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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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真可憐啊,死死咬着下嘴,額前的發都浸濕了,看得我只想在他手上多劃一刀,再劃一刀,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的刀子硬!”不作死就不會死,作大死的一定會死。
待林歸雁完全冷靜下來,回過神時,他已經殺了徐光星。徐光星死不瞑目,似乎本不知自己怎麼就死了。
對於林歸雁來説,最簡單的事情,也不過是叫一個人死。
穆辭認錯道:“我只是,想幫你找到證據。”
“你該和我説。”
“這一次是我失手,才叫他們抓了的。”穆辭為自己辯解:“我若做得乾淨利落些,徐光星就沒機會銷燬他那雙沾着鹿鳴花的鞋。到時候我們也能理直氣壯一些。我不想叫他們......給你添堵。”穆辭殘着一隻手,也不忘去摟林歸雁的,他將頭枕在林歸雁的大腿上,道:“現在我們兩個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林歸雁沉默不語。
“我保證不叫你擔心了,以後我就跟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倒是你,你別把我丟了就行。”看着徒弟姣好的側顏,林歸雁撫上穆辭的頭,未再説話。
☆、炮灰也要洗白白林歸雁一心擔憂徒弟的傷勢,於是不再理會槐風鎮的是非,只想儘快帶穆辭回去療傷。
他這小徒弟從小到大説是十指不沾陽水有些誇張,可也是極少拿持重物的,林歸雁將他保護的很好,誰知落在了別人手上,便要遭受這割掌之苦。也不知穆辭這麼怕疼的一個人,是如何忍過這鑽心的劇痛。林歸雁甚至不敢細想。
反倒是穆辭不把這傷當回事,回了鹿鳴林後,先是美餐了幾頓,又矇頭大睡了幾天,美名其曰養蓄鋭。
阿梅每每見過穆辭這般模樣總是少不了嘆氣,她始終以為穆辭的心難堪大任,林歸雁卻與她道:“此次外出他收了傷,理應好好養養的。”阿梅費解:“穆少受了傷?”林歸雁十分慣着他那唯一的徒弟,這件事在鹿鳴林中並非秘密。林歸雁存了心去護着的人,難道還會為人所傷?
回到鹿鳴林後的林歸雁神不如在外時冰冷,看起來略顯柔和了些,他的目光中含着一股道不明的憂愁,淡淡道:“是我大意。”林歸雁實在不知該如何對阿梅講述在槐風鎮發生的事,這位侍女對鹿鳴林忠心耿耿,稱得上林歸雁的左膀右臂,她理應知情。可所有的事都發生的過於徒然,若是徐家一口咬定林歸雁無緣無故出手傷人
命,鹿鳴林一定少不了麻煩。
若是放在幾個月以前,林歸雁自己也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一天。
主僕二人陷入無言的僵局,只得默默地去了煉藥房,為穆辭調配藥粉。
林歸雁手法嫺地在各類小匣中挑挑揀揀,稱量磨粉,只看他配藥的模樣,被人錯認為藥修也是在所難免的事。阿梅不懂藥,只能打打下手,她沉默良久,瞧着林歸雁認真的神情,開口道:“公子。”
“講。”
“在下以為,公子對穆少,似乎過於上心了。”動作僵直。
又繼續磨起藥粉:“何以見得。”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否以心相待,不難看出來。普通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公子。”林歸雁的動作再一次凝滯了,他看了阿梅一眼,阿梅並不畏懼他的目光:“公子該明白我説的什麼意思。”
“從走上這條路開始,就不能回頭了,凡事都講究有得必有失,公子。”
“我自知道。”
“公子最近可曾道心不穩。”林歸雁回道:“有。”阿梅神一變。
林歸雁繼續手上的動作:“看見他奄奄一息地被人架着,手上的傷口凝着血痂時,心神大亂。”
“怪説如此,那我正在哺鹿,瞧見槐風鎮的方向似乎有晴天霹靂之兆。”
“當真。”
“我為何要説謊話欺騙公子。公子,你明知道,你護不了他一世的。”阿梅將手裏的物事平穩地放好,深深地對着林歸雁跪了下去:“為了公子,也為了鹿鳴林的基業,還請公子對穆少另作打算。”林歸雁將她扶起來:“説得什麼話,哪裏就那般嚴重,唯師徒情誼而已,不礙事。”
“他初來鹿鳴林時不過是幾歲的稚童,你大約也察覺得到,他遠不如面上看起來這般活潑,他......對人的依戀很深。”阿梅張了張口,終是未能將話説出口。
哪裏是對人依戀深,唯對你依戀深而已。
“當我留了他,合該我對他負責的。”阿梅心知多説無益,只得道公子自有考量,是在下多慮了。
林歸雁也終於磨好了手中最後一服藥,他吩咐阿梅用開水將藥煎了,等到不燙口的時候端去讓穆辭喝了。阿梅正要雙手接過,林歸雁卻變了主意:“罷了,這藥太苦,怕是他又要鬧。還是我去。”————————————————穆辭一睜眼睛,本不知自己睡了多少天。不過他風塵僕僕地從外頭趕回來,本該好好洗個澡,可林歸雁生怕他手上的傷口沾了水,不許他去洗。眼下林歸雁似乎不在他身邊,穆辭心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是他小時候,也早就照顧得了自己了,於是躡手躡腳地拿了乾淨衣物,溜進了林家的浴池內。
這地方原本是隻許林歸雁一個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