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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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哥哥，你説氣不氣人？”蕭世卿淡定道:“氣人。”填飽肚子，趙棲重新開工。蕭世卿在一旁看了他片刻，道:“等字練完，你可以休息一。”趙棲伸了個懶，“那朕肯定要睡上一天。”最後趙棲並沒有如願以償睡一天。趙橋得知蕭世卿放了他的假，興致道:“皇上，要不您跟臣弟一道出宮放放風？”趙棲除了去沐陽山那次還從來沒離開過皇宮，身為一個帝王，他連自己國家的帝都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他是很想出宮看看，但他更惜命。

“不去，萬一朕遇到刺客怎麼辦。”

“皇上之前也同臣弟出宮過幾次，每次都有暗衞跟着，從來沒出過事。”趙棲猶豫着，“你容朕三思三思。”趙橋繼續慫恿他:“皇上，城南新開了一家風閣，連來權貴雲集，聽説裏面猶如人間仙境，讓人來了就挪不動步！”風閣……聽着像大酒樓的名字。趙棲問:“裏面的東西是不是很好吃？”趙橋笑容滿臉，“那還用説，吃一口能上天的那種！”趙棲懷疑道:“真的假的。”

“臣弟哪敢欺瞞皇上，”趙橋煞有介事道，“那可是欺君之罪！”趙棲在宮裏每天都能吃到各地的山珍海味，卻也想試試民間的美食。他拿定主意，“行，就去那個風閣！”如今的大靖雖説皇帝不怎麼樣，但有温太后和蕭世卿罩着，百姓過得子還算安穩。京城是天子腳下，熱鬧非凡，街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鋪子，街上人來人往，還能看到不少穿着奇裝異服的外邦人。

趙棲一身青白錦衣，走在路上和京城大家裏的養尊處優世家公子沒什麼區別，就是臉蛋更緻白一些。趙橋輕門路帶着趙棲來到風閣，他是這裏的老顧客了，一進門就有老鴇上來，“趙四公子可算來了，姑娘們都想死你了！”趙棲表情複雜，原來風閣就是傳説中的教坊司，難怪趙橋那麼積極地領他過來。

老鴇看到趙橋身後的少年，問:“這位是……”趙橋神秘兮兮道:“這是位大大大大大貴人，你們必須得用力伺候着。”京城裏遍地都是高門權貴，老鴇也是見過世面的，眉開眼笑道:“兩位公子請隨奴家來。”趙棲站在門口，動也未動，“算了算了，我不去了。”趙橋急了，“怎麼能算了呢，這來都來了。”趙棲道:“若我哥哥知道我來了這種污穢之地……”

“喲，公子這麼説我們風閣就不對了。”老鴇道，“風閣裏姑娘各個清清白白的，賣藝不賣身。公子若家裏管得嚴，大可進來要間雅座，吃吃酒，聽聽曲兒，想必公子的兄長也不會介意的。”趙棲還是慫慫的，“這……”趙橋把趙棲往風閣裏推，“我的好哥哥哎，你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蕭大人之前也沒因此動怒啊。走吧走吧，再晚好姑娘都要被挑走了！”趙棲半推半就，稀裏糊塗地進了教坊司。和他想象的青樓不同，裏面還算風雅，能看到不少書生打扮的男子正在詩作對。

老鴇驕傲地説:“這幾位公子都是剛考完試的貢士，趕明兒就要進宮參加殿試哩！”趙棲一愣，“趕緊找個雅間給我！”萬一他被那些貢士記住了臉，到時候在殿試上再被認出來——那畫面太美，他想都不敢想。

老鴇帶兩人去了雅間，問:“公子可要姑娘作陪？”

“那不是廢話！”趙橋大手一揮，“把你閣裏的花魁叫來！”老鴇笑道:“喲，花魁這兩都陪着李公子，怕是接不了別的客人。”

“那李公子給你們多少錢，我們趙公子給你雙倍！”趙棲翻了個白眼，“敗家子，你也配姓趙——不用理他，找兩個會彈曲的姐姐來就是了。還有，你們這兒有什麼好酒好菜統統來一份。”沒等多久，老鴇就帶了兩個姑娘來了，一個叫如煙，一個叫如夢。姑娘們氣質清雅，有如出水芙蓉，確實和一般的庸脂俗粉不一樣。

如煙如夢一個在趙棲身邊坐下，一個在趙橋身邊坐下。

“公子想聽什麼曲兒？”

“公子要不要喝酒？”趙棲:“你們隨便彈——姐姐讓讓，擋着我夾菜了。”趙橋搖搖頭，“皇……哥，你現在真是轉了啊。”趙棲聳聳肩，“沒辦法，家裏管得嚴。”趙橋哧哧笑着，招呼如煙如夢，“你，去彈曲；你，給爺滿上酒。”風閣的菜餚和宮裏御廚各有各的風味，趙棲偶爾換一個口味吃得還開心。趙橋和如夢一直勸他酒，他也賞臉喝了幾杯，氣氛還算融洽。

這時，雅間外忽然一陣騷動，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棲放下酒杯，“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刺客！”趙橋驚恐道:“不是吧，刺客真的來了！暗衞呢，護駕，快護駕！”如煙站起身，“兩位公子別急，奴家出去看看。”片刻後，如煙回來道:“公子別擔心，是官府的人，説是奉蕭丞相之令前來尋人，讓所有的男子去大堂。”趙棲和趙橋大眼瞪小眼，“他不會是來找我的吧？卧槽，肯定是！”趙橋抓狂:“蕭大人管得也未免太寬了吧！他真的以為他是正宮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