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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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腫的手心問:“師父,您怎麼又病了。

明天可要上台吶。”方肆懿對他沒有個滿意的時候,一旦滿意就會停步。

聽了這樣一句問,他有些茫然,摸着芝生剃得快青皮的腦瓜子。

“師父要知道,就不會病了。”*牡丹亭《尋夢》【懶畫眉】第11章方肆懿幼時練武生,體格強健,半生也實實在在病過幾場。

第一次是十二歲登台,他已改唱旦,搭師父,唱《驚夢》。

一名南洋富商天天捧他的場,砸的銀元多到聽不見響兒。

富商説,等方肆懿長大,便接他去南洋。

那裏遍地是金子,白玉般的人兒要養在金子堆裏。

後來那富商不再來,據説帶着新姨太太回了南洋。

方肆懿大病一場。

查不出源頭,渾身乏力,神不濟,像極尋夢不得的杜麗娘。

第二次在十八歲,一個師弟愛慕他。

師弟大他兩歲,輩分小,人長得蠻神。

為榮華富貴爬了某個貝勒爺的牀,不出三個月,讓人在牀上死。

方肆懿又病一場,才病了三四天。

第三次是個小記者。

他想,這可能是最後一回了,人的真心就那麼一點。

邊整理戲服邊納悶兒,怎麼能是遲楠。

他們兩個,若沒有牀上那檔子事,絕對是兩看生厭,街上碰見繞道兒走的關係。

遲楠自私又愛撒潑,方肆懿則冷心冷情。

怎麼能是他們倆。

方肆懿討厭在糾結與追問中虛耗,思來想去,是這些年身邊的人太少。

如同所有正常人,他需要陪伴,哪怕是哈巴狗、貓兒或者一隻鸚鵡。

自私又愛撒潑的遲楠沒好利索,躺在牀上吃傭人切好的水果。

那天睜開眼,嗅到了奇怪的味道,説不出。

夢裏自己在哭,被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幹。

他覺得自己不太像話,下,不思進取。

之前去城外駐紮的軍營,鼓足勁頭扎進臭男人堆,對練兵打仗依然提不起興趣,不明白遲大帥趕鴨子上架為了什麼。

這幾天遲杄好像也忙,沒怎麼回來過。

世界運行在軌道之上,無聊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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