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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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有人做主,神也不如方才那樣慌張了,“小的等了一會兒要給大人端些茶來,問了幾聲都無人應答,見大人坐在這裏就像睡着了一樣,於是斗膽推了推……”

“推了推?”我聞言,略一用力,高士雯便朝着桌子那側栽了下去。

我連忙扶住,“可高大人為何還是坐姿?”

“小的去推,哪裏敢像大人那樣用力,只不過是一碰,覺得大人身上發涼,便又斗膽試了鼻息。”小廝嗐了一聲,看向賈淳青,“賈公子,您也知道,我家大人他自染了風寒後就一直咳嗽,已有半個月沒好了。”前一句似在解釋為何高士雯還是坐姿,但後一句卻好像説了一句廢話。

風寒不風寒,咳嗽不咳嗽,與現在死了有什麼關係?

“你來前是誰在貼身伺候?”賈淳青臉鐵青。

“是大狗和二狗,自打上次剿匪他倆救了大人一次後,一直都是他們在貼身伺候。”話一直説到這裏,那小廝才忽然咦道,“他們人呢?彷彿剛剛就沒見過了。”

“方才本官與孟大人行至府前,跑了兩個小廝,各抱了一個包裹。”賈淳青做回憶狀。

“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害了高大人!”那小廝又聲淚俱下了,“那包裹裏大概就是高大人在看的文書,他們得了賊人授意害死了大人不算還要偷了文書去,賈公子!孟大人!一定要為我們高大人做主啊!”這一套戲做的很足。

開頭拋出疑問,過程有血有,結尾簡潔有力。

一切都是清晰又明瞭的,彷彿大狗和二狗在這裏的話,頃刻就能定了他們的罪。

也差不離了,這兩人眼下就押在府衙裏,只要賈淳青回去,拷問一番,簽字畫押,這案子便結了。僕從背主,在大夏是死罪。便是憐惜他們年幼判的輕些也該是墨刑,往後走到哪裏人人都知他有背主的經歷,就是淪落成了乞丐,也是最底層可被隨意踢打的那種。

這樣的人生,果然很狗。

“先將他們帶回府衙,着人將高府看護起來,女眷一概不得出門。”賈淳青沉聲道,“再去府衙通知宋大人,多帶些仵作來一趟高府。”

“宋大人是我郡裏的提刑官,本想今晚便帶大人與他們見見的。”賈淳青又回頭對我笑了一聲,“眼下倒也輕省了。”自打我入了平湖郡,明面上看起來又是宴請又是禮待,似乎對我親熱的很。但實際上近身監視,言語敲打,多番彈壓,極盡試探之事。

如今與我接的高大人遇害,平湖郡一行擱淺,不知道往後還有什麼樣的事情在等着我。

左右的人接了口信去,不過片刻便帶了宋提刑和仵作回來。彼此簡單一禮,賈淳青將方才那小廝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那小廝也跟着添補了些細節,仵作驗屍有些程,我看不懂,便在旁聽着賈淳青與那小廝説的話。

“午睡到子時三刻便起了。”宋提刑説着,在紙上畫了一條線。

“對,午膳只用了小半碗米粥,剩的菜賞給了大狗和二狗,小的去廚房看過,大約吃的是清炒萵筍和蒸魚。”小廝重複了一遍。

“你中午吃了什麼?”宋提刑問了一句。

“小的中午也吃了米粥,高大人廚房剩下什麼,小的就吃什麼。”小廝不敢隱瞞,報的仔仔細細,“今廚房只剩了豆苗,小的就和旁人一起吃了煮豆苗。”

“高大人平喝什麼酒?”

“米酒。”

“你家裏幾口人?”

“小的家裏只有老母一人。”來來回回問了幾句,都是與高士雯被害毫無關係的事情,我聽的有些累。

想來那小廝與賈淳青也不懂宋提刑在幹什麼,顯然也沒什麼耐心了,賈淳青低聲道這案子一看就是大狗二狗背主,還有什麼好審的,倒也連人家祖宗三代都挖出來一樣。

“高大人午時三刻就坐到這裏了嗎?”宋提刑忽然又問了一句。

“啊……啊是,高大人午時三刻就坐到這裏了。”那小廝先是一愣,重複了一遍後隨即意識到自己説錯了話,連忙又改口道,“不不不,高大人午時三刻才起了身,那時還沒坐到這裏。”宋提刑又寫了些什麼,將紙折起來,揣進懷裏,對賈淳青道,“高大人此案疑點頗多,先將這小廝帶回去吧。”此時幾位仵作也都驗完了,各自在紙上寫了什麼,遞給宋提刑,其中一個仵作道,“案發現場還需要進一步勘測與保護,宋大人,賈公子——”接着轉頭看向我,我連忙自我介紹,“孟非原,新任丹州鹽運司使。”於是那仵作點頭道,“孟大人,不如你們換個地方聊。”地方提刑該是五品官,算來與丁四平是一個等級,不大入的大人。

我在心裏將《太宗例》裏有關品佚的那部分又默默捋了一遍,接着回想賈淳青給我介紹過的,平湖郡的提刑姓宋,好像叫宋岸。眼下這宋岸揹着手低着頭走在我與賈淳青身後,似在想些什麼。

我們牽着馬,不好意思騎馬走,也不好意思打斷宋岸的沉思。

府衙確實有些遠,一路走回去,走的我腳都酸了,方才聽到宋岸説了一句,“哎,怎麼走到了這裏?”賈淳青嘆了一口氣,“不然宋大人想去哪裏?”每郡的提刑官雖比郡守低半品,但並不受郡守統轄,所有年度案情總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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