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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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去取擦身的沐巾,當然是不穩的,幸好被一直緊盯着的齊無悔扶住了,在齊無悔打橫抱起他的同時,風無涯也用沐巾蓋住下身,若無其事道:“我身上都是水,師兄你衣服又髒了。”齊無悔道:“既然如此,明你就替我洗了。”説着又走到一處架子旁,上面晾着一條巨大的沐巾,齊無悔伸腳一勾,讓架子微傾,沐巾順着落到風無涯身上,幾乎蓋住他整個人,風無涯把腦袋從裏頭拱出來,齊無悔已經抱着他走到外間的牀旁,道:“裹緊點,別給老子把自己凍着。”風無涯卻説:“反正等會兒還要再入水,費這功夫做什麼。”他也有脾氣,折騰這麼一遭下來只想早點回去休息冷靜,明知師兄也是為他好,仍難免帶點情緒,尤其是下身的某物,萬一被齊無悔瞧出端倪就糟了。

奇怪的是,齊無悔沒有馬上回懟,反而用難得的十分平和的語氣勸道:“沒事的,不用擔心,只要再遭一會子罪,很快就好了。”這反而讓風無涯骨悚然:“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莫要動怒。”

“我知道。我也沒生氣。”風無涯被裹成個大白繭,縮在牀上,齊無悔去收拾浴桶,再換上新的熱水。離開藥浴的功效,風無涯體內沸騰的真氣和內力偃旗息鼓,安分了下來,乖乖按照原本的路線運轉,下腹和腿部也不再有強烈灼燒,可那物卻沒有個消停的意思,或許是主人慾太久令它久積怨怒,不肯輕易饒過。風無涯蜷起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等齊無悔回來時,就見風無涯歪着腦袋閉目,似乎是已經睡着了,還微微傳出點鼾聲。

齊無悔啞然失笑,道:“你睡覺可從來沒有打鼾的習慣。”鼾聲斷了。

風無涯把被子一扯,蓋過頭頂,整個人窩在裏頭悶着:“有點困,先睡了。”

“在這兒?段命這張病牀不知躺過多少這樣那樣的病患,我想想,有一次還是個全身長膿包的……”齊無悔故意逗他,隨口瞎編,語含笑意。

風無涯一僵,總覺得身上也發起癢來,不甘不願地拉下被子,出個腦袋,看齊無悔摸着鬍子賊笑,明白過來是齊無悔在逗他,翻過身去不理他,只道:“師兄,我真的困了。”齊無悔俯身上來,手背輕拍他的臉,活像村裏氓惡霸調戲良家婦女,慢悠悠道:“哦?你確定放着不管,能睡着?”風無涯心虛地期期艾艾道:“什……什麼放着不管?”齊無悔幾乎是咬着他的耳朵,熱氣與濕氣噴灑在耳邊卻像直接落在心臟上:“風無涯,你當老子是瞎還是傻?演技本來就不好,別想瞞過我。”被他戳破,預想的羞慚並未到來,風無涯只覺又燒了一把火,這次不是由丹田筋脈向外的,而是由齊無悔貼着耳垂的,有些扎人的鬍渣子,自被低語親吻而戰慄的細小絨,紅得不像話的耳朵與脖頸,向所有地方生長蔓延,不再有內力真氣充盈盪溢滿而出之,只覺得不足夠,什麼都不足夠,不夠近,不夠温暖,不夠令人完滿。風無涯生起的反而是另一股子氣。他頗是不忿地想,你若當真不瞎不傻,當初又怎麼會一走了之,那樣長的時間也不曉得回來看看託人捎聲平安,怎麼會以為我恨你不想見到你,怎麼會事到如今仍是一副光風霽月絕無雜念的師兄模樣。你到底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瞞過你,豈非輕而易舉。

然而轉念他又恨自己落到如此狼狽境地,就好像他無法控制齊無悔的劍,無法控制自己的腿,他對一切都無能為力,包括最為不堪的慾望,全都不在他掌控。他明明顫着身子,還要強自鎮定道:“那請齊師兄給風某一個面子,暫避片刻。”齊無悔就在他耳邊幽幽嘆了口氣,卻道:“風無涯你別亂想,老子沒有輕侮你的意思,那啥,就是有點氣你又憋着不肯説。師弟,講講道理,老子是你師兄!以前給你洗澡,你鬧脾氣還光着股遛鳥滿屋子跑呢,你搞得那麼生疏幾個意思?”對着牆沒有去看齊無悔的風無涯也就不知道齊無悔現在的神情,其實比他還緊張幾分,話給他講得左一榔頭右一子一團亂麻,快要舌頭打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鬼話。

風無涯冷冷道:“是少時不懂事,見笑了,況且那時我亦最親近師兄。如今卻不同了。”齊無悔猛然一震,語氣也冷下來,又不好發脾氣,磨着後槽牙,話語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那時最親近我?如今不同了?你如今又最親近誰?!”他清楚自己這個傷他最重一度還跑遠了的所謂師兄沒有任何立場去質問風無涯,可他又彷彿隱約知道自己在風無涯心中的地位,很有些不知打哪兒來的底氣。那樣子好像是風無涯回答的不合他心意,耳朵都會被咬下來。

“風某早已弱冠,並非孩童,自然是有,心儀之人。風某以為,如斯親密狎暱之事,也只可與心儀之人……望師兄見諒。”齊無悔怒火燒心,也無暇顧及自己究竟為何生怒,雙手緊抓着風無涯的肩膀,盡力抑制着自己,低聲問道:“是誰?!”風無涯沉默不語,他能覺到慾望漸漸消退,大約是藥力終於也盡了,體內殘餘的火氣也發殆盡,然而還是尷尬異常,羞恥萬分。

齊無悔又誘哄道:“師兄只是想知道你心裏裝着誰,絕不會手你的私事,放心好了,你告訴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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