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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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鴻溝,產生敬畏,時時刻刻提醒着聖位的不可褻瀆。
而新娘的白裙,是為了等待夜晚降臨,縱容她的所屬者撕破聖潔,打上標記,宣誓所有權。
但也許人類的本質求就是破壞一切所見純摯的東西,就比如潔白的雪地一定會遭到毒手一樣。
“戈裏葉國王陛下,晚間安好。”教皇一如傳聞中温和。
桓修白沒想他離近看起來如此年輕,和所得到的地位全然不符。他的樣貌給人直觀的衝擊力,而在這道衝擊波散去之後,留下的是一種清晰的印象:希莫斯是那種會毫不猶豫割餵養鷹的大善者。
“您也安好。”
“我來遲了,願神寬恕。”
“我們都不介意。”桓修白輕鬆用“我們”二字把一羣人拉下水。
聖職長臉發青,敢把教皇對神的述罪套在自己頭上,唯有戈裏葉這份張狂。
希莫斯情温良,不在意國王冒犯,聖職長只好隱忍不發。
寒暄之後,桓修白請教宗先行。他理應請對方稍事休息再開始典禮,卻趕鴨子似的跟在高瘦或矮胖的主教後面,得老頭子們不得不加快步速。
目光穿過紅衣主教的層層衣襬縫隙,緊追着教皇冠冕垂在身後的飄帶們,桓修白從這個在場乃至全大陸最尊貴的男人身上發現了諸多細節。
綴滿寶石的冠冕厚重,銀長髮由鬢角牽出了四綹纖細的髮辮,呈現對稱辮在腦後,以簡潔的鑽石發扣固定成一股,垂墜而下。四縷細發,對應四位守護聖天使,代表着希莫斯□□、靈魂、思想、信仰四位一體的高度純潔。
瀑布般的長髮壓過了線——這正是omega身份的標誌之一。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聖宗陛下落座於王座旁。他的專屬御座一早被傳送過來,放置在殿堂的中央,和貢多勒的祖傳骨頭王座並列而放,隱隱透出神權駕凌皇權的意味。
管風琴低沉悦耳,鳴響迴盪在禮堂高穹,空氣中充滿了護神花的香氛,每次呼都能沁人心脾。國王戒指,權杖與王冠由主教們捧持,他們像一堵高矮不齊又花裏胡哨的牆,以教皇為中心砌起來。
依據法規,桓修白應該虔誠跪拜於希莫斯腳下,等待他從天鵝絨的軟墊上取下王冠,為他戴上,給予祝福。但戈裏葉不會允許一個omega處於自己的頭顱之上,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不可以。
桓修白穩如磐石,佇立於御座前,沒有半點要下跪的意思。他將注意力放在觀察王座周邊,心中默唸任務給的提示詞:長得好看,身份高貴,中青年omega。
視線一個個排查過去——中年大腹便便男,樣貌兇狠,戴了一邊眼罩,應該是他母親的弟弟科爾頓公爵。
——肯定不是這個,排除。
兩個女人,一位個子矮小,下半張臉都快淹沒進裙子領口的長蕾絲裏了,另一位對比顯得極為高挑,濃眉大眼還朝他一個勁兒拋眼神。
——……這是許愛莉,什麼愛麗絲公主……跳過!
再往後面一排看看,全是年紀較長的皇室親眷,通通排除。
王座的側後方倒是站着個長相符合“清美”這一標準的,正是之前跑進花園通知的omega侍從。對方彷彿接觸到了桓修白的審視,眨了眨睫,深情地望過來。
桓修白的視線直接從他臉上轉向了教皇大人彷彿發着光一般的美貌。
——侍從,還是排除!單看姿容確實不錯,但有希莫斯作為參照,就是米珠和明月的差別。
看來看去,似乎只有教宗陛下樣樣高度符合“支點”的描述。
“戈裏葉。”教皇出聲提醒他宣誓。
桓修白馬上進入角,宣佈道:“我承諾保護貢多勒的子民,維護法律和正義,並且……”他直視從寬椅中站起來的男人,對方在燦爛的燭光映照下面容模糊,手持苦十字法杖,融於一片光暈之中,聖潔、慈愛,震懾人心。
在場不論哪個國家的投機者們,紛紛豎起耳朵,誰也不願聽了貢多勒新皇的下一句宣言。
到底是按照規矩宣誓擁護教廷,還是直接當場撕破臉皮,不給台階下?
正當大家聚焦在兩人鋒點時,禮堂頂上兩千年的雕花玻璃噼裏啪啦砸了下來,碎玻璃的巨塊正對教皇頭頂當頭直落。
出於對支點對象的保護,桓修白握住了希莫斯的小臂,將他猛地拽到了身前,同時心念一動,玻璃穿透兩道空間裂縫,在空中以無法察覺的角度偏轉,砸落到王座後面。
“戈裏葉陛下。”教宗再次叫出了他的名字。
桓修白聽出了其中的愠怒,鬆了手,不在意地説:“抱歉,是我僭越。”希莫斯收回另一隻背在身後的手,如果當時有人站在他身後,就會驚奇發現他捏住了一本書的邊角。
貴婦們踩着彼此的裙襬絆倒,有名號的勇士們已經拔出了長劍,對着天花板舉起劍尖,勢必要比比誰的氣勢最足。
原因無他,破的穹頂上方
出了一顆碩大的黑
腦袋。那龍趴在房頂,眯着眼睛搜索到桓修白的身影,朝他喊道:“喂,你靴子穿得怎樣?還舒服嗎?透氣嗎?暖不暖和?”眾人:“是大黑龍啊啊啊啊啊來尋仇了陛下救我!”桓修白:“………”哪裏大了。
恐怕只有他知道,龍是真的抱着售後服務調查的心態,得意洋洋來敲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