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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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叭叭叭——”桓修白在貨車那邊等不及按着喇叭,他伸頭出來向後看,喊道:“席老師,什麼時候上車,前面車已經走了十五分鐘了。”席莫回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朝他揮了揮手,再轉過來時,眼中忽然有了温度。

席墨之發現他的神態變化,玩味道:“噢?是哥哥的新姘頭啊,居然搞了個omega玩,哥哥出去一趟真是轉了,明明十年前發毒誓説不娶omega呢。”席莫回淡然道:“人總是會變的。我曾發誓二十歲之前推你下樓,也不是讓你活到了現在?”

“……像這樣威脅弟弟真的好嗎?”

“叭叭——叭叭叭叭叭——”有人在狂砸方向盤上的喇叭。

“哥你怎麼找了個躁鬱狂?兩分鐘話都不讓人説嘛。”席莫迴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席墨之正常避他不及,怎麼會纏着他在寒風裏聊天?

“你想拖住我?”他蹙起眉頭,“母親讓你拖住我?”席莫回後退兩步,轉身大步走向貨車,越走越快,最後緊跑了兩步,身後傳來席墨之無辜的喊聲:“別跑啦,是父親,他打‘快車’來的,再有兩分鐘就到了——”怎麼會這麼快!

席莫回退到空地上,向無邊黑夜眺望,不需要任何遠望咒術也能看清西北方急速前來的一團亮光,猶如一道拖着長尾巴的火焰星,烈烈壯麗劃開了黑幕。

它確實長着尾巴,因為那是他們家的鎮宅神獸大鸞!

桓修白見席老師朝自己奔來,打開車門正想跳下去接他上來,席莫回近到車前卻一把按住了車門,不讓他打開。

桓修白惑低頭看了看車門,稍稍昂頭問他:“怎麼回事?”

“你先走,我空下來就來找你。”席莫回説得急促。

桓修白髮現他一直往身後瞟,也跟着抬頭往那邊看,眼能看到個拳頭大的紅光在空中移動,“那是什麼鬼?”他説着就想推門下車。

席莫回內心:是你不好惹的未來婆婆!

他趴在車門上硬是擋住,仰臉認真對omega説:“你聽我説,我不會有事,那是我家裏人來找我,你現在馬上開車走,我到火車下一站上車找你。”眼見天上的紅點越來越大,篤信唯物主義的直男桓詫異道:“你家裏人從天上下來找你?

…你還真是個仙女?”

“……這不是重點!”天啊怎麼才能勸走死腦筋直男。

“他們來幹嘛的?要抓你回去?不行,你上來躲着,我下去跟他們説。”桓修白犟病犯了,從座位底下摸了杆槍開始裝子彈。

席莫回迅速回頭確認一眼,這個距離,桓修白再不走,一分鐘後就要成為杜閲瀾刀下亡魂了。

還是兩條亡魂。算上他肚子裏那條。

席莫回忽然後退一步,從外面打開門爬上駕駛座。空間很窄,時間很緊,他把人鎖在懷裏,趁這傻子還沒反應過來上去啃了一口厚了一本書在人手裏,在桓修白耳邊施下催眠:“收好這本書,立即開車去火車站,路上不要停。”説完,他沒給自己留戀的時間,跳下車摔上車門,背對着貨車決然向席墨之走去。

一月中旬的寒風彷彿夾了細細密密的尖刀子,席莫回深深換氣,把那冰冷徹骨的冷意下腹中。他身後傳來了車軲轆碾壓地面的行車聲,滿載的貨車終於肯離開此地。

着一陣冷風,席莫回的黑短髮向後肆意生長,濃逐漸漂淡,含着生冷味的風拂過他的面龐,黑髮變作了淡月的銀絲,在髮絲所指處,亮着暖燈的駕駛室一片寂靜,廂式貨車笨重沉默地駛向了遠方。

糾纏湮滅的二人,再次背道而馳。

展翅大鸞披着深沉的夜急撲而下,一道人影從上面穩穩降落在地上,萬籟俱寂,除了踩在沙地上的“簌簌”聲再無其他。

席莫回擋在他視線前,面向他默然下跪。

杜閲瀾走到了身前,長衫的下襬隨風扶搖,“席莫回,你可知錯?”這會,已經聽不到車的引擎聲了,席莫回含了一絲欣,垂着頭回答道:“不知錯。”他以為厚重的一巴掌會落在他臉上,但杜閲瀾竟然壓着嗓音説:“你起來。”席家長子緩緩站起來,依舊沒有抬眼直視他的生父。

“你……”那聲音居然有一絲不穩,“掀起衣服給我看看。”杜閲瀾眼中,他的長子僵硬了一會,才慢慢解開大衣外套,捲起裏面的出腹部。

“傷疤在哪?”

“我修復了。”

“幾……”杜閲瀾堵着一口氣,話都説不順暢了,”幾個月了?”

“一個月不到。”説着,席莫回竟還彎笑了笑,有些苦澀,更是嘲諷。

席父果斷道:“打掉它。”席莫回答得堅決:“不可能。”杜閲瀾熱血直衝腦門,暈得他踉蹌了一下,手掌握起來又鬆開,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是一片狂怒:“席莫回,你知道你説的這是什麼話!”席莫回整理好衣服,手臂橫在小腹前,強調道:“孩子我肯定不會打的,即便母親來也沒用。”他説這話,無異於挑戰生父的權威。

杜閲瀾扶住額頭,藏在手心的小拇指戰慄着,問他兒子:“照片上的事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看到了你為什麼還——對方是男是女?他把你丟在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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