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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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發生過的什麼一股腦地湧進他腦子裏,他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就跟被洪水猛獸咬了一口般,急急地扭過身,兵荒馬亂地跳踉了起來!

而那滿頭青絲沒了約束,打着旋兒的一垂而下,剛綰好的髻全部散了開來。

鄒吾:……

他默默地垂下頭,不看了。

不過這場心慌意亂的尷尬沒有持續多久,等辛鸞又羞又怒重新綰好頭髮,紅竊脂已經換好的衣裳,大步地從樹林中走了過來。

“刀。”她走到他身邊來,平靜刻板的只有一個字。

辛鸞立刻反應過來,把掛在上的皮鞘刀雙手奉還給她,道謝。

紅竊脂卻不應他,不動聲大量了他一遭,牙一酸,語義不明地説了一句,“就不嫌冷嚒。”然後直接越過他到上游去了,只留辛鸞訕訕地在河邊套外衣。

紅竊脂用刀沒有卓吾用刀那麼不心,雖説她五指蔻丹不沾陽水,但刀從來都是自己磨的。

“除怨”被辛鸞砍了一宿木荷,再好的利刃也會損刃口的,此時她沿着小石潭當然是要找個看得像樣的磨石去磨刀。

辛鸞狐疑地看着她選好了石頭,嫺地掬起一盆水往磨石上抹着清水,卻沒有見她往常一樣湊到鄒吾的身邊,甚至説上一句話。貫刀從繡文的皮鞘中出,紅竊脂面沉似水,面無表情,嚯嚯生風地,居然就原地磨了起來。

整個過程,紅竊脂不説話,鄒吾也不説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給幾隻兔子剝了皮,去了內臟,默默地走到辛鸞不遠處的下游去清洗,辛鸞,心神被攝走,原以為他會説些什麼,結果他洗完又回去,一言不發地串好準備烤火。

一時間,三個人三足鼎立,沉默得像三塊石頭。

辛鸞這個時候真的察覺出有什麼不對了。他很想去問問鄒吾怎麼了,但是又怕他來問他和紅竊脂的事情,他們三個各懷心事,從一種尷尬直接跳入了另一種尷尬裏。

但好歹那倆都有的忙,鄒吾架火,紅竊脂磨刀,辛鸞頓時覺出自己的不自在。

他焦慮地舉目四顧,秉持“沒事也要給自己找事”的想法,最終發現了自己可以餵馬。馬不喝水,他可以按頭。

並且為了拖延時間,他不是一起牽,是一匹一匹的牽,喂好一個再去牽另一個。

辛鸞抓着馬繮心浮氣躁,每次經過鄒吾身後都想走過去。

但是他一看紅竊脂,聽着她那霍霍磨刀聲,又有點不敢,並且,紅竊脂都沒坐過去,他過去也不好吧?可她自己不坐過去,還不許別人坐過去嗎?

…辛鸞胡思亂想着,就這樣惱火地在腦子裏“過去”和“不過去”之間扯了八個來回,還是沒扯出個定論。

而鄒吾垂着頭,用餘光掃着一避三尺遠的辛鸞,無語問蒼天。心裏翻來覆去地琢磨:剛才我是不是看的太過分了?嚇到他了嗎?為什麼這個小孩兒現在一直繞着自己走?

終於,他滿心鬱悶、滿身殺氣地串好了一排兔子,該起火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開口的由頭。

直接喊人,“阿鸞。”生怕聽不見一樣,調門居然起得還高。

沉寂之中,辛鸞被這突兀的一聲喊嚇得一哆嗦,紅竊脂眼風不動聲地掃了過來,辛鸞倒是沒注意,只着鄒吾的目光讓自己趕緊穩住,一派平靜的外表下內裏大罵自己大驚小怪。

鄒吾的目光迅速地投來,又迅速地挪開,這次聲音穩定多了,道,“火信。拿來給我。”

“噢噢噢!”辛鸞會意,鬆開馬繮,立刻快步去翻他們的包裹。這個包裹是卓吾今晨收納的,裏面有一個小小的布包,裝着他們的行路文書、照身貼、情報細節,甚至一些作廢的紙料,卓吾大概是昏了頭,居然假公濟私地兩套話本在裏面讓他哥揹着。

辛鸞如願以償地坐到了鄒吾身邊,解開繩往就裏翻,挑了挑眉,當做沒看見那醒目且厚的話本子,第一份摸出來的竟然是幾天以前的邸報。

像是滿心的歡喜鼓脹被一下子戳破了,啪地一聲,那一刻,辛鸞所有的浮想聯翩、心馳神搖都破滅了。他呆呆地看了眼那邸報,那一瞬間好像所有的心思都一下子沉進了水底,冷得他指尖都麻木了起來。

“怎麼了?”鄒吾不解地看他。

辛鸞趕緊搖頭,抹平了所有的思緒起伏的痕跡,把那已經作廢的邸報遞了過去。

火很快就燃起來了。

鄒吾練地架起兔子,辛鸞忍不住伸出手烤火。

這一次,他抱着膝蓋坐在他對面,像是坐定了這裏,再不走動了。

紅竊脂綿綿不斷地磨刀聲中,他盯着那晶瑩的火光,臆間其實有很多話想説,可是千言萬語堵在了喉嚨裏,他竟不知從和説起,最後毫不相干的,居然問了一句,“你能教我貼身纏鬥的必殺術嗎?”因為紅竊脂説,你們學的都是見血封喉的殺招,可你偏偏將它們都拆解簡化了來教我。

朝暉温暖地灑落安靜的石灘,鄒吾原本還享受着這片刻的温馴沉靜,誰知辛鸞沉默半晌説的話,居然是這般的血腥。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辛鸞卻已經掰着指頭自顧自地説了下去,“要出其不意的,適合近身纏鬥的,不要長刀,要匕首,不是以寡敵眾,是一對一,不是為了自保,是為了取人命。”

“你……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鄒吾遲疑了。

他不知道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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