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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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再堅持一會兒,別睡着。”乾顧費力地揹着對方,一腳高一腳低的朝前走,“他們追不過來的,我們一定會成功,千萬不要放棄。”
“乾乾,乾乾,”對方斷斷續續地喊道,低低的話語響在乾顧的耳邊,“灰灰呢。”
“小灰在我這兒,捆得很緊,它和我們在一起,不會丟的,”接着,乾顧問道,“阿木,前面還有路嗎?我們往哪兒走?”片刻後,乾顧後背傳來略帶欣喜的歡呼:“花,好看。”
“花?”乾顧問道。
“小喇叭,紫的小喇叭,很好看。”對方聲音上揚,哼着跑調的歌,不知在唱什麼。不動聽的歌聲卻驅散了乾顧四周的冰冷,拽着他不陷入壓抑和絕望。
乾顧説:“阿木,等我們離開這兒,我們就種很多紫的小喇叭。”
“好。”對方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阿木拽了拽乾顧:“乾乾,山坡,是太陽。”
“太陽,山坡,我們在山頂?”乾顧記起他沿着斜坡往上走,他們已經到山頂了?太陽,是出?然後呢,路又通往哪個方向?
乾顧喊了幾聲,沒等到阿木的回答,對方疲憊不堪,呼減慢,身體狀況相當糟糕。
“醒一醒,阿木,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乾顧説道,“告訴我,哪邊有路?”好一會兒,他聽到很輕的回答:“左邊,很寬很寬的路。”那之後,乾顧再也沒等到阿木的任何回應,阿木再次昏睡。阿木告訴他有太陽,可惜他看不到,他的世界永遠的黑。
沒了阿木為乾顧指路,他跌跌撞撞的繼續前行,阿木睡着了,可乾顧不能停步不前。他小心的摸索,小心的試探,一點點的緩緩的走向前方。
乾顧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更不記得摔倒多少次。他一次次的爬起來,背起阿木,他們要一同離開,他們不能止步在黑暗深處。
沒人提醒乾顧怎麼走,哪怕危險近在眼前,他仍然一無所知。
最終,乾顧和阿木滾下了山坡,坡非常陡,乾顧沒能及時抓住阿木,他的手空了,他把阿木丟了。
那一刻,也許是清晨、中午、亦或傍晚,所有時間對乾顧都一樣,全是漆黑的夜晚,是看不到希望的深淵。
“阿木,你在哪兒?你回答我,回答我,你在哪兒?”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阿木,你在哪兒?”
“阿木,阿木……”乾顧不懂自己該往哪兒走,哪個方向是正確的方向,他不知道如何尋找阿木,對方距離他是近還是遠。
他的記憶中斷的那一刻,是他腳下一空,猛地摔了下去,撞頭昏。
等乾顧醒來時,他頭痛,渾身都痛,他眼前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他又能看見了,只是看不清晰。
朦朧且陌生的世界,他低頭盯着自己的雙手,有光芒落在他的手心,不知是朝陽還是落。他合攏手指,奈何什麼都抓不住,他的手心空空的,一無所有。
卧室裏,乾顧睜開眼,夜燈的柔和微光,驅散了房間的黑暗。乾顧看了看四周,是半夜,漆黑寂靜的夜晚。
他又做夢了,記憶復甦伴隨着痛苦不堪的遭遇,心裏非常不舒服,他困在無邊無際的荊棘,無法掙。
他垂眸,修長的手指微微合攏:“阿木……”十多年前的壓抑黑夜持續到現在仍未結束,直至乾顧找到對方為止。
乾顧出了卧室,走向客卧的方向。
這一刻,林泉不在房間,他坐在客廳盯着前方的果盤,裏面堆滿了他剛剛洗好的各種水果。他反覆進出房間多次,期待撞到他的運勢小吉,然而始終撞不到。
林泉:小統統,你的占卜失靈了。
林泉:別説是溜達一圈,我晃來晃去的溜達無數圈,張姨説不定以為我夢遊。
系統:優秀的系統從不會占卜失靈。
林泉:不行,我不能這麼一直等,我要主動出擊。洗好了水果,我給乾顧送過去?俗話説得好,聊天有利於增加彼此情。
系統:宿主,你當真要使用這種凌晨送水果上門的勾搭方式?這種辦法,説實話,成功概率趨近於無。
林泉站起身,他正要端起果盤,系統冷不丁開口。
系統:友情建議,放下果盤,不然你會後悔。
林泉:你確定?
林泉瞅瞅堆滿水果的果盤,他無奈的收回手。通常情況,聽系統的建議比較安全妥當。
林泉兩手空空的走向房間,思索如何利用今晚的小吉。他走到半路,突然眼前一亮。
瞧一瞧,看一看,他大半夜的發現了誰。乾顧居然半夜醒了,還出來了,他還穿着睡袍!
林泉動,深夜福利太美好,乾顧似乎剛醒,睡袍帶子鬆散的系在
間。林泉活動活動自己的手,幸好他沒有端果盤,不然要後悔得發瘋。
林泉抓住時機撲向保命大吉,他超愛這樣穿戴不整齊的乾顧。他衝上前抱住乾顧,內心陣陣狼嚎,頭枕在乾顧前的美夢成真了,儘管有睡袍阻隔,相比平時,已是一等一的好待遇。
只不過,林泉夢裏受到的心跳更沉穩,此刻的心跳聲稍快,就像乾顧整個人還沒有完全恢復平靜。
林泉抱着乾顧,心情放鬆,他就知道他的夢裏怎麼可能出現其他男人,他做夢百分之兩百是夢到保命大吉。這身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