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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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休息。他在小憩中醒來,回憶起了更多更豐富的細節,它們歷歷在目,彷彿就發生在一秒鐘前。

走出浴池,腳踏在佈滿花朵紋路的瓷磚,披上便衣,有宮侍屈膝過來問:“需要為您挽發嗎?”宮侍捧着個托盤,上面有各式omega用的寶石發扣,席莫回一眼淡淡掃過去,目光停留在最不起眼的一處。

它置於角落,被其他燦爛的寶石搶奪了光輝,卻澤温潤,渾然天成。

那是個珍珠髮夾,珍珠的顏和顆數和夢境中有區別,席莫回抬手猶豫了下,還是拿起了它,攥在手心裏。

“下去吧。”席莫回吩咐道。

他獨自坐在廣闊浴室旁的小梳妝枱前,注視着鏡中的自己,面紅潤,皮膚緊緻,長髮滴答的水珠洇濕了肩頭。

他輕輕撫上臉頰,心中念着,他還年輕,還沒有老去。

把珍珠髮夾扣到左邊鬢髮,鬆鬆夾住,他輕微側着臉,在鏡中端詳着自己。

突然,他推開椅子站起來,暴拽掉頭上的夾子,連着一銀髮看也不看地丟進不遠處的浴池裏,噗通一聲,沉到了底。

這不是他的東西,他沒必要戴在頭上。

到了下午,陽光透過瑰麗的玫瑰彩窗照在地板上。他神思恍惚,在皇宮裏兜兜轉轉,分不清現實與記憶,眼睛掠過一樣再普通不過的東西,都會喚醒相關的夢境。

他無意中走上了皇宮外牆,城牆上的小徑只供一人通行,越過兩座烽火台,他朝下隨意望了眼,桓修白憂鬱的黑眼睛正在下面仰望着他。

他馬上心頭狂跳,躲到了小徑另一邊,讓下面的人看不到他的身影。

“希莫斯。”男人在外面守了一整天,吹了一夜冷風,又曬了一天太陽,嗓子都啞了。

“你下來,我們好好談談,行嗎?”桓修白調整着聲線,聽起來稍微好了些,“不下來也行,求你別走,就站在那聽我説。”聽到這句話,席莫回悄聲往回路邁的腳停下了。

“我對你是真心的。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你。我知道你偶爾會騙我,比如那個末之花,分明就是你編出來的,但我不在乎,因為你心裏有我,是不是?”席莫回忍不住下意識糾正:“是末世之花。”

“對,末之花,我發現它本不是你所説的神罰,而是兩個惡魔在地獄出的烏龍。”席莫回完全不想和他説話。

桓修白鍥而不捨地剖白着:“我想帶你逃離這一切。我之前想告訴你的是,”他深深換氣,為下面即將出口的話做好心理準備,“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或許它沒有你想象中自由,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更快活的生活,沒有人敢迫你做任何事。”

“我只想問你,你願不願意離這個世界,和我一起過全新的生活。哪怕……”桓修白哽了下,有些艱難地決定道:“哪怕不和我結合也行,只要你想,可以隨時離開,我不會約束你的自由。”席莫回一言未發,走下城牆。

桓修白半天沒得到動靜,也知道告白失敗了。

他不能靠在城牆上,就找了塊石頭坐下,開始反省自己。他也察覺到了希莫斯與其他alpha們的不同,對方似乎不是有意在裝omega。希莫斯的言行舉止並沒有約薩克那類omega的嬌柔油膩,他清清就像一陣雨後的風,同時又是細膩的,不乏的,奇妙地中和了alpha和omega的兩種特質。

這也是最先引桓修白目光的因素之一。

別不是問題,格才是最重要的。不論希莫斯對自己有怎樣的認知,他都願意去了解與包容。

不過問題到底出在哪?以桓修白的理解,希莫斯應該不是那麼計較的人,他一向善解人意,很會換位思考,懂得為他人着想。

他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去搞個鑽戒,再上自己的點數卡,以表真誠時,許愛莉和一難帶着倆“孩子”來了。

“主任,我們可是大老遠給你送飯來了,回去少扣我們點工資吧。”桓修白接過飯盒,一股淒涼心酸之意油然而生。

他怎麼這麼像和老婆吵架被關在防盜門外的丈夫,餓了一天等着兄弟來送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説兩句話,人就跑了,他就差沒往門縫裏道歉信了。

對了,道歉信!

他人是進不去,不代表不能找個人傳信進去。

桓修白緊急扒了兩口飯,問道:“你們誰平時看ao情電視劇最多?”許愛莉:“沒有,我不看,問一難。”一難:“我只看oa劇,比較帶,ba也看。”皮夾克:“電視劇是什麼,能吃嗎?”小泥鰍奮勇舉手:“我遍覽ao愛情詩與話本,請問可以嗎?”桓修白一陣無語,勉強指了指他:“行吧,就你了。”他邊吃飯邊把來龍去脈敍述了一遍,屬於病急亂投醫。

“我這還能挽回嗎?”小泥鰍作深沉狀:“騎士,你怎麼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被標記後的o就是這樣,一點點小事都會放大,一定是你讓他沒有安全了。”

“……我沒有標記他。”

“竟然還沒有!那更是你的不對了!拖到現在不標記,他內心一定會恐慌又動搖,不清楚你對他的情是不是到了可以攜手定終身程度啊。”

“所以我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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