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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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蘇自嘲一笑，“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趙棲不僅沒有因為孩子高看他，反而還因為他不想要那個孩子。”趙棲依舊愣愣的。

“是我太過自私，太想要你，才會這麼做。皇上想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接受。只求皇上重新考慮，予孩子一條生路……”李遲蘇説了什麼，趙棲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此時此刻，他腦子裏只有一件事——那夜睡了他的人是蕭世卿。

他懷了蕭世卿的孩子。

蕭世卿……那個高貴自持，不近男女，視天下人為草芥，過去把他當傀儡，現在……現在不知道把他當什麼的丞相大人，居然才是真正的“犯人”？！

是他，強勢又温柔地佔有了他；他是坐在蕭世卿的身上，不知滿足，哭喊着説“還要”；也是他，用濕漉漉的手撫摸他的後背，在他耳邊調笑，説他……

那幾個字他不想回想起來啊啊啊！

長久的沉寂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丞相大人。”趙棲猛地抬頭，看着身着玄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帶來一團寒涼之意。

明明是正午時分，天卻黑得像傍晚。屋內點着燈，蕭世卿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線裏，趙棲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等其他人出聲，蕭世卿便道:“都出去。”他的聲音很平靜，帶着一如既往的，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江德海遲疑道:“丞相，皇上他……”蕭世卿冰冷地重複:“我説了，都出去。”

“……是。”江德海，小緊子，程伯言，梅川相繼離開。李遲蘇鋭得覺到蕭世卿周遭縈繞着極具壓迫的危險氣息，不免有些擔心趙棲，“丞相，你……”蕭世卿一瞬不瞬地盯着趙棲，話卻是對李遲蘇説的，“你若還想要你的南州十二郡，就別多説一個字。”李遲蘇眯起桃花眼，“丞相以為這能威脅到我？”蕭世卿反問:“不能？”李遲蘇笑了笑，“不能。”蕭世卿對趙棲道:“讓他滾。”趙棲被蕭世卿的目光壓得不過氣，勉強道:“昭南王先行退下，朕和丞相有……有要事商議。”李遲蘇甚是不甘，他不怕蕭世卿，但也不想讓趙棲為難。

“我就在外頭，皇上有事可以叫我。”李遲蘇一走，屋內只剩下龍蛋的兩個父親。暴雨終於衝破烏雲，打着地面，雨水在窗外飛濺，朦朧又瀠。

趙棲聽着雨聲，嘴顫抖:“是……哥哥嗎？”蕭世卿看了眼就在趙棲手邊的湯碗，眼中凝重一層寒霜:“你要喝？”沒有得到蕭世卿親口説出的答案，趙棲固執地重複:“是不是你？”蕭世卿喉結滾了滾，薄輕啓:“是。”這一刻，趙棲説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當他以為龍蛋是賀長洲的時候，他鬱悶難受；當他以為是李遲蘇的時候，他噁心憤怒，可現在他只覺得荒唐，難以理解。

為什麼會是蕭世卿，不應該啊？！

蕭世卿低頭靜靜地望着他，“你知道是我？”趙棲反應遲鈍，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蕭世卿眼眸沉沉，嗓音寒徹骨髓，“你知道是我，還要把他拿掉？”他一步一步地近趙棲，趙棲被得退無可退，直直地在牀上坐下，“哥哥……”

“早在南巡之前，你就已經知曉此事，瞞我至今，並不是為了偷偷把孩子生下來。而是……”蕭世卿話音戛然而止。他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針扎般強烈的氣勢讓趙棲想説的話全卡在喉嚨裏，一個字都説不出來。

蕭世卿呵地一聲冷笑，“當初是誰拉着我，不讓我走的——怎麼，如今有了孩子，你就不想認賬了？”

“我沒有！”

“沒有？”蕭世卿墨眉上挑，雙手掐着趙棲的下巴，迫他去看桌上的湯碗，“那你告訴我，這是何物。”面前的蕭世卿神情森冷，語氣冷漠，趙棲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蕭世卿了。他好像回到了最初始面對蕭世卿的時候，從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趙棲了口口水，“是、是滑胎藥……”聽到“滑胎藥”三字，蕭世卿眉眼間戾氣大盛，攬住趙棲的，從身後將他推至牀上，抬膝擠進他雙、腿之間，如同猛獸高高在上面對着唾手可得的獵物。

“皇上似乎一直記不清那夜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幫皇上想起來如何？”危險臨近，再弱小的獵物都會掙扎，何況是趙棲。

“放開朕！”趙棲雙手向身後推拒，反被蕭世卿扭剪在一處，無法再動彈。

覺到間的玉帶被解開，趙棲知道蕭世卿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要重新上演萬壽節宮宴的那幕，登時眼眶一紅，大喊起來:“哥哥不要……！”

“你再叫大聲點，”蕭世卿冷酷又戲謔道，“讓門外的人都聽聽，一朝天子是如何承歡的。”一雙帶着涼意的手探進趙棲的衣服裏，趙棲拼命地搖頭，象徵着至高皇權的金發冠從牀上一路滾到角落，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混、混蛋！”趙棲哽咽着罵道，“蕭世卿，你這個宇宙無敵大混蛋！”

“混蛋？”蕭世卿湊到他臉頰旁，温柔地去他眼角的淚，“我是混蛋，那被混蛋上的皇上是什麼？”他握着趙棲的一隻手，他去摸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皇上懷的又是什麼？”

“是、是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