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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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這個姊姊情最好。所以年少氣盛的她一開始也是
到氣憤的,對父母的態度,對旁人的閒言閒語,她為姊姊抱不平,總想要據理t~s~x~d~z力爭些什麼。父母卻對她説:“妳懂什麼,等妳以後為人父母了,就知道當父母的不得已。”她那時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知道姊姊明明也是受害者,受委屈了,還要被旁人指指點點的,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為她説話。
她的反抗一點作用也沒有,很快就被更多認同父母做法的聲音給淹沒。
後來,姊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房門也不出了。
而她,好像也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再為姊姊反駁任何事。
姊妹倆慢慢地疏遠了。
嚴母只記得自己出嫁那時候,姊姊躲在房門後看她,連一步也不敢踏出來。她明明看見姊姊的眼中閃着淚光,像是有話要説,卻沒有給予回應。後來,媒婆在催了,她才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出這個住了二十年的家。恍然間,幾十年就這樣過去了。她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姊姊從家裏搬出去住了,又聽見她有了追求者,跟一個温柔的中年男人在一起,打算過一輩子。
她是到欣
的,卻又悵然若失,明明還是關心,卻沒有勇氣去見她。因為這些年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不斷提醒她:她屈服於現實了,
到愧疚,無法面對。
一直到鍾起然説了那樣的話,她才又把這段往事從記憶深處給翻了出來。
嚴母手中握着電話,煩惱猶豫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一直記在腦中卻始終未能撥出的電話號碼給撥了出去。
這午後,嚴母按着地址來到一棟別墅前,別墅外頭有一個小小的庭院,擺着幾盆修剪整齊的花草,生機盎然的生長着。她站在門口,突然就回憶起那年夏天她與姊姊在院子裏一起做壓花的情景。姊姊喜歡花草,小時候總是喜歡拿着一把剪子假裝自己是園藝師,而她會跟在姊姊後頭,去撿那些掉落下來的花朵及葉片,仔仔細細地拭去灰塵。
這時候,一道女聲從庭院裏傳了過來,帶上了笑意,“來了,快進來吧。”嚴母這才發現對方一直站在庭院中,像是在等自己的到來。她看着那個悉的笑容,有種恍如隔世的
覺。
姊姊帶着她走到庭院裏的休息桌椅坐下,頂頭是一把大陽傘,遮去大部分的陽光。桌子上放着一壺茶,茶水的顏偏深,是花草茶。
“怎麼想到要過來找我?”兩人多年未見,這句話卻被姊姊問得一點都不生疏,好像他們不過是幾天沒見,而不是幾十年。姊姊如今過得很好,好像也開朗了許多。當年的那些陰鬱往事像是已經從她的生命裏退去了,沒有留下痕跡。
嚴母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還是記憶中那樣的味道。她開始説着鍾起然的事,從自己的兒子被綁架開始,執意娶了一個男人,自己如何反對,又是怎麼樣想盡辦法他們分開,她一五一十的、毫無保留的全部説出來。她的
子倔強,從小一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就想跟姊姊説。姊姊不一定會認同她,但絕不會罵她,她總是温温柔柔的同她説些自己的想法與體己話。而她借題發揮,或許也是想讓姊姊藉機罵罵自己,這樣她心裏還能好受一點。
姊姊聽後果然沒有責罵她,而是平靜的開口道:“每個做父母的,無非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成長,健康快樂,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作犯科就好。”她刻意停了一下,才繼續道:“好聽話誰都會説,但我説這全都是
話。”嚴母聽見最後一句話時愣了一下,訝異地看着她。
“真這麼想,哪來這麼多不合。”姊姊説這句話時,嘴角略微帶着嘲諷的笑,與看遍世事的無奈,“就我看來,大多數的父母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不管孩子心裏所想,不顧孩子死活,執意要他們走上自己認為的正確道路而已。他們怕極了閒言閒語,害怕孩子與旁人不同,便想要努力矯正,發現做不到的時候,就用更烈的手段,死活要一個滿意的結果。你説,這樣的態度跟對待仇人有什麼兩樣?”這番話既像是對嚴母説的,又説得像是她自己。
一直到親耳聽見這番話,嚴母才知道姊姊一直積壓在心裏的怨念有多深,“姊姊……”
“我只問妳一句,妳希望小昊以後變成像我這樣嗎?”嚴母被問得啞口無言,完全説不出話來。
姊姊突然又放緩了語氣,温温柔柔的説話:“妳有沒有想過,妳自以為對他的好,對他來説或許才是真正的負擔。真正跟妳過生活的,不是那些只會説閒言閒語的外人,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家人。孩子都孝順了,妳還奢求什麼?”嚴母終於顫抖着聲音問出口:“姊姊,妳怨爸媽嗎?妳怨我嗎?”
“怨啊,怎麼不怨。”姊姊説完這句話後,卻看着她笑了,“但我是妳的。因為妳是第一個站在我的立場為我着想的,即便年輕時我也曾怨過妳半途而廢,但現在回想起來,妳拼命為我反駁的模樣,才是我堅持活下去的動力。我希望妳保持這樣,但不要把矛頭指向親近的人。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能説兩個男人相愛就是正確的,但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妳可以不接受,但至少得學會尊重。但無論何時,只要妳改變主意了,都不嫌晚。”嚴母回去時,一直在想着姊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