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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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手被綁在後頭,不敢輕舉妄動。而且他身旁還有另一個被綁的人,是他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去商場買件衣服而已,就莫名其妙遇上了這種事。
車門隨後開了,其中一名歹徒突然把他從車上拽了下來,車內與車外有高低差,他腳下踏空,驚呼一聲,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跌在落葉堆裏,引起一片沙沙的聲響。
緊接着那個陌生男人也被拉下車,摔在他的附近。他聽見一聲極輕的悶哼。
歹徒零碎的腳步聲踩在落葉上,慢慢聚攏過來,一共是三個人。他們雖然看不見,但眼前的黑布透著白光,顯然現在還是白天。
其中一個像是主謀者的聲音問道:“誰是嚴昊?”鍾起然沒有吭聲,聽得身旁那個被綁的男人承認道:“是我。”
“那怎麼會綁了兩個人?”這話不是問向票,明顯是問他的兩個同夥,或者是小弟。
被問的其中一人有點心虛地説:“他們站得太近了,我們分不清楚誰是誰?怕抓錯人,就一起綁了過來。”主謀者又把問話對準票:“你們是什麼關係?”這回那個叫嚴昊的男人沒有回答了。鍾起然卻説:“我是他的愛人。”
“是嗎?”那主謀者嗤笑一聲,很有諷刺的意味在,“我可沒聽説嚴總好這一口,什麼時候換的口味?”嚴昊沒有否認,只是道:“不用你管。”鍾起然聽見這樣的回答時,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綁他們來的是什麼人,但顯然對方做起這種事來十分練。他莫名其妙被綁,如今歹徒要找的人不是他,如果不跟正主攀點關係,他很可能就會被當場撕票了。説是親戚太過牽強了,朋友又不夠親近,只有愛人是最讓他們碰不得的程度。如果他們真的重視這個
票的話,他也只能賭了。
這次陷入沉默的時間有點久,鍾起然有點緊張,畢竟在他過往二十一年的和平生活裏,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危機。這個理由雖説離譜,但至少有一半也不算錯。他喜歡男人,這是怎樣都掩蓋不了的事實。而他身旁的那個男人似乎十分沉穩,以無聲對峙沉默。
那個主謀不知道在嚴昊臉上打量過幾回,才像是信了這句話,指使那兩名小弟道:“把他們關進屋內。”兩人被拉起來推着走,進了一間陰暗濕的屋子,
面一股發黴味,很不好聞。
鍾起然看不見路,接連被腳下的東西絆倒,摔了兩次,其中一名手下大概是看不過去了,拎着他拖到角落去。而那個叫做嚴昊的男人離他有點遠,正與主謀者對話:“你們是誰?打算要做什麼?”那人開口了:“別擔心,我們只是要錢而已。據説嚴家世代經商,我們不過想要一筆出國旅遊的費用,錢到手了就放人。”這話説得十分巧妙,鍾起然也聽出來了。這些人恐怕都是亡命之徒,打算討一筆錢逃到國外,從此就不回來了,所以才挑了一個大金主下手。他平時不太關注財政新聞,就算不知道嚴昊是誰,也知道這個嚴家是哪個嚴家。他突然就有點後悔了,不應該扯這樣的謊才對,破綻實在太多了。
嚴昊説:“你想要多少?不必驚動我的家人,我給你就可以了。”
“這可不行。你要是趁機動了什麼手腳,把定位傳了出去,我們可就白費功夫了。”主謀者拒絕的語氣説得隨意,口中的威脅也不似作假:“要是你們敢輕舉妄動,就等着家人來替你們收屍吧。”嚴昊沉默了一會,才説:“要聯繫我家人也可以,但他們不知道他的事,希望你們不要多説……”鍾起然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陌生男人竟然也考慮到自己的處境了。
主謀者似乎是笑了一下,還是很輕蔑的那種:“沒想到你還保護你的小情人,我記得你可是嚴家的獨苗,怎麼會喜歡男人呢。”嚴昊沒有説話,任他們嘻笑嘲諷。
那人又笑了好一會,才説:“不説也行,但贖金我要雙倍。”鍾起然被對方提出的金額數目給嚇到了。嚴昊卻連考慮也沒有,答應得很快:“好。”雙方暫時談妥條件,兩人被拿走身上所有的物品,關進一間小房間裏。這房間裏頭似乎更暗,曚在眼前的黑布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鍾起然靜等了一會,確認那些綁匪可能暫時不會進來了,便叫向那人:“我們一起解開繩子。”兩人的雙手都被綁在身後,此刻只能背對背地解繩。他們的腳踝也被綁着,只能用十分滑稽的姿勢挪動身體靠近對方。繩子綁得很緊,再加上他們又看不見,試了許久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鍾起然累得直氣,兩人的肩膀與後背完全靠在一起,嚴昊身上一股好聞的男士香水味飄了過來。
這時嚴昊提議道:“先解開眼上的布吧。”
“好。我先幫你。”嚴昊便轉過身來,低下頭來往鍾起然的手上湊。
鍾起然最先摸到的是嚴昊的下巴,才順着五官一點一點地往上摸。他不曾這樣近距離地摸過一個男人的臉,手有些發抖,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不安而到害怕。
嚴昊突然問道:“你跟家人一起住嗎?需要跟他們報平安嗎?”鍾起然的手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麼了,居然穩了下來。他摸到嚴昊的腦袋,用指尖去扯那個打結的地方:“不用,我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