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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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嘆了口氣,也鬆口了,“你就回去給他説,席氏有個老規矩,新人進門得在門外跪三天。他要是跪得了,就算作老祖宗親自同意,我也不會再阻攔。”他説完,又信心十足地補了一句:“現下寒冬臘月,他又顧及孩子,聽完一定會打退堂鼓,事情便刃而解。”不愧是老狐狸一隻。

可惜蝸居在家太久,低估了我的決心。

我把話傳給杜閲瀾,給他出了主意:“老頭子説是這麼説,到時候你象徵在外面跪十幾分鍾,我去將他引下來,你説兩句軟話,他看在孫子的面上不會不答應的。”杜閲瀾説:“沒關係,讓我跪三天也可以。”我沉了臉:“堅決不行,你本受不住。要是他不答應,我就帶你走,這麼多世界總有容身處。”他地説:“好,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和他商量好,便回到大宅做一些準備。房間要收拾好,孕夫通常用的東西也佈置上。

老爺子卻從我的舉動中察覺到苗頭,直接釜底薪,封了屋子把我鎖在卧房裏,讓我寸步無法離開。

我人生中頭一次到什麼是恐慌。

我不在他身邊,他一個人怎麼辦?他不是異能者,面對席家毫無抗爭之力。要是老太爺趁此機會將他送走,那豈不是——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但也説不定,那個老狐狸,為了所謂的家族傳承,血脈高貴,什麼都做得出來。我急得在房間裏亂走,不論試了多少種方法,都沒法開門。

晚間,家裏的傭人過來送飯,手伸進門裏,被我抓住讀了思想——杜閲瀾等不到我回去,已經來到了樓下安安靜靜跪着了。

我放開傭人,急忙跑到窗邊,打開窗户,夜已深,灰茫茫一片,鵝大雪紛飛,本看不清杜閲瀾的身影。

我翻出多年不用的熱水袋,灌滿水,用咒術加熱後持續保温,又找了兩件貂衣,裹住熱水袋,便抱着熱水吃食和一大包衣物,頂着風雪翻出了窗外。

好在樓閣是橫樑結構,有地方下手腳,我找了塊沒人的地方悄悄落了地,再翻到牆外,順着牆沿找人。離老遠看到一抹灰影,我心口滋滋一痛,腳下不停,朝他奔過去。

現下是冬季,大宅牆外的雪已經落了半米深,他就跪在正門前,漆紅台階上,膝蓋下面除了兩塊磚頭,什麼也沒墊。即便這樣,他上半身還是得筆直,他的脊椎,不曾彎曲。

我看着這一幕,忽然眼眶發熱,好似跪在雪裏的是我。

“閲瀾,閲瀾!”我本不顧宅子內的守門人會不會聽到向老頭子報告,衝到他身前,想要托起他。

他用瘦骨嶙峋的大手拽住了我,緩緩抬起沒有血的臉,輕輕地搖搖頭,嘴幾乎發不出聲音:“不行……不能走……”我的聲音又急又氣憤:“為什麼不能走?”他的視線垂向地面,沉默了一會。我突然意識到,我能想得到的法子,老頭子一定比我更清楚,甚至早就料到我的舉動……

我才是那個中套的人。

“他來過了,是不是?他跟你説什麼了?”杜閲瀾一手託着腹部突起的輪廓,一邊慢慢説:“説……我隨時可以走……但是走了就……就……”他忽然抬起一雙哀傷的眼睛來看我,“這個孩子,就只能做你的私生子。我可以不要命……但我們的孩子不能再受這種——”我用擁抱打斷他艱難的話,告訴他:“不可能。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名正言順入族譜。我向你承諾,不論他以後多麼庸碌多麼頑劣,我都會讓他做繼承家主。”他凍得嘴哆嗦,卻很高興地問:“真的麼?真的可以嗎?”

“真的!我可以給你畫圖立字據。”

“不用……”他寬地笑了笑,“憫,我相信你。”即便被我任拋棄一次,還是願意相信我嗎?

也是。除我之外,他也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明明身為叛軍首領,卻違抗組織紀律,重新裝回了生殖腔,他所揹負的指責與唾罵不可想象。

“其實……我的基因不差的。”他拉住我,絮絮説起來,好像是想説服我,“我通過了最高級的基因篩選,是那幾年中最好的一個。我也是……有那麼一點可取之處的。”

“別再説了。”我抑制不住哽咽的趨勢,出他膝蓋下兩塊磚頭,那是防止雪浸濕衣服用的。

我將帶來的暖裘墊在他腿下面,用袖子打了個結,繫好,再把熱水袋進他懷裏,拉開拉鍊摸到肚子的時候,啊,裹在上用來禦寒的,是那張我們翻滾過許多次的小毯子。

如果沒有我,他也只有這張毯子了。

如果不是命運眷顧我,破破爛爛的可憐小毯子會成為他最後的裹屍布。

他被我觸碰到時,打了個哆嗦,忍着難受悄悄把重心移到後腿上。沒有辦法,孩子已經快七個月了,墜得他骨盆疼痛。

我給他施了温暖咒,圍着他布了一小圈結界,讓經過的寒風都能繞道而行,最後,我也跪在他面前,從前面抱住他,互相摟在一起,守護好那隻已經因母體營養不良而發育遲緩的小生命。

“憫……”

“嗯?”他緊張了一會,最後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哽着聲音開口:“我……我很愛你。”我有些詫異,腦袋從他肩頭抬起來,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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