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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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追蹤。而臨牀心理師接觸病患的時間長,有更豐富的處理經驗,特別是在腦傷,以及持續的心理困擾上。
鍾起然便聽從醫生的建議,改找臨牀心理師,打算做長期的輔導與追蹤。
這件事嚴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嚴父表示樂觀其成,反正嚴家也不差這點錢,就算請專人來治療也不是什麼難事;嚴母大概還是對自己兒子先前的拒絕有些耿耿於懷,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而鍾起然也在醫生的介紹下,敲定了人選。他親自打電話去問,對方聽了嚴昊的情況後,相當有興趣,答應當面再談。
只是鍾起然有點意外,對方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年輕。
直到對方親自登門拜訪的那一天,鍾起然才發現,這人不是聲音年輕,而是本人本來就很年輕,去年才剛畢業,目前正在實習。
鍾起然找人本來就不是看年齡的,而是先看經歷。他難以想像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人,直接跳過念研究所,就通過國家特考,取得臨牀心理師執照。
這名臨牀心理師長得眉清目秀的,模樣不差,氣質與鍾起然相似,更多了書卷氣。他出禮貌
的微笑,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連思喬。”鍾起然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把人請進屋來。
嚴父雖然對於這個年輕的孩子有些疑慮,但到底沒多説什麼。嚴母則一語不發,坐在一旁看着。
連思喬大概是早就習慣這樣的反應了,也見怪不怪。他詢問清楚嚴昊的情況,很快就擬定諮詢方案,表現的十分專業,談吐間讓人無法懷疑與輕視。不過簡短几句談,很快就消弭了嚴家人對他的年齡產生的質疑。
鍾起然一直都很欣賞這樣自信從容的人,更是心生好。
而嚴昊難得沒有像往常一樣只盯着鍾起然,他把更多的目光都留在這位心理師的身上。他面無表情時會讓人心生畏懼,連思喬卻好像一點也不怕,自在地與嚴昊對視談。
嚴母看見了這一幕,表面上不動聲,暗暗地
着手指頭。
鍾起然很快就與連思喬敲定行程,暫時先約定一週兩次的心理諮詢。連思喬給人的印象很好,態度和善,不卑不亢。
就某種意義上來説,也是令人過目難忘。如果連思喬是gay,肯定是非常受歡的。
鍾起然也不知道怎麼了,見過連思喬後,竟然有些患得患失。他自然是希望醫治嚴昊的人是最好的,但太過好了,又隱約有些不是滋味。尤其往後諮詢時,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又很多。他覺得自己這段時可能是被嚴昊慣壞了,竟然有一瞬間希望他保持這樣也好,只對自己產生獨佔
,不要再改變。都説愛情是自私的,現在看起來一點也沒錯。
嚴昊剛洗完澡,見鍾起然在發呆,走到他身後問道:“怎麼了?”鍾起然回過頭去,開玩笑説:“怕你被別人拐跑了。”
“我不會。”嚴昊十分隨意卻篤定的説着,“要是你在意,那就再換個人吧。”鍾起然聽見他跟平常一樣的語氣時,立即又平靜下來。他搖了搖頭説:“不用了,我想我大概只是很羨慕他。”
“為什麼?”嚴昊的語調平板無奇,像是一點也不明白那人有什麼好羨慕的。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就算沒有車禍的後遺症,大概也很難理解羨慕是什麼吧。
“因為他不畏懼旁人的目光,一心只追求自己想要的。”這曾是鍾起然覺得自己做不到的地方,儘管他現在已經跨出這一步了,回想起過往,還是有點慨。如果他能更堅定一點,很多事早就
刃而解了,也不會造成這麼多誤會與遺憾。
“不用羨慕別人。”嚴昊説:“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嚴昊的心理諮詢很快就開始了。
連思喬是個十分專業的心理諮詢師,他不只對嚴昊一個人,還分別與嚴家的人單獨面談,從各方面來分析嚴昊的情況。
嚴父與嚴母對他讚譽有加。而鍾起然也在與連思喬談過一次之後,就徹底信任他了。
第一個禮拜結束後,嚴昊不再提換人的事了,對連思喬的戒心彷彿降低了點。
第二個禮拜結束後,嚴昊已經能對他袒自己與鍾起然的過往。
第三個禮拜結束後,嚴昊有時候會盯着他出神。
自心理諮詢開始後,嚴母便時時刻刻注意自己兒子的變化。畢竟人是她暗中安排的,她總想知道成效如何。當初她從姊妹們那裏打聽不到好的人選,卻在無意中知道鍾起然要找臨牀心理師的事,她便知道這是個機會。要讓兩人都不會懷疑的方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鍾起然自己找來這個人。
嚴母雖然對鍾起然認識不多,好歹也知道他不會害自己兒子。醫界這個圈子説大不大,説小不小,要怎麼樣的人材,很快就能打聽到了。於是嚴母先鍾起然一步找上連思喬,只不過她當初找上門,説明來意的時候,對方委婉地拒絕了。她並不死心,留下了一張空白支票,還開出許多優渥的條件,讓他再考慮考慮。
嚴母又等了幾天,遲遲等不到消息,本來還以為沒指望了,一直到連思喬主動登門拜訪那天,她才又燃起了希望。
連思喬果然沒讓她失望,不過短短三個禮拜,就已經引住自己兒子的目光。
而嚴母也沒閒着,乾脆又想辦法制造兩人在外頭巧遇。鍾起然雖然跟嚴昊一起上下班,但畢竟職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