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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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一下嗎?”
“止製造危險品。”席莫回笑道:“那就是可以了。”二十分鐘後,席莫回將裝滿自己腺□□提純物的小玻璃瓶
在箱子角落,關上診療室的門,走廊裏並沒有看見杜閲瀾的身影。
他往樓梯口走了幾步,腳步慢慢放淺,前方隱隱約約有説話的人聲。
“不要擔心……孩子沒事……確實瘦了,嗯,回去好好給他補補……我?我沒事……真的,你不用來,我等會就帶他回去了……”樓梯口的男聲忽然停住了,應該是在聆聽電話那頭的聲音,過了好一會,男人微不可查地哽咽一聲,席莫回悄悄走過去,探了個頭,杜閲瀾正背對他靠在樓梯上,脊背彎曲,像被什麼壓得不過氣來。
“席憫……我知道,但我就是覺得虧待了他……他在外面跟別人過得不好,衣服破了還照樣穿,他本來那麼愛講究……”席莫回上下左右把自己檢查了一遍,在內襯的衣上找到了個指甲蓋大的小
。
應該只是無意中刮到哪裏了。
原來,杜閲瀾一見到他,就偷偷把兒子仔仔細細裏裏外外打量了一遍。身為男a的杜杜閲瀾,心思或許並沒有那麼糙。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的父親躲在樓梯間捂住臉,悄悄起淚,深換了一口氣,繼續説道:“我沒想到會這樣,他一上來就給我跪下,我真心疼……是我……我生了他,卻沒養好他,是我的責任啊席憫……”這道聲音裏,有着無法忽視的蒼老。杜閲瀾十九歲那年生了他,到了今年,席莫回都快步入中年了。他第一次發現,除去不變的外貌,這個男人早已經老了啊。
席莫迴心有觸動,多年以來砌在他與家庭間的那堵牆似乎掉下了簌簌的渣屑。他站在燈光充足的走廊盡頭,凝視着昏暗逃生梯裏無助自責的父親,腦中一時浮現出很多不着邊際的想法。
父母和孩子的思維方式一定會融洽嗎?
多年之後,等他的孩子長大,做出在他看來叛逆無道的事,他會怎麼做?
在醫院樓梯間裏哽咽的人,會變成桓修白嗎?
他沒有答案,也找不到答案。
懷着這些問題,席莫回默默突破醫院的結界,從無量世界再次逃走。和半年前那次不同,這一次,他有了目標的終點。
箱子裏的小玻璃瓶被他小心包裹好,裝進盒子裏,穿過世界與世界的間隔,掠盡無知深邃的虛空,到達陸地,被加上了三層泡沫紙,打上快遞公司的標籤,送進車廂裏,它歡快地顛簸着,車廂縫隙裏透進來雨水的氣息,車輪軋過包容強大的水滴,在一場深冬的冰雹雨中,送到了洲際列車的下一個停靠站點。
桓修白於雨中靜默澆淋,他抬起頭,睜開眼,才恍惚發現擊打在頭上的不是水滴,而是圓潤堅實的珍珠,他張開雙手想要接住一個,它們卻通通從指間滑走,墜落在地上,滾進了一處宮中。他追逐着珍珠拼命奔跑,地上的荊棘劃傷了赤腳,
覺不到痛,越走越沉,越走越慢,回過頭,無邊的黑暗已經
噬了後面的路。他別無選擇,只能滿身鮮血被困於
宮中心,轉過最後一個拐角,一片刺眼的光明撲照而來,在那束光的中心,他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席老師。席老師站在平台上,外面下起了大雪,映照到頭髮彷彿都是雪白的,桓修白想要大喊,想讓他馬上從危險的邊緣回來,可那個人只是笨重地轉過身,在那一瞬間,瞳孔映
中的人變成了他自己——桓修白,他親眼看着懷孕的自己,跳下了高塔的懸崖——噗通,噗通噗通……
於墜落之中,心音逐漸減弱,直至消失。
漫天大雪融化成了暴雨,刺痛了他的筋骨身,侵蝕溶解,直到他也融化了成了一灘血水,和那場雨徹底結合在一起……
“咚、咚咚!”桓修白猛得睜開眼睛,從夢中驚醒。他下意識看向窗户,外面天灰沉,鉛灰
的雲層潑灑着鋼珠似的冰雹,敲打着玻璃。
但很快,他發現聲音的來源不是冰雹,而是門口。
“桓修白,還在睡嗎?”桓修白撐着痠軟的手腳起來給金澤開門。
大肚孕夫扶着門框,聲調不温不冷:“你錯過了午飯。”桓修白扶着額頭,食指使勁按壓着太陽,神態倦怠:“我昨晚也沒吃,不過無所謂了。”金澤目光復雜地望了他一會,出聲道:“你至於嗎?”
“什麼至於?”
“不就是走了個男人,至於這樣折磨自己?你才認識他幾天?”桓修白抿了下乾裂的嘴,“……我不是因為他。”
“這話只能騙騙你自己。”桓修白沉片刻,岔開話題:“支點還好嗎?他昨天似乎受了驚嚇。”
“不用擔心方如,他能吃能跳,昨天回來還和車廂裏的人打了一夜撲克,吵得我半宿沒睡好。倒是你,茶不思飯不想。”金澤似乎想嘆氣,但生生忍住了,化為了一句:“你別忘了,他那個傻兒子還在車上,跑就跑了,總有一天要回來找孩子的,你要真想要人家,把這小孩扣下拿住了,還怕席老師不聽你的話?”
“等等吧,我隱約記得他説會回來,等到了終點站再看。你來找我什麼事?”桓修白從不覺得金澤是那種專門上門給後輩做情指導的熱心大哥。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