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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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自己重的息,我側過身,看着沉靜如水的姐姐,不開始猜想,她有沒有夢到我。

濃重的睡意襲來,我再也無法支撐,在暗示自己要夢到姐姐之後,意識便陷入了柔軟的黑暗之中。

不知從何時起,我竟也開始酗酒了。

乙醇的味道冷漠而刻毒,宛如噩夢中看不清楚面容的持鞭女王,並不讓我覺得舒服。

自幼恐懼打針的我,一度聞到這個味道就會到壓抑,以至於呼困難,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父母在我出國前還特意囑咐過我,不要在那邊酗酒,我只有指天劃地大聲起誓,暗笑他們對我疏於瞭解。

我當然記得,第一次宿醉,是出國的一個月後。

那時,我剛從繁瑣的行政手續中解,再不用每為了水電網而與客服吵架,再不用為了房租收據下密密麻麻的款項而騷擾管理員,終於可以開始準備課題了。

晴朗的週六早晨,澄淨的藍天之上沒有一縷浮雲,窗外的紅葉美的令人眩目。

我興沖沖地打開手機,調出那永遠頂置的姐姐的號碼,撥通了人生中第一個越洋電話。

短暫的驚喜過後,姐姐的話卻將我置於冰水之中:她親口承認,考研失敗了。

不可能,我優秀的姐姐一向無往不利,怎麼會因為一個碩士學位而受到折辱,淪為統計數據的分母。

我默然聽着她的泣,不知道該如何安她。

我真想把她抱在懷裏,讓她靠着我的膛,告訴她這次是世界錯了。

可我的面前,只有公寓那並不整潔的牆壁。

身在異鄉的孤獨同時爆發出來,我突然發現,只有那種惡的飲料,可以暫時消弭我內心的痛苦。

那天晚上,我抱着一瓶四十度的松子酒,對着故鄉的方向放聲痛哭,不斷地嘶吼着姐姐的名字,以至於沒有聽到鄰居們瀕臨崩潰的敲門聲。

第二天,我就被公寓管理員禮送出境了。

還在努力和酒反應的我,輕聲哼唱着desperado,拖着兩個滿負荷的大行李箱,踉踉蹌蹌地走在異國的街道上,着路人們異樣的目光,逐個打遍了街上所有能看到的租房電話。

落時分,我慵懶地蹲踞在市中心的某哲學家銅像底座下,靜靜地仰望着藍天白雲,聽着不遠處的小孩子們充滿活力的嬉笑聲,等着月亮升起來。

至於今晚該怎麼辦,我暫時不想思考。

「嘿,你也是中國人吧?」一個低沉的女聲傳來,打斷了我那拙劣到無法盈利的行為藝術。

抬眼看去,一位體態輕盈的女士正對着我淺笑。

樸素的白襯衫搭上黑褶裙,棕的andre皮鞋亮得有點刺眼。

levi's黑框方鏡,尖下巴,長馬尾,惠普電腦包,我所討厭的因素她一應俱全。

可在餘暉的渲染之下,這女人卻像是一尊聖像,眼中動着關切,美得有些不似真實了。

「是...是的,剛到這邊一個月。」我有些出神。

「看你的樣子,隨身帶着這麼多行李,恐怕不是為了在這裏看風景而已吧?」細看之下,她在薄上塗了酒紅彩,剛好映襯那白皙的膚

「當然也有看風景的動機在,順便找個房...」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再直視她的臉,低頭看着紅的十字磚縫,「説來慚愧,今天早晨剛從公寓被趕出來。找房不太順利,正不知道該去哪。」

「如我所料呢,我在樓上觀察你整整三小時了。看你打電話時的表情,好像吃壞了肚子一樣,想必口語也不太好吧?」她掩口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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