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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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登錄貼吧,登上去之後還特意確認一下自己賬號名字:“……”是他本人。

於是貼吧裏的同學議論到一半,看見一個悉的id:許盛。

這個艾迪上來只説了四個字,全貼吧便鴉雀無聲。

許盛:説夠了麼。

許盛的賬號跟邵湛的一樣出名,他之前回復過表白貼,女生髮了一長串文字,鬧得轟轟烈烈,據説第二天都沒來上課,許盛聽説之後給她回了個貼。

許盛在回帖內容裏其實也沒説什麼,大約是一些安的話。

許盛又發出去一句:他沒什麼故事,更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背後討論沒意思,還有什麼想問的,直接來七班找我。

誰敢去和許盛當面對質啊。

帖子很快降下熱度,加上期末考試臨近,複習的時間都不夠,吃瓜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個謠言的影響不大,畢竟邵湛過去的事情無法考究,現在的邵湛是公認的學神,過去從來都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

倒是事情過去之後,這陣風傳回到邵湛耳朵裏,彼時邵湛正在給他劃考試重點:“理他們幹什麼。”

“我男朋友,”許盛已經刷完了兩套總複習題,只説,“輪得着他們評頭論足的嗎。”考試最容易消耗時間。

時光被書寫在一張張不斷往後傳閲的試卷上,同學們很快下冬裝外套,天氣陡然升温,出門只需要披一件薄外套就行。

再從試卷間抬頭,發現來了今年的第一聲蟬鳴,夏天到了。

許盛去小賣部買的礦泉水,也從常温變成了冒着冷氣的冰水:“同桌,喝嗎。”邵湛正在翻某個可能被遺漏的知識點,從許盛手上接過水,課本剛好是上學期的——他無意間翻開的那一頁上面,有許盛第一次成為他時亂塗亂畫的痕跡。

許盛字跡潦草,從字裏行間能看出他當時是煩得不行,勉強把黑板上的板書記下來。

如今再看。

這些痕跡像上一個夏天走之前留下的暗號。

許盛顯然也看到了,他回想起一學期前兩人離譜的穿越經歷,他摸摸鼻子説:“……別問我記了寫什麼,這幾個字我自己也看不懂。”六月末,緊鑼密鼓的複習過後,來為期兩天的期末考。

許盛經過兩輪期末模擬測試的磨鍊,成績一直在平穩上升,之前卡的瓶頸也突破了,再繼續抓抓難題之後還有很大上升空間,但是所有科目裏,有一門對許盛來説最發愁的科目:英語。

英語,部分美術生的噩夢。

每所美術類院校對藝術生都有文化課要求,英語更是設置了及格線。

康凱無數次就是死在英語上,即使畫畫水平穩定,英語卻離及格線還有很大一步:你這次考多少?

康凱:我五十分!五十!

許盛:比你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英語詞彙量這個東西得實打實地背,慢慢積累,沒有捷徑可走,許盛很長一段時間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背單詞。

這次期末考,英語科目成績還是止步不前,孟國偉翻着他的期末考卷,找他談話道:“其他科目進步得很快,能看出來你基礎已經補得相當紮實了,高三跟着大家一起過兩輪複習到時候考試問題應該不大,對自己有信心……就是英語,還得繼續積累才行。”説是兩輪複習。

但許盛還要參加集訓和校考,時間不夠,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下一輪。

許盛這段時間覺都不夠睡,在心底把今晚的睡覺時間再往後挪了一小時,老老實實説:“知道了。”正值盛夏,窗外蟬鳴聲不絕。

從辦公室出去、一下離開冷氣房,很快被燥熱的空氣席捲,許盛拎着試卷回班,看到侯俊正在組織大家換班:“咱們下學期,哎,説下學期太生分了,畢竟我們連假期都沒有,反正我們明天起就去對面那棟樓了,顧主任讓我們現在就換過去,大家都收拾收拾東西——”侯俊帶着七班同學踏進高三七班的那一刻,心情無比複雜:“也不用在黑板上提前寫好倒計時歡我們吧。”期末考意味着高二整個學年的結束,也象徵着所有高二年級同學有個一個新身份。

儘管從高二七班走到高三七班,只隔了一條長廊。

許盛晚上是在自己寢室刷的題。

平時他和邵湛睡覺的時間點差不多,睡之前邵湛會發兩句消息過來。

這天許盛做題做得時間久了,忘了回,等想起來回復已經是凌晨三點,他滿腦子都是英語單詞和語法,看到消息回覆的時候下意識回了一句:goodnight。

隔了兩分鐘,屏幕又亮起。

男朋友:還沒睡?

發第二句話的時候邵湛人已經站在許盛寢室門口,他穿了件黑t恤,倚着牆,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裏低頭給他發消息。

男朋友:開門。

許盛開門的時候有些發愣:“你怎麼來了,正好我有道題……”一年前,許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求知若渴的一天。

“不講題,”邵湛摸黑進他寢室,對他那道題並不興趣,甚至沒打算給他講,他進門時手隨意搭在他頭頂上,“來催你睡覺。”只是催睡覺很容易引發一點別的事情。

許盛起初再三發誓,保證自己就再做一道題:“就一題。”邵湛:“一題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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