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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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霽,昂起下頜:“鞋子拿過來。”桓修白臉上掛着笑容靠過去,想要單膝跪下給他穿鞋,席莫回卻一把奪過來,丟在地上囫圇穿好。

回城路途遙遠,以他們在這個世界的等級可以隨便在城市裏瞬移,知道目的地在哪,也就沒必要慢慢挪騰回去。

瞬移回香蓮夫人的別院,安靜的水院裏空無一人,其他人還在房中睡。席莫回隨他回到房裏,默不作聲坐在桌子旁。

桓修白一回來就躲進了浴室,他既怕席莫回發現事實,又隱約有點期待,想了半天決定先出去主動認錯。他前腳出了浴室門,就聽到桌子旁的人沉聲吩咐了句:“給我過來。”桓修白:“我錯了!”席莫回強調:“過來!”桓修白摸不準他之前和現在情緒變化的原因,保險起見,還是按他説的做。

他一坐下,席莫回就當着他的面從書中拽出了酒紅小牛皮手提箱,在桌上攤開,取出藥箱。

“這是神聖魔法被動攻擊,基於你的惡魔設定,我治不好。”他沒好氣説。

桓修白無所謂道:“過兩天應該就好了,上次摸到結界,三個小時就恢復了。”席莫回手上功夫沒停,直接剪開包得亂七八糟的紗布,揭開最後兩層浸滿了血,疑似粘着肌組織的紗,忽然放了句狠話:“命不想要了可以成全我。”桓修白輕輕嘶聲,忍着痛楚道:“我倒是想給,你又不要。”席莫回一時語,下手故意重了點,得桓修白嗷嗷叫,他自己卻笑得越發温柔。

這是何等貪婪的祈願者,竟然向一個能力有限的野路神祈求一生的願事。

既貪婪、囂張,又意外地實際。

他毫不顧忌地握上那隻充滿血污的手,第一次沒有覺得別人的血是種髒東西,到手中的軀體微微顫慄,面對着omega灼熱的目光,斂了一半眼眸,右眼隱有金光芒映出。

“你……”

“別説話。”席莫回放低語調,“放鬆肌,不要反抗,會有些痛。”

“有多痛?”

“很痛。”這聲音輕柔地過人心間,羽般飄飄落下。

席莫回輕聲念出咒語,不知名語言的音階低幽沙啞,彷彿來自亙古,古老而悠遠,齒擦碰間引起了微小聲帶共鳴,隨着音逐漸加深,咬字更加堅決,眼眸的金倏然綻放璀璨之芒,兩人的衣衫無風自鼓,獵獵旋風以握的雙手為中心向外飛旋,銀髮如河川向後湍急淌。

“啊——嗚!”桓修白死死咬住牙尖,錐心般的疼痛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但這兇猛的治療咒語效果眼可見,他的手正在以超生物恢復的可怕速度迅速長出新鮮的皮

直到咒語停下,桓修白也無法控制住肌絞痛帶來的抖動,力般靠在椅子上,膛不住起伏。

新生的皮,為防止這個舉止糙的omega再隨意破他做好的“成品”,席莫回又找出乾淨紗布,小心地一圈一圈纏回去。

他鬆開手,下達醫囑:“一週內不許喝酒、煙,忌葷腥。鑑於你還在發情期內——”他停頓了下,接着問道,“平時吃的什麼藥?”桓修白顫巍巍的手伸進褲子,掏出個小瓶子,放到他手心上。

他倆同時抬起眼睛,視線匯的一刻,不由得雙雙一怔。

omega上給alpha抑制劑瓶子這種事……一般只有婚後的夫才會這麼做。

抑制劑,無異於將藥品的使用權親手給伴侶。omega把“控制發情”或“請求安撫”的選擇權全權給alpha,意味着身心的依靠和信賴。

除非關係極度穩固,雙方充滿信任,否則沒人會願意將生理大事的決定權出去。

因為,在這之下,還隱含着ao雙方對伴侶身體的託付、責任,甚至有關自由生育權。在主源世界oba思想大行其道的今天,會私下這麼約定的伴侶們更是少之又少。

桓修白明顯看出對方也聯想到了這一點,瞄了眼瓶子,迅速提出:“你幫我拿着。”這種明目張膽想“佔便宜”的舉動讓席莫回多看了他兩眼,桓修白緊張地直咽口水,席莫回故意磨蹭了一會,才合上掌心,拖長了調子道:“那我就收下了。”桓修白松了口氣,止不住心底快樂得冒泡泡。只要遇到機會,他從不會錯過。即便席莫回拒絕了一次、兩次、三次,只要他抓住機會放出攻勢,總有一天會成功。

雖然還沒有標記……但他覺得,自己離得到它不遠了。

席莫回無情打破他的希冀:“在你傷勢完全癒合前,我替你保存,指導你按時按量服藥。”桓修白:“你要這麼説,我就偷偷把傷破,讓它永遠都好不了。”席醫生的醫術受到挑戰,危險地眯起眼睛微笑:“你威脅我?”桓修白理直氣也壯:“就是威脅,等你用alpha的方式來懲罰我。”席莫回“啪”得把小鐵罐往桌上一放,推開,笑裏含刀:“好啊。”桓修白看過去,那表情分明是“不好,非常不好”。

氣氛一時間有些冷落,桓修白站起來,低聲説了句:“我去倒杯水。”他看也沒看,胡亂從桌上抓了一隻杯子,走到席莫回背後,那邊有水晶罐子,常備飲用水。

席莫回眼盯着桌角的抑制劑小罐,總覺它生出了眼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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