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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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晟開口的嘴,“不要急着反駁,你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嗎,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留下我。”方子晟的眼眸像黑曜石一般深沉莫測。

“我可以在你身邊,與你説話,給你做飯,和你上牀,我當然可以,我已經做了這麼多年,早都習慣了。”楚四慢慢收回手,“可是那不是我,那再也不會是真正的我。如果你堅持,這場戲我願意演到死,當然我有條件。”他微微出一個諷刺的笑意:“養情人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我要錢,要股份,要僕人,而且,我還要有隨時出行的自由。”

“不是情人!!四兒!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和你結婚,不是見不得光的情人!”方子晟握住他的手指,眼裏罕見地浮出些脆弱,“我不要你演戲,我不要你演戲,我要你高高興興地活,自由自在地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只要我在你身邊,只要我陪着你。”

“可你的身邊,就是我的牢籠。”楚四毫不留情地走了手指,“我不想再被你桎梏,如果你真的瞭解我,你怎會不明白,我們回不去了。”他像是拿走了壓在口的石頭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説這些話都讓我覺得無比疲憊,要是可以,我真的見都不想見你。”方子晟又怒又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人生第一次他對一個人毫無頭緒,似乎怎麼做都是錯的,他像困獸一般低低地嘶吼着,焦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將中要爆出來的驚怒和悲傷發在桌子,椅子,牆壁上,直到他肩膀的傷口撕裂開,血腥味漫了出來都沒有停止。

他害怕,他害怕一停止,就要面對那些不願意觸及的選擇,就要面對屋子裏另外一個人的眼神——那是怎樣的眼神,單單是一個眼神,為什麼能讓他心如刀絞!

他害怕自己又一次,做出傷害他的行為,竟管他總是分不清,到底哪個界限,便是傷了這人。

方子晟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對的選擇,竟管不一定是對的事,但卻是最合適,對未來最有利的選擇。他是天生的戰士,在戰場上進行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才是最讓他如魚得水的,可他被一個人絆住了腳步,他那麼清楚,這樣的羈絆是不該有的,卻還是剝不開放不下。

但他註定要傷害他所愛之人,老天爺總是不會把所有幸福都加諸於他一人,他想要得到的太多太多,以至於當他去拼命地搶奪時,忘記了關注,自己身後的那竹,會不會也有疲憊的時候,疲憊地動搖了枝,不想再忍受他的慾望帶來的風風雨雨。

他想要把所有的都抓在手裏,以至於失去了他的四兒。

可這是罪過嗎?想要把所想所愛所都抓在手裏,這是罪過嗎?!

方子晟想不明白,他分明可以彌補傷害,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再也不會有風雨了,他可以全心全意地護着,愛着這竹子了啊,為什麼還要因為過去而耿耿於懷,無法釋懷?

他喃喃自語着,像是講着一個別人的故事一般,慢慢地坐在牆角,如老人一般絮絮叨叨地説着,他訴説着他的雄心壯志,訴説着他從小就奉為真理的弱強食,訴説着他每一個選擇的道理,訴説着他人生的棋盤不容踏錯……

他訴説了那麼多,楚四一直聽着,就好像在他的聲音中回顧自己這荒唐的半生。

他早就明白,自己和方子晟不是一路人,他兩世所求,不過安穩二字,可方子晟的人生永遠不會安穩,他們的人生就算七擰八擰着互相糾纏,總有一天還是會各朝西東,除非方子晟能停下來,或者自己突然開始野心

哪一個都不可能。

他與方子晟,從本質上就不是合適的人,才註定互相折磨。

他們一個人説,一個人聽,這面積只有八十平方米的屋子像是隔絕了外面的世界,連時間都靜止了般。

當方子晟停止了説話時,他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

楚四看着他,神温柔了下來,就像是面對着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就像是多年前,方子晟還不滿十歲時,鬧着脾氣不願意吃青菜,而他墊着腳追着他喂,在方子晟看不到的角度出的笑意一樣。

方子晟怔怔地看着他的笑意,這笑意並沒有讓他有失而復得的欣喜,卻只是讓他更清楚,他再也不會愛自己。

覺自己連憤怒悲傷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心被徹底挖空了一塊。

“方子晟,竹子已經死掉了,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已經死掉了啊,怎麼辦呢?

原來,已經死掉了啊……

“我,我還是想要帶你走……”方子晟魔怔地看着地面,不敢抬頭去看楚四,“我想要帶你走啊……全身都想……”

“你可以試試啊。”楚四還是温柔地看着他,温柔的有些可怕。

方子晟像是抓住了希望的稻草,匆匆地抬頭,卻在觸及到楚四神的時候慌張地閉上了眼。

他閉了許久,又輕輕地説:“你是嚇唬我的對不對?”他又睜開眼睛,看到的仍是楚四的笑意,他笑的無限包容:“你傷口裂了很久了,得去醫院。”

“我不去。”方子晟拒絕。

“那你餓嗎?”楚四站起來,“如果你餓了,我叫人買飯。”

“我讓你做呢?”

“冰箱沒菜了,你如果能讓人買回來的話,當然可以我來做。”他掛着淺笑,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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