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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從她送走郉無瑕後,原本就壓力頗大的心靈再也守不住,竟是噩夢連連。

再加上後面姐姐也進了監獄,更是雪上加霜,白天裏總是情緒低落、鬱鬱寡歡,幹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記憶力下降的厲害。

她知道這是抑鬱症的表現,也強迫自己去看了醫生開了藥,但吃了兩週依然不見好轉,又沒了親人幫扶,最後連藥也懶得吃了。

這段時間,她腦海中總是冒出一個念頭揮之不去:自己學醫明明是為了治病救人,可這裏的女死囚都活不過58歲,自己還送走了包括郉老師在內的5人。

本該救人的雙手卻一次次剝奪她們的生命,自己的工作又有什麼意義呢?。

再加上,最近又有兩位女死囚熬不下去,不知從哪兒聽了消息來找她,顧漫婷見新典獄長上台大搞改革不想再幫她們,卻又被她們威脅着要告訴獄警,可謂是恩將仇報了。

同時,何奕錦上台後將女死囚看作是自己的臠,,卻對庾斃這件事盯得很緊,正在招聘新獄醫入職,還要購買更多的醫療設備實現可持續的竭澤而漁。

顧漫婷被夾在死囚和典獄長之間只覺心力憔悴,猜想自己很快便會東窗事發,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細細審查總是能發現端倪的。

在這種壓力下,她抑鬱症進一步加重,只覺生不如死,昨夜終於做出了割腕自殺的行為。

但由於沒經驗割的淺了些沒死成,早上狀態稍微好一點,又想起簡素言來,便沒顧得上包紮,匆匆跑來上班了。

説到這裏,顧漫婷乾脆下全身外衣,出一身欺霜傲雪的肌膚來。

然而小臂、大臂、大腿上滿是傷痕,這都是她發病時拿着美工刀或者縫衣針自殘的,讓簡素言看的是觸目驚心。

發^.^新^.^地^.^址www.xiaohuks.com簡素言見事態如此嚴重,知道她跟自己一樣都是心魔深重,是被內疚自責的心給壓垮了。

如今之際,要麼是有人壓着她去看病。

強迫她吃藥,還要天天陪着她,不然説不定啥時候病情猛然發作,就會步了張國榮的後路。

要麼…。

送她接受法律的懲罰…。

這是因為自己在聽説害同事們損失4000萬獎金之際,也是羞愧到恨不得一頭撞死!但想到自己已受到法律的嚴懲,心中也就好受了很多。

以己推人,或許受到法律的審判也是一條祛除心魔的路子,畢竟心病只能心藥醫。

於是她小心翼翼開口勸道:「婷婷,既然你這麼痛苦,有沒有考慮過…。去自首?。若是你受到法律的懲罰,相當於贖罪了,會不會好上很多?。」顧漫婷慘然一笑,指着身上的傷口道:「姐姐,婷婷已經這樣了,真的是什麼都提不起勁來了。要不是姐姐還在,婷婷只想一死求個解。哎,我也想努力陪着姐姐的,但…。我真的好痛苦…。嗚嗚嗚…。我怕自己會堅持不下去…。」簡素言喃喃自語道:「心中的抑鬱就像是隻黑狗,一有機會就咬住我不放…。」,這是英國首相丘吉爾的名言,從此黑狗成了抑鬱的代名詞。

她此時非常着急,因為曾經很喜歡張國榮,在對方自殺後也研究了一陣子抑鬱症。

她從書中知道,重度抑鬱是非常恐怖的疾病,就算婷婷顧念着自己,像張國榮也顧念着家人愛人。

但若是病情猛然發作,在痛不生下,找個高樓一跳,這是誰也攔不住的。

如今之計,婷婷在外面無親無故,為了保住她的命,也只能送她接受法律的審判這一條路了。

想到這裏,她再次苦苦勸對方自首,可顧漫婷實在提不起勁來,最後泫然泣道:「姐姐,婷婷知道姐姐對婷婷好,但婷婷太累了,不想折騰。要不,姐姐您就舉報婷婷吧,若是姐姐舉報婷婷,婷婷絕無宣言。」説到最後簡素言都沒能勸得對方回心轉意,被押回監室後整夜在苦苦思考該如何做。

之後的一週多,簡素言又去了醫務室三次,發覺顧漫婷的狀態更加糟糕了,詢問下得知,對方又有好幾次自殺衝動,只是想着姐姐才勉強壓住。

而勸她去看醫生或者自首,卻都是一句話「姐姐看着辦吧,婷婷的命就給姐姐了…。」最終,眼瞅着不能再拖下去,簡素言最後鄭重地問了她一聲:「顧漫婷,你是真的將命給我了?。若是我舉報你,就算你態度端正供認不諱還有抑鬱症,由於不屬於自首再加上五條人命,很可能也是要判個無期或者25年的。你…。可…。真的…。想好了?。」顧漫婷目光渙散、神不附體,她只覺萬事萬物就像是跟自己隔着一層厚厚的灰紗,看不清摸不清,什麼都覺不清楚。

