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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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

“嗯,不笑了。”賀長洲收起笑容,“以後只對皇上一個人笑。”離別之際,趙棲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他拍了拍賀長洲的肩膀,“兄弟,好好幹,將來替朕多拿幾個人頭。”賀長洲抱拳,鄭重其辭:“末將領命。”趙棲點點頭,“行了,朕回去了,路上小心。”賀長洲叫住他,“皇上。”

“幹嘛?”

“我這一去,少則一月,多則半年。”賀長洲帶着幾分靦腆道,“我想在走之前抱一抱皇上,可以嗎?”趙棲猶豫着,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大大方方地去擁抱好兄弟。可是現在兩人牀都上了,白也告了,再有親密的舉動恐怕不太好。

趙棲還沒開口,賀長洲陡然伸出手,將他攬入懷中。

聞着賀長洲身上悉的青草味,趙棲忍着沒掙扎。

好在賀長洲很快便放開了他,“皇上,等我回來。”趙棲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不等,滾。”賀長洲哈哈笑出了聲,揚鞭上馬,拉着繮繩,最後看了眼趙棲,絕塵而去。

,陳禮帶着“真兇”向西夏使臣一五一十地代“實情”。西夏使臣等了七,只等來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當下便怒不可遏,直言此事沒完,要面見丞相天子,否則休怪西夏鐵騎踏平西州,揮師南下。

然而無論他如何叫囂,蕭世卿和趙棲都置若罔聞,説不見就是不見。使臣鬧騰了幾,沒等到召見,卻等到了大靖五萬兵壓境的消息,頓時消停了,帶着“兇手”含恨而去。

壓在趙棲心頭的一樁大事終於解決了一半,至於剩下的一半,還在京中的淮王府躺着。

趙桐昏睡了數後,終於轉醒,太醫説他已無命之憂,需好生調養,漸漸排出餘毒。

蕭世卿卻道:“張太醫此言差矣。鳳歸路乃劇毒,餘毒不清,淮王隨時會病情反覆。”張太醫連連稱是。

“去告訴淮王,皇上深憂其病,準備多留他幾,等他餘毒清了,再回北境不遲。”張太醫道:“敢問丞相,淮王的餘毒何時可清?”蕭世卿冷淡道:“該清的時候,自然就清了。”張太醫:“微臣明白了。”趙棲也明白了,“原來哥哥是想借此事將趙桐軟在京城啊。朕還以為按照哥哥的個,會直接殺了趙桐一了百了呢。”蕭世卿道:“你以為我不想。”

“那……”

“陳禮上回説的話,你忘了?”蕭世卿道,“趙桐入主北境不過一年,已是民心所向,殺了他恐生民變。”趙棲問:“可是北境不是還駐紮着五萬大軍嗎?”

“一旦有變數,這五萬大軍是殲敵,還是助敵,誰能保證?”趙棲若有所思,“有道理。我們留着趙桐,又不殺他,北境肯定不會輕舉妄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趙棲沒有想到的。他本來以為只要自己改歸正,趙桐就不會和原著中一樣起兵造反。打仗説到底受罪的是老百姓,趙桐可是愛民如子,心懷蒼生的人設啊,他怎麼忍心反呢。

蕭世卿沉思了片刻,道:“皇上,淮水的災事不能再拖,我打算親自去一趟淮水,督促治水賑災之事。”趙棲眨眨眼,“那朕留守京中,主理國事?”想想還有點小動和小怕怕呢。蕭世卿不在,他無人管束,可以為所為;同時,他也沒了一大倚靠,萬一遇到棘手的事,他都不知道問誰。

蕭世卿揚了揚眉,“皇上似乎很想臣這麼安排?”趙棲矢口否認,“朕不是,朕沒有,哥哥別亂説啊。”蕭世卿輕笑一聲,“你同我一道去。”趙棲訕訕道:“哦。”他突然想到一事,問:“去淮水,是不是要經過滄州?”

“嗯。”

“剛正好,”趙棲開心道,“朕可以順路送容棠回家。”蕭世卿頓了頓,“你要送他出宮?”

“是啊,朕答應了他,不再讓他做男寵的。”

“你又捨得?”

“捨得啊。”蕭世卿揚了揚,心情很好的樣子,“那便帶上他吧。”南巡的子定在一月後,闔宮都在為此事忙活着。入夏後,一天比一天炎熱,趙棲作為一個“嬌弱”的現代人,無比懷念有空調的子。

午後,驕陽似火,炙烤着大地。趙棲癱在鋪有涼蓆的牀榻上,一動不動,猶如一條曬乾的鹹魚。

江德海端來綠豆湯,“皇上。”趙棲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嗯?”

“喝點綠豆湯,解解暑吧。”趙棲悶聲道:“不想動。”

“那奴才喂皇上?”趙棲不樂意,慢地爬起來,“朕都一把年紀了,喝個湯還要人喂,像什麼話。拿來,朕自己喝。”江德海有些不安,“皇上看上去氣不怎麼好啊。”

“啊,天熱是這樣的,睡不好也吃不好,所以朕討厭夏天。”趙棲喝了口湯,一陣噁心猝不及防地湧上口,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江德海驚恐道:“皇上——”趙棲比他更驚恐,“卧槽?!朕吐了,朕居然吐了!”先前悶嗜睡,現在又吐了……難道,他得了絕症?!

不要啊,他還不想死!

“傳太醫!”趙棲嚎道,“快給朕傳太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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