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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就守在皇上身旁,什麼都不幹。”
“可朕現在只想一個人待着,”趙棲淡淡道,“有人在朕不舒坦。”賀長洲躊躇片刻,“好。那我在門外等皇上睡醒。”
“隨便你。”趙棲説完,轉身上了牀,把被子往頭上一蓋,閉上了眼睛。
賀長洲看了他許久,放輕腳步離開,替他關上了門。
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趙棲揪住被子的手微微鬆開。
“唔……”覺到肚皮下一個踢動,他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龍蛋一直陪着他。
“崽啊,”趙棲摸着肚子喃喃自言自語,“你説,你爹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啊。”一開始,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蕭世卿把他當傀儡,即便是利用他,他也無所謂,不計較。可能是蕭世卿近來對他太好了,好到他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可以和蕭世卿平起平坐,平等相處,如今看來,他簡直是在想吃。
蕭世卿就是蕭世卿,他永遠不會改變。
江德海去求見蕭世卿的時候,蕭世卿正在同江夏太守龐岱等人商議税改一事。他早已有意推行小皇帝提出的攤丁入畝之策,並打算在江夏率先試行。此事事關重大,把於沉水帶回來後,他一直在江夏官署忙於此事,過問小皇帝飲食起居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江德海趕到江夏官署,人沒見到,反倒被扶資攔了下來,“丞相正與江夏官員議政,江公公有何要事?”江德海道:“老奴來找丞相,自然是為了皇上的事。還請大人通傳一聲。”扶資沒再猶豫,“公公稍等。”扶資去去就回,快到江德海還沒有反應過來,“公公,丞相請你進去。”
“哦哦,老奴謝過大人。”江德海走進大堂。蕭世卿坐於案首,其他江夏的官員立兩側,儼然一個小型的朝堂。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江德海身上,借用皇上説過的一句話,就……禿然的。
蕭世卿問:“皇上有何事?”
“回丞相,皇上他……”江德海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難不成要他當着這麼多位官員的面實話實説,説皇上心情不佳,丞相您作為龍蛋的另一個爹,趕緊回去哄哄吧。
蕭世卿看出他的為難,揚了揚手讓其他人退下。待堂中只有他們時,問:“可是他龍體不適?”
“程太醫剛替皇上把了脈,皇上和小公主都很好,只是……”蕭世卿皺起眉,“有話直説。”
“是。”江德海垂眸道,“只是自從從村裏回來後,皇上就一直悶悶不樂,平裏話也少了不少,還不讓奴才們隨身伺候,總説要自個兒待着。丞相,皇上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他何時如此安靜過。”蕭世卿緩緩道:“皇上有心事。”
“奴才也問過了,可皇上什麼都不説。雖然梅神醫説孕夫在孕期易情緒不穩,情大變,但看到皇上那副模樣,老奴心裏着實擔憂啊。”江德海端詳着蕭世卿的臉
,“丞相,皇上向來最聽您的話,所以老奴斗膽請丞相過去,好生勸一勸皇上,哄一鬨皇上。皇上高興了,奴才們就放心了。”蕭世卿想了想,問:“皇上説了要我麼。”江德海如實相告,“是老奴自個兒來的。”蕭世卿輕一頷首,“知道了——扶資。”
“屬下在。”
“備車,回行宮。”蕭世卿道,“江公公與我同乘。”蕭世卿近來忙於税改一事,或多或少對趙棲有些疏忽,不料不過數趙棲就出了問題,他不由地開始考慮將那對父女隨身攜帶,免得人不在身邊,他心裏也
覺丟了什麼似的。
“皇上這幾見過誰。”蕭世卿問江德海。
江德海道:“皇上都在屋裏歇息,誰也沒見。”蕭世卿罕見地遇到了難題,“那是誰招惹皇上了。”江德海言又止,“丞相,老奴有句話不知該説不該説。”蕭世卿看他一眼,“你説。”
“待會丞相去哄皇上,可否,那啥……”江德海絞盡腦汁斟酌着措辭,“屈尊降貴一些,皇上畢竟是皇上嘛。”蕭世卿挑眉,“聽你的意思,我在他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麼。”江德海謹慎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皇上脾氣好,子軟,常常沒有皇上的架子。而丞相您,凡事慣於掌控在自己手中,皇上對您,總歸是有些害怕的。”蕭世卿眯了眯眼。
江德海忍不住嘆氣。看丞相大人這樣,似乎並不會哄人。他懷疑蕭丞相這輩子就沒哄過誰,也沒人敢讓他去哄。
蕭世卿忽然道:“冰粉。”
“什麼?”
“他愛吃江夏的冰粉。”江德海:“皇上有什麼不愛吃的嗎,他什麼都愛吃啊。”蕭世卿叫來扶資,“去上次的攤販那買兩份冰粉回來。”蕭世卿回到行宮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問守在門口的小緊子:“皇上今可有好好用膳。”小緊子道:“那還是有的,皇上把東西都吃完了。”蕭世卿心下稍安,至少沒到吃不下東西的地步。
蕭世卿推門而入,屋內只點了一盞燈。趙棲蜷縮在牀上,背對着他,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着了。
他在牀邊坐下,理了理趙棲散落一枕的髮絲,想着江德海在馬車上説的話。
小皇帝,怕他。
這是過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