城大戰天下聞名,可不就是兵分兩路,一路明走水道,一路暗度陳倉,以常人未料想之魄力鑿穿了這荊台山脈,三速取昭國國都。”辛鸞眉頭大皺,心想:天啊,他們怎麼又來了!

辛鸞一直想去看一眼鄒吾,他現在自己都想不清楚,從昨大戰之後,到如今十二個時辰都有了,自己這一圈誰都見了,甚至連向繇身邊那個姓夏名舟字邊嘉的養了多少匹名駒都知道了,怎麼就是見不到想見的人了。

午時時分,他從城樓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在人羣裏找到鄒吾,向繇當即已經安排好了寶車駿馬,跪地施禮,請他升輅入渝都。

談判、鋒、死傷、宣戰,辛鸞當時心跌宕,尚且失陷在混亂情緒之中,懵懵懂懂地説好好好,我這就上車,不過鄒吾傷重,這大車空着也是空着,你把他請過來和我同乘,我要看醫官為他療傷。辛鸞自我覺這命令很簡單,誰道居然有一堆人接話等他,有人説驂乘之恩非同小可,身份存疑之人恕在下不能聽從,有人説鄒吾既然傷重,就應該居在醫車裏安頓,況且此時病人情勢兇險,人多手雜,住在太子車乘醫官也容易施展不開……

辛鸞有一瞬的懵,心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我提了什麼無禮要求了嚒?你們為甚麼一個一個地回絕我?

剛想發作,沒想到徐斌在旁邊趕緊撐住了他的後心,打圓場,道,“好好好,殿下只是關切幾句罷了,你們好生照顧鄒吾就是了。”然後辛鸞就這麼頭重腳輕、稀裏糊塗地被上了車。

並且每三刻,就有一個不知所謂的人到他面前來刷臉。

最開始是向繇一臉事君以誠地來低聲過問那南朝名單上的八十六人,辛鸞只做沒記住,一時衝動給燒了,結果徐斌這白胖子比他還會演,先是一驚一乍地説他記得,然後又虛虛實實地説了幾個名字,最後又猶疑又為難地説沒都記住……向繇那一張臉簡直像是被打翻了調味料,一時驚一時喜一時急一時憂,最後看這一小一老也懵三乍四地説不明白個四五六,最後只好作罷,下車了。

待他下車後,辛鸞看了車外的白胖子一眼,淡淡道:“徐斌,你好大的膽子。”徐斌趕緊出驚恐貌來,誰知辛鸞着車簾支頤而笑,輕描淡寫,“那你上車來待會兒罷,這驂乘之寵就給你好了。”隨後緊接着是向繇身邊的文士夏舟、護送此行的向繇親衞古柏、隨安排食宿的官員、駐腳驛站鄰近特意趕來接的地方官……到後來辛鸞徹底是記不住,更別説他們有些人還各具使命心思地搶奪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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