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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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宋玦道:“你相信我的話,就讓我來處理。”
“我……”許清木開口又把話嚥了回去,總覺説“我當然相信你”這種話對他們來説有點過界。於是就點點頭,説:“行啊,就當你給凌雲觀的住宿費。説説看我們要從哪個角度暴打這個虛榮的爹寶。”宋玦摸着下巴打量許清木,説:“首先,你要錄一個舞劍的視頻,吊打宣景煥。”許清木道:“這簡單啊,然後呢。”宋玦説:“接着,我們要把這個視頻首發的外國遊客給找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宣景煥在説謊營銷。”許清木搖頭,説:“這上哪兒去找啊?我甚至連他們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宋玦説:“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但凡走過都有痕跡。用技術手段一層層追
溯源,能找到。”許清木聽得雲裏霧裏,宋玦勾了勾嘴角,又説:“強大的技術,離不開資金支持。簡單來説,就是我想找肯定能找到——因為有錢。”許清木:……
富有的商,真的很氣人!
*許清木還以為宋玦説的錄視頻就是簡單用手機錄一下就完事。誰知道宋玦那麼較真兒,直接從他公司搬了一個攝製組上山來,掌鏡的還是和國內諸多大導合作過的知名攝像師姜永。
一羣工作人員浩浩蕩蕩地出現在凌雲觀的時候,許清木都被驚到了,眨着眼問宋玦,“有必要嗎?為什麼要搞這麼大的陣仗?”宋玦淡然道:“因為有錢。”許清木:……
攝製組在凌雲山堪景了好久,最後選定了一片竹林作為拍攝地點。按照宋玦的要求,攝製組並不和許清木溝通怎麼拍攝,就讓許清木自己發揮,想怎麼舞就怎麼舞。
於是許清木也沒準備,隨便去庫房裏扒拉了一看起來還行的軟劍,稍微擦拭,就走到了竹林的正中。
宋玦坐着輪椅,在一邊靜靜地看。
攝像師偷偷地給身邊的助理小聲吐槽,説:“這個小道士……漂亮是漂亮,但這小胳膊小腿……怎麼可能會舞劍呢?劍都拿不穩啊。還不讓我們溝通,一會兒怎麼拍啊?我招牌要砸了,宋老闆真是……肯定是為了花錢哄人開心。”助理也小聲説:“人家是個道士啊,修行的,你別亂説。”攝像師就翻白眼,説:“你這就沒文化了吧,道教某些派別是可以結婚生子吃喝酒的。”助理憋了會兒道:“説可以結婚,沒説可以搞基。”攝像師:……
這就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二人站在原地懵了半天,看着許清木還是很無語,總覺得宋玦在搞什麼惑行為大賞。
這到底要怎麼拍?砸錢哄人也不是這麼哄的。
許清木耳力強,其實聽到了他們的嘀咕,也看到了他們的疑惑。但並沒有拆穿,只是投過去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準備工作很快做好,許清木懶懶散散地站着,等攝像師喊出“action”,他便閉上了眼睛,一秒後再睜開眼時,神態已經完全不同。
那眼神的凜冽和出塵是宋玦從未見過。
很快,許清木揚手,舉起了手中的軟劍,一劍利落衝着虛空刺出,宋玦分明是看到了實質的劍氣。
那劍氣揚起一陣風,將那些安然躺在地上的落葉輕輕掀起,落葉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一樣,全圍繞在許清木的身側。而後他便輕輕躍起,踩着那些飛揚的落葉輕盈靈動地飛身入半空之中,再一腳踩着那彎彎垂下的竹頂。他的身體輕若無物,被踩的竹頂竟絲毫沒有彎折。
宋玦還來不及驚愕,那竹頂輕盈的人又柔韌地在翻轉着身體下落,翠綠的竹葉裹着青的衣袍隨風擺動,那人就那麼悄然落了地。
宋玦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何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天光透過密密的竹林灑在許清木的身上,他就帶着天光的柔美和劍氣的剛強,挽了個極美的劍花。那軟劍行雲水,彷彿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每一招每一式都極其灑
。刺出最後一劍時,那柄平平無奇的軟劍發出了龍
般的劍鳴,隨着那聲劍鳴,許清木一劍刺穿了眼前一棵
壯的翠竹。
持劍人的身影在竹林中隱隱綽綽,似凡人盜得天機將飛昇入雲,又如謫仙翩然降世這凡塵。
而後,他站定,收式,微微眯眼,在翩翩而落的竹葉之中輕笑。
那笑,三分美,七分魅,攪得宋玦心神慌亂。他覺到竹葉飄飄然地落了他滿身,每一片都帶着許清木的温度,直燙得他靈魂都在發顫。
他無法移開目光,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劍鳴猶在耳,震得他的頭腦嗡嗡作響。
總之,就在此時,他的眼中只看到一個許清木,那花花世界和萬千的過往,都變成了灰。
他總覺得,他從前就這樣看過許清木。
有可能只是一瞬,也有可能是一生。
直到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尖叫將他從震撼之中拉出,他才恍惚回神。
許清木走近他,有些小驕傲地問他:“喂,怎麼樣?拍下來了嗎?”宋玦一時間忘了回答,許清木等了片刻便不高興了,説:“反正你也説不出來什麼好話。”説着抬手捶了宋玦肩膀一下,順便將落在他身上的竹葉給拂去。
工作人員們全在瘋狂鼓掌,手都拍紅了,連連喊道:“好!好!好!”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