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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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可見裏面密密麻麻全都是承載的人,他們統都神情麻木,目光無悲無喜地俯瞰着下面的星球上鮮活無比的學生們。
唐初看不見他們眼裏的神情,但莫名覺有些悲慟氣氛。
飛船側壁打開一個小門,然後有兩個投放倉落下來。落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兩聲終端的電子音響起,而後兩個投放倉轉換了方向,有目的地朝着兩處而去。
頭頂巨大的飛船上的藍標誌閃了一下,告別一樣,慢慢地駛離了這顆星球的上空。
“……那是什麼?”唐初皺起眉頭。
連亭低聲道:“前些天更改了法律,這些是被其主人強制譴回的擁有軍籍的奴隸。……從前線上被強制譴回。”唐初正聽着,等連亭繼續解釋,對方卻不説話了。正要問出口,唐濤已經走到他背後,嘆道:“二十三萬奴隸啊,軍部飛船承載力可真好。”唐初斜他一眼,雖然不是很想和唐濤説話,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前線本來一共多少人?”唐濤聳了聳肩:“四十萬。剛才飛船上那些……應該是整個帝國所有擁有軍籍的奴隸了吧——哦不,還有你的連上將呢。”唐初難得沒有懟他一句,“……所以軍籍奴隸都在前線?”
“是啊。不過有趣的是,每次前線傷亡,奴隸士兵都不會死多少;每個身為奴隸的士兵永遠輾轉於各個前線,但人數卻還是這麼多,真是很神奇啊。可惜的是,這次之後就沒有可以隨意指派的前線盾了呢。”唐初聲音有些沙啞:“難道不怕他們反抗嗎?”唐濤不可思議道:“反抗?哈,他們之所以是奴隸,就是因為不會反抗。”唐初看着唐濤那張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臉上的漠然笑意,很不舒服地遠離了他,沉默地靠近連亭,把他攔
抱起,自己坐到他的輪椅上,把人放到自己腿上,不發一言。
連亭驚了一下,看向霸佔了自己輪椅的人,手指動了動,搭到唐初的肩膀上。他抬頭看向飛船駛離的方向,輕聲説:“軍部保留了奴隸任職的權利,對於奴隸本身來説就是一種恩賜,雖然是因為母系法律規定而不得不這樣。而且你看見剛才的飛船了嗎?它護送被譴回的奴隸並不是規定如此的,所以軍部永遠是軍部,儘管法律已經更改。”唐初終於對連亭笑了一下,要説什麼,不遠處卻響起一聲不大的爆破。
唐初聞聲看去,便見剛剛的投放倉已經被打開,旁邊正伏着一具沒有頭顱的軀體,頸上尚在噴着鮮紅的血
,近旁被爆破出的紅紅白白粘了一地。
另一處投放倉的地方也傳來一陣動靜,一個唐初曾見過的軍校生正對着他,腳踩着跪地的奴隸的頭顱,一面看着終端上的時間一面憤怒地説:“你來晚了。”他隨手在終端上點了一下,伴隨着一聲小範圍的爆炸,腳下的人頭也成了一地的腦漿屑,還有噴薄的鮮紅。
唐初沉默地轉過頭,突然道:“我想進軍部。”連亭坐着唐初温熱而柔韌的大腿,不適應地動了動,便聽見唐初這句話。他愣了愣,“你説要……進軍部?”唐初抿嘴輕輕笑了一下,抬手摟了摟連亭,“沒什麼。”關於這場演練的真正教官這才姍姍來遲。
他從後方的簡易帳篷裏信步走出來,面上掛着温和的笑,每走一步之間卻都好似帶着暗洶湧的風。他似乎有一半的亞裔血統,面目帶着一股很令人生好
的儒雅氣;一頭亞麻
頭髮服帖地垂着,給人一種他這個人很良善的
覺。
連亭坐在唐初懷裏也仍在盡職盡責地演示一個伏低順從的奴隸,在察覺有些動靜的時候也沒有抬起頭。反而是唐初在仔細看了幾眼剛來的這一位教官之後顛了顛腿,道:“哎,連亭,覺那個人在看我啊。”説完這句話,唐初還看到那個教官温和地朝他笑了一下。唐初心裏想,這人笑得不如連亭好看。
連亭聞言向唐初目光投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在看了這一眼之後渾身都僵住了。
何濟遠!他竟然會在這裏!
他代表的什麼?榮光軍團嗎?
真是……太可笑了。
重新整隊,唐初把連亭重新放回輪椅上的時候才發現他神情有些不對,擔憂道:“怎麼了?你表情不太對。”連亭有些失神地摸了摸臉,“看出來了麼?”唐初點點頭,“……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何濟遠的作風同方才的少校不一樣,他甫一出現立刻便引起了幾乎所有軍校生的騷動,覺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一個少將,而是一個明星。
何濟遠禮貌地朝所有人點了點頭,和藹道:“大家安靜。護衞隊把場地清理一下,現在我説一下軍校演練比賽規則。”他的話比軍校老師的可管用多了,幾乎是立刻,整個場地都鴉雀無聲起來。他滿意地點點頭,視線不經意從唐初和他旁邊的連亭身上劃過。
唐初隔了一個人都能聽見任池在嘟嘟囔囔:“虛偽!小人!裝模作樣!”唐初很好奇任池的這些評價是哪裏來的,但還是提醒他一句,嘴幾乎不動地低聲説:“我覺得你不應該質疑一個能夠當得上少將的人的聽覺。”唐初是用
神力把原本很小的聲音在任池耳邊擴大,所以這句話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