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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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樣和婆婆撒嬌要東西吃。”老太太連忙説:“沒事沒事,我愛給他吃,只要你們不嫌棄。”閲瀾一聽這話,更是愧疚,忙得要掏錢出來補償。我把他按住了,搖搖頭,他懂了我的意思,再怒視向莫回。

孩子氣呼呼的:“為什麼呢?可他們都很喜歡我。”

“他們是誰?”他伸出指頭算了起來:“放我出來的徐老師,開車送我的叔叔,車站幫我買票的阿姨,還有帶我回來的婆婆。”

“徐老師和喜歡的人分開了,我送了她紙疊花,叔叔的女兒不見了,開車去墳地,什麼是墳地?和祠堂一樣嗎?車站的阿姨躺在鐵道中間,我跳下去問她在幹什麼,她説在聽大地裏的聲音,我也躺下和她一起聽了,作為答謝,她就幫我買了進站的兒童票哦。婆婆也是,錢包掉在地上找不到,我幫她撿起來了。”閲瀾越聽越心驚跳,不敢想象這麼小個孩子是怎麼穿過200公里的路程,避開所有惡意,平靜坐在這裏的。

老太太過來想摸孩子的頭頂,莫回居然沒有躲開。

閲瀾也呆住了。這一兩年,莫回很抗拒被他摸腦袋,還有理有據,拿出了合適的理由:“老師説了alpha的頭被摸多了會長不高的。”閲瀾低低自喃:“……所以是編來騙我的。只是不想給我摸。”我拍了拍閲瀾的肩膀,捏了兩下,讓他不要在意。

老太太看不太清楚,就眯着眼睛朝着光,對我倆的影子説:“其實是我聽見這孩子在路邊哭,也沒有人敢去問他,就帶來家了。我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還怕他丟了沒人管,還好你們來得快啊。”孩子昂起腦袋,委屈地問:“啊?婆婆看不到嗎?不是因為我好看才請我吃東西的嗎?”

“不是哦,是因為你對婆婆心善。”莫回忽然含了眼淚,忍着不出來,小聲嘀咕:“我才不善良,我討厭弟弟,想殺掉他,丟進池塘裏喂鳥。”這樣的話由一個六歲的孩子説出來很可怕。

特別是我們知道,他是認真的,並且再長兩年,完全有能力把這事做得滴水不漏,不留痕跡。

閲瀾驟然轉向我,一臉驚惶,我知道他又要責怪自己沒教好孩子了。

我們回去了,閲瀾生了很大的氣,他氣孩子,更氣自己,後悔到在自己手背上刻了道血淋淋的期,就為了懲罰自己,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丟莫回。

為他自殘這事,我帶他進房間,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他一天沒和我説話。

或許是我那句承諾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唉。

10月8莫回又丟了。閲瀾發了瘋地去找,還沒找到,家裏的傭人説他已經揹着書包自己回去了。

這孩子,如果不是生在我們家,長大後一定是難得的勁敵。

我們回去時,他乖乖坐在堂廳,手裏捏着的雪糕,彷彿是對我們明目張膽的挑釁。

我差點就笑出來了。太有趣了,這孩子。

閲瀾忍下脾氣問他:“雪糕是你自己的買的嗎?”莫回:“有人幫我買的哦。”閲瀾訓斥他:“以後不可以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為什麼呢?”閲瀾搬出他百年不變的理論:“因為你是alpha,不可以依靠別人。”這時候,傭人正好抱着墨之過來,要遞給我。

莫回看到了,抓起書包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回頭眼淚汪汪好委屈地喊了句:“我沒有依靠別人,我跑出去,都有自己跑回來,我哭了都不用人抱!”閲瀾望着他蹬蹬跑向大宅深處的背影,擔憂地,猶豫地問我:“憫……我們的孩子,怎麼不像個alpha?”我説:“六七歲正是任的時候,過幾年就會好了。”管教孩子是主母的責任,我不打算過多手。而且,自從老太爺四年前去世,太多事情壓在我身上,閲瀾多數時候也幫不上忙,我一週裏鮮有時間關心家庭。

説到底,都是給我自己找理由罷了。

11月29我聽到了一段有趣的對話,所以記下來。

莫回上完這學期的小學生/理課,內容是教大家認識abo六種別。

回來後,莫回抱着書一本正經地問閲瀾:“爸爸也是alpha嗎?”閲瀾:“是。”

“為什麼爸爸可以生下我?alpha男孩子不是不可以生小朋友嗎?爸爸是我的麻麻嗎?”閲瀾解釋不清,涉及這個問題,也對孩子難以啓齒,就強調説:“……就是可以。”孩子眼睛亮了:“那我也是alpha,我以後也可以生小寶寶嗎?”閲瀾:“不可以!”——再翻過兩年時間線。

4月9之前莫回總去探望的那位婆婆今天去世了。

這位婆婆,我們事後也有照顧。帶婆婆去醫院治好了眼睛,莫回也很高興,逢年過節都會由閲瀾帶着莫回去探望她。

她無兒無女,無人收殮,就由我們家出面幫忙。

但莫回還小,老太爺去世的時候他才兩歲,沒有記憶,這次是頭一次近距離接觸死亡的面目。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掛在嘴邊的“殺死弟弟”,並不是讓弟弟消失那麼簡單,還要經歷一系列的過程,比如失去意識,身體變冷,放進黑盒子裏,這些在孩子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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