除了面前的姐姐還比較鮮活外,世上再也沒有能打動自已的事物了。

想到這裏,她轉頭對姐姐慘淡笑道:「什麼都無所謂了,姐姐你決定吧。我…。真的…。好累…。」。

説完便轉過身去,雙手無意識地做些事情,口中也在喃喃説些不知所云的東西,對周圍一切已是渾不在意。

見她這般,簡素言深深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已若再不出手,説不定明天就會聽到妹妹的噩號。

想到這裏,她不再猶豫,轉身用肩膀頂開木門走出治療室。

外面兩位護士都在,她們正竊竊私語談論着最近越來越不對勁的顧醫生,還有每次來治療時都由顧醫生一個人花很多時間親自處理的前典獄長180號。

説曹,曹到。

見到獨自一個人走出來的簡素言,對她頗有惡意的小夏率先站起,大聲訓斥道:「180,沒人牽着,你怎麼就一個人出來了?。顧醫生呢?。難不成你想逃跑?。」簡素言規規矩矩地艱難跪下,以臉貼地,甕聲甕氣道:「報告管教,死囚180號想要揭發一起由現任獄內工作人員製造的監獄內犯罪。事關重大,煩請管教上報給監內偵查科或者相關領導,望管教明察。」小夏知她是前典獄長,或許對方肚子裏還有一些監獄內的隱秘事宜,現在想説出來換取優待?。

然而為啥要找自已報告?。

這種得罪同事的事情她可不想摻和。

想到這裏,小夏跟小白商量了幾句,給獄內偵查科打了個電話,請他們將犯人押走,後面是功是過則跟自已二人沒關係了。

十幾分鍾後,獄內偵查科派來一男一女兩位人員將簡素言帶走。

從法律上來説,女死囚的供詞是不能用作證言的。

但為了降低獄內犯罪的可能,監獄還是鼓勵犯人之間相互告密。

當然,就算告密成功也不能減刑,但可以獲得一些生活上的優待,再加上同監室的連坐問題,犯人們對於互相揭發還是比較踴躍的。

被帶到獄內偵查科的簡素言由科長李子旭親自接待。

他是一位35歲的中年男人,鷹鈎鼻,一雙鋭利的深目正直勾勾地巡視女犯人全身,簡素言從他眼底中可以隱隱察覺出一股之意。

按照監規,少數的外圍男工作人員是不能輕易進入死刑監區跟女死囚們長時間接觸的。

倒不是説怕他們髒了國家財產,畢竟洗乾淨了還能用嗎,主要是防着女死囚勾引他們謀畫越獄或自殺,要知道人是非常複雜的情動物,誰能保證久了不會動情?。

因此李子旭雖然三個多月前親手逮捕了簡素言,也聽説了對方被判特級死刑並回監服刑,但還沒有機會見到人。

要知道,之前身居高位27歲未婚又美豔無雙的簡素言可是監獄中絕大多數男的yy對象。

想到對方赤身體批枷帶鎖的樣子就讓人忍不住雞兒邦硬,可惜沒機會一親芳澤。

然而今天不是巧了麼?。

簡前獄長主動報案,按照監規是可以將人帶回來好好問話的,到時候…。

嘻嘻嘻…。

審訊室中,簡素言跪趴在地上,將自已是如何發現顧漫婷割腕自殺痕跡而問出對方幫助女死囚猝死的犯罪行為,又是如何因為怕她自殺而進行舉報的過程一五一十説了個清清楚楚。

由於簡素言不具有作證權,獄內偵查科並不能聽她的一面之詞便去逮捕一位獄醫。

於是李子旭一方面安排人手去請顧漫婷來喝咖啡談談心,另一方面又積極向上級報告並詢問如何處理。

等忙完這一切,看着面前的美妙體,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叫屬下關掉攝像頭並全部離開,自已反鎖好房門,準備好好品嚐下自已朝思夜想了好幾年的美女上司…。

跪趴在地上的簡素言聽到他的命令以及其他人離開的聲音還有向自已慢慢近的腳步聲,心也砰砰直跳。

待對方來到身前蹲下,男人糙滾燙的大手撫上自已的肢和股時,終是按捺不住,用顫抖的聲音提醒道:「李…。李科長,…。姦女…。女死囚可是違規的。」李子旭笑道:「簡獄長,剛才聽你錄筆錄,覺你很擔心顧醫生呀。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她入刑是大概率事件了,但是入刑也有長有短,你就不希望我們在上報卷宗的時候稍微放放水、説點兒好話?。説不定一句話的事,就能讓顧醫生少判幾年,你説呢?。」見她沉默不語,只是渾身微微顫抖,李子旭繼續笑言:「另外,聽説你們女死囚的食物中都要摻入藥。你自首被捕以來也有三個多月了吧?。這段時間沒碰過男人吧?。你就不想要?。嘿嘿嘿,簡獄長,我們來互相幫助下不好麼?。你幫我快樂,我幫你減輕顧醫生的罪責,也順帶給你一點兒快樂,三贏的事,不好麼?。」在他期盼的眼神中,簡素言終於哼出一個細弱蚊吶的聲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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