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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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一束花來,阿秀朝他跑過去,她太輕了,被風一吹,差點撲入許彥文懷中。

許彥文急忙上前,又想伸手接住她,又怕唐突了她。

他至始至終,都將阿秀當人看。

白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霍震燁還看着許彥文和阿秀的背影,腦中靈光一現,禮盒中放的紙衣紙鞋!

“這些衣服鞋子,他是從哪兒來的?”他想到紙人小杰,宋瑛和三官堂路那些紙紮店。

白準沒回答,他對着門説:“一排站好,不許打麻將。”紙人們耷拉着腦袋從各個屋子裏走出來,櫃子裏還爬出來一個,全都到堂中罰站。

紙張飛悄悄看一眼霍震燁,指望霍震燁能替它們説説好話。

“還能從哪兒,隔着盒子,我就聞到味了。”從白陽那裏,白準敲敲紫砂茶壺:“加茶。”作者有話要説:100個小紅包繼續中霍·唱紅臉爸爸·七:算了算了,別打孩子白·茶上癮·七:別想萌混過關第115章名字懷愫/文許彥文一直都穿得很普通,要麼是白大褂,要麼就是素面西服,連顏都是灰藍系的。

今天他特意收拾過,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換上一身黑禮服,襯衣領結手帕全都穿戴齊全,站在車邊等阿秀跑過來。

阿秀整個身體輕飄飄的,許彥文一把伸手扶住她,他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阿秀的變化。

不是她成舞衣,也不是她捲了頭髮,而是她在笑。

她目光含羞,笑意盈然。

許彥文怔了怔,搜腸刮肚想説一句誇獎她的話,可什麼詞兒都配不上她,他只能傻笑望她。

他笑,阿秀也笑,兩人相對笑着。

直到阿秀指指他手裏抱着的鮮花,用目光問他:是給我的嗎?

許彥文這才回過神來:“送給你。”一束紅玫瑰,用紙心包裝,阿秀伸手抱過,指尖剛觸到花瓣上,她就瞪圓了眼睛,這束玫瑰是紙紮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把花剪下來。”許彥文打開後車廂,裏面是兩盆土栽玫瑰。

阿秀抱緊紙花,溜進車裏,跟他一起去舞會。

他們是聖誕舞會中最矚目的一對。

岑丹站在窗邊,她也穿了一件絲絨禮服,幾乎快跟窗簾融為一體,隔着舞動的人羣看着許醫生和他的女朋友。

岑丹一點嫉妒之心都無法生出,那個女孩一出現,岑丹就知道自己是沒法贏過她的。

不單因為容貌,岑丹對自己很有信心,就算那個女孩很美,但花秋葉各擅勝場,她並不比那個女孩差。

她無法贏過她,是因為許醫生的眼睛裏除了那個女孩,不再關注任何人,他用幾乎是膜拜的目光望着她,任誰都可以輕易看出他的愛慕。

她連比賽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麼輸贏?

阿秀從沒學過跳舞,她不會那些複雜的步子,但她學會了轉圈,許彥文牽住她的手,抬高着胳膊,讓她在他身畔迴旋。

燈影滑過裙襬,阿秀是全場最美麗最輕盈的姑娘,她接連轉十幾個圈都不頭暈。

直到一曲結束,阿秀才停了下來,她被掌聲包圍,許彥文怕人發現她臉不紅氣不,將她帶到一邊,用守護者的姿態不讓人靠近。

他凝望阿秀的笑臉,就算註定無法長久,他也會永遠記住今天。

舞會還沒結束,許彥文先送阿秀回家,他把車停在白公館門口,目送阿秀進去。

他一點也不覺得冷,他還有很多話想跟阿秀説,還沒開口,天空撒下細碎雪沫,這個聖誕節竟然下雪了!

許彥文伸出手,剛要張口,臉上笑意倏地一僵,一道模模糊糊的聲音傳進耳中,他轉身坐回車裏,將車開走了。

阿秀盯住許彥文的車,直到車子開離視線,她才轉過頭來,直視着馬路對面的黑衣女人。

黑衣女無聲發問“你想好了嗎?”阿秀咬住嘴,主人對她是很好的,他明明生病了,還願意替她畫一張笑臉。

黑衣女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她勾輕笑,“你不想陪在這個男人身邊?不想跟他白頭到老嗎?”

“不用描畫,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喜怒。”

“這對你的主人本沒有傷害。”阿秀抱着花回去,推開門就看見客廳裏矗立着一棵巨大的聖誕樹,樹上掛滿了彩燈綵球,樹下襬着許多禮物盒。

白準就在爐邊烤火,滿是不耐煩的説:“這有什麼好看?”霍震燁自己一個人佈置了聖誕樹:“那你來?總不能我一個人佈置吧。”白準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人無聊透頂,還什麼一家人才一起過聖誕節,一棵樹,掛點彩條,就能家族和睦了?

“阿秀回來了?”霍震燁看看時鐘有點吃驚,許彥文到底還是講規矩的,這麼早就把人送回來了。

但他想一想,就算不送回來,兩人也確實不能做點什麼。

“那阿秀也來掛一個鈴鐺。”別的紙人都掛了,整棵樹亂七八糟,一大團綵帶糊在樹上,要麼就掛滿了鈴,要麼就空一塊,基本上來説是棵裝飾失敗的聖誕樹。

阿秀把花放在一邊,她走到樹下,挑了個鈴鐺,踮起腳來掛到樹枝上。

白準眼瞼低垂,眼角餘光往那束玫瑰花上一掃,花瓣顫巍巍動了動。

霍震燁和所有的紙人都看着白準,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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