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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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而學神的手剛好覆在他握筆的手上。
兩人的手疊在一起。
這該死的,令人捉摸不透,又有點曖昧的姿勢。
“……”
“你們倆,在幹什麼?”張峯恍惚道。
許盛也恍惚,他握上去的時候壓沒想那麼多,完全是來不及把紙筆搶過來。
倒是邵湛反應過來了,他暗示:“在講題。”
“啊,”許盛接到暗示,接過話,“對,我在給他講題。”
“許,”許盛沒鬆手,本想稱呼許盛,但自己念自己名字總覺得奇怪,於是“許”字轉個彎,“同桌,這道題聽明白沒有,沒聽明白我再給你講一遍。”邵湛哪敢讓他講,這人怕是連題目都看不明白:“聽明白了。”許盛深諳做戲做全套的道理,緊接着他搬出一套聽起來貌似沒問題,但完全沒有知識含量的話:“以後遇到這種題目,不要着急,先把題目仔細審清楚、清楚考點之後再下筆。”許盛絲毫不考慮自己平時的學習水平,張口就來:“你説它難嗎?一點也不難,這種題目就是送分題,閉着眼睛答都能拿分。”邵湛曲起食指骨節,頂在許盛掌心當做警告,冷聲説:“講完了嗎。”許盛鬆開手。
最近這段時間天氣還是悶熱,許盛手心微微出汗,明明握的是自己的手……怎麼覺還是有點説不上的怪。
張峯更是覺得他們倆奇怪:“等會兒,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你在學習?”他説着往桌上看一眼,發現草稿紙上的字跡確實是學神的,看樣子他們“學習”的不止一道題,極有可能整節班會課兩人都湊在一起,手着握手講題。
邵湛用一種“請你離開”的語氣問:“你有事嗎。”張峯撓撓頭:“我就是想問你網吧……”網吧是什麼情況。
邵湛以為他又來喊他出去上網,他對這項活動實在沒興趣,免得後後患無窮,於是藉着許盛剛才説的那番話,借題發揮打斷道:“張峯。”自己的兄弟什麼時候這麼嚴肅又鄭重地喊過他全名,張峯忍不住站直了。
邵湛又説:“我覺得你也應該把心思多放在學習上。”張峯空白一秒:“啊?”張峯空白過後,心説: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是考試能白卷、上課從不聽講、每天罰站的許盛能説出來的話嗎?
許盛“咳”了一聲,怕邵湛接下去再説什麼讓張峯懷疑人生的話來:“放學了,你也趕緊回去吧,我們還有幾道題要講。”張峯看看學神,再看一眼許盛。
他實在是難以接受,為什麼,他的兄弟變了!
不過短短几天,他就不再是那個跟他一塊兒上網的許盛了,他漸漸變得令人陌生!
張峯往樓梯口走的時候,甚至走出同手同腳的步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講題……”孟國偉嘮叨一堆才擺擺手讓同學們下課。
許盛下課後直接回宿舍,睡一覺起來剛好錯開飯點,他正想着等會兒去校外隨便吃點什麼,手機屏幕亮起。
上面沒有多餘的話,簡得像手機備忘錄。
邵湛:晚自習6點15分。
許盛人生裏哪經歷過晚自習這種東西,簡單吃過飯,掐着點進班,班裏住宿生差不多已經到齊了。邵湛不在,説是晚點來。
侯俊他們都換了位置,集體往後排坐,怕顧閻王晚自習查課、能多靠後就多靠後。
幾個人頭靠着頭,圍成一圈,聽到有人來了,侯俊一個靈:“有人有人!”
“我,顧閻王查課?”其他人也紛紛坐回去,坐回去後見到是“邵湛”,又鬆口氣:“學神,你嚇死我們了。”這場面許盛
得不能再
,肯定在偷摸打遊戲,以前高一這種小團體以他為中心,能在教室後排圍好幾圈,他笑了笑説:“我剛路過顧閻王辦公室,他人不在,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們接着玩。”侯俊愣住幾秒,他們雖然都崇拜學神,但要説
悉還真是完全不
,他們也壓
不敢湊上去——哪見過學神這麼平易近人的模樣。
許盛想到晚自習要上足足三個小時就頭疼,他腳步一頓,轉到侯俊後面的空位上:“我能坐這嗎。”侯俊頓時覺得自己這塊小角落蓬蓽生輝:“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許盛第一次發覺學神這身份還好用,要是擱“許盛”身上這幫人立馬作鳥獸散。
侯俊把藏在桌肚裏的手機拿出來,幾人繼續打沒結束的一局。
“猴哥,對面草叢有個人。”
“對對對,靠,他好像要狙你。”侯俊:“看我這一槍爆頭!同學們,準備好為你們猴哥喝彩。”喝彩聲並沒有如約響起。
沉默間,有人説:“你這技術,不行啊……打了十槍一槍沒中。”他們玩的是一款時下熱門的槍擊類遊戲,許盛那個號已經打進全服排名前百。
剛分班,許盛對高二七班同學並不悉,平時大家都一副認真上課的樣子,完全沒想到還會看到班長帶頭打遊戲的一幕。
看來是平時過得太壓抑,畢竟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哪憋得住心裏這一腔熱血。
侯俊眼看手機屏幕裏的角血條蹭蹭往下掉,正做好再開一局的準備——一隻手卻橫着從邊上伸出來,那隻手骨節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