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許彥文沒什麼仇家,他又問:“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辦,但辦不成的事,我一定替你辦到。”阿秀送茶進來,她站在門邊,看見許彥文眼睛一亮,努力想衝他笑一笑。

許彥文看着阿秀笑起來,能看到她,就已經十分滿足了,他搖搖頭:“我沒有什麼想辦的事。”王瘋子不肯答應,他那隻沒針管的手“啪”一聲拍着矮几桌面:“那就算我欠你的,欠了你的,我一定會還。”許彥文實在沒話説,又怕這人兇起來真的殺人,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要他辦什麼事。

阿秀把茶盞放到許彥文手邊。

她先給了許彥文,再給霍震燁,最後給王瘋子。

白準討厭血腥氣,早早就掩着鼻子回房間裏去了,他輪椅轉進房間,手裏扣着一個帶血的剪紙人。

這是他從王瘋子身上撕下來的。

他一把將這紙人扔進壁爐裏,紙人一躍而起,想跳出火堆,但兩隻腳已經燒着了,火很快燎着它的身體。

它在壁爐中扭曲着紙片身體,似乎發出嚎啕悲鳴聲。

白準看它燒成灰,撥一撥爐裏的木頭,白陽已經知道王瘋子在他這兒了。

霍震燁送走許彥文,在門口對他説:“不論是誰問你,你都不能説,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你家人好。”許彥文不蠢,他點頭答應:“放心吧,我絕不會説的。”霍震燁身後響起了輪椅聲,阿秀推着白準到門廳,白準看了許彥文一眼,許彥文簡直受寵若驚,他連連擺手:“白先生不用送我。”白準冷着臉,從袖中抖出個紙人,紙人落地就爬到許彥文身上,順着褲管爬進口袋:“帶在身上。”

許彥文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霍震燁覺得白準這就是故意的,許彥文嚇得腿都軟了。

許彥文懵着臉坐上車,開車回家,阿秀跑到陽台上,看他的車越開越遠,直到車燈遠的看不見了,這才回屋裏來。

她剛剛送茶的時候,偷偷摸摸給許彥文了張小紙條,他們約好了明天見面。

霍白二人重回閣樓,這麼尊佛在藏在什麼地方才好?

王瘋子抬起頭,他不要茶,他要酒。家裏只有幾瓶用來裝飾的洋酒,全給他了,他灌了兩口,仰頭一口灌下,喝得興起:“洋人的酒,倒還夠勁兒。”白準這才説:“有人在追蹤你。”王瘋子打個酒嗝:“誰?”他今天是去喝喜酒的,兄弟討小妾,剛一進門,他就覺得不對,到處都貼着大紅喜字,偏偏吹鼓手吹喜樂聽起來跟喪樂似的。

他掂刀闖了進去,他兄弟被捆在後院,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裏了團布,看見他就示意他趕緊跑,本兵一捅而上。

是那個小妾和老鴇為了二十金條,一起賣了他。

王瘋子當然要救兄弟,他一把刀砍了幾個人,身後十幾人一起衝上來,子彈貼着他的頭皮擦過去,他一刀擲出去,小妾一把拉過鴇母替死,自己鑽到牀底下。

“一關道的白陽。”王瘋子哼笑一聲:“這帳我慢慢跟他算。”既然被追蹤了,他就不能再留在白公館,抱拳道:“多謝七爺援手,這情我記下了。”十來個兄弟,活着出來的只有他,他又豈是那種讓兄弟填命,自己苟活的人。

王瘋子掙扎着要起來,白準説道:“四門主不着急走,我替你換一張臉。”王瘋子盯住白準,他從來聽人説七門很門,白七爺活無常的名號,傳得也夠響亮,但他從沒見過白準的技藝,什麼叫作換一張臉?

阿秀捧來黃紙畫筆,白準當着王瘋子的麪點香調墨,很快就在紙上畫出眉鼻子,在畫眼睛的時候,筆尖略停。

四門主的眼睛最難掩蓋,什麼筆法都掩不住他眼底殺氣。

就在這張臉快要畫完的時候,門被捶響了,霍震燁看了白準一眼:“來的還真快,我去拖住他們。”白準一聲沒應,但他落筆飛快。

霍震燁把屋裏的留聲機全都打開了,整棟公館燈火通明。

門錘了十幾下,霍震燁這才打開門,他扯鬆了領帶,把酒翻在衣服上,滿嘴酒氣的問巡捕:“怎麼了?”本兵還沒橫到能進法租界裏隨便抓人,他們換了衣服,跟在華捕身後,但一看就不是中國人。

“霍公子,這是你的房子啊?”這地界的華捕哪有不認識霍家的,一看是霍震燁開門,心裏暗叫糟糕。

其中一個本人不耐煩了,擠到前面,用不大利的漢語説:“我們要搜查這間屋子。”霍震燁抬手就是一耳光:“睜大你的狗眼,你跟誰説話呢?”那本人橫行慣了,哪受過這種氣,他立刻就要掏槍,嘴裏禿嚕出一串本話。

霍震燁假裝醉酒,打個酒嗝:“本人?”華捕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是他們老家方言,這聽起來有點像本話。”這次搜查沒經過總捕房,要是被法捕知道,他們本人來租界搜查,那子可不好過了。

“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就讓我們看一看,咱們也好回去差。”華捕又點頭又哈,求霍震燁通融。

霍震燁估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再攔本人就更起疑心了。

他裝出一付酒後好説話的樣子,讓開門:“看吧。”幾個本人猛衝進去。

十幾個人在客廳就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