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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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坐在了我身後。

接着,舒臂自我身側取過繮繩,雙手一縱,輕喝道,“駕!”果然有功夫的人騎馬比我快許多,我微微閉了眼,聽風聲在耳邊呼嘯。副領隊見青衿落後,乾脆也上了青衿的馬,如此,本來慢條斯理趕着車的那些人也來了興致,紛紛坐直了,跟着兩匹馬的速度揮起了鞭子。

身後有人,便不至於太心虛了。

丁四平專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路,山高林密,月無光,我也不敢打攪。只過了一會兒,總覺得身上蹭破了地方熱辣辣的,還總生起癢、麻等讓人難捱的覺,於是忍不住便去撓了撓。

“大人不要動。”丁四平沒有低頭,策馬速度不減,“這是刺草,越撓越癢,拔出倒刺即可。”可實在是癢的厲害。

我低頭看了看,方才只覺得蹭破了皮,如今卻滲出了淺淺的紅。

慘淡,人亦慘淡。

丁四平比我還高些,他的手臂環過來,恰如一堵牆一般壯實。窩在這樣避風的地方,不知何時,我竟睡着了。

再醒來時天濛濛有了亮意,我有些尷尬,大家都趕了一路,只有我在睡覺。隨即我道,“丁領隊,不然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已經休息過了。”丁四平毫無波瀾道,“大人看着不壯,卻很有些斤稱。”如此一來我更尷尬,“怎的不把我叫醒來?”

“那倒不必。”丁四平終於低了低頭,我覺得到他的視線在我頭頂落了落,“這些馬是吃慣了飼料的,跑不得長途。昨夜那兩匹馬熬不住,屬下又換了兩匹來。”頓了頓,他又道,“屬下一手能拎起來兩個孟大人。”我實在不懂丁四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低頭去看□□的馬,先前是棗紅的寶駿,如今這匹通體的黑,渾身沒有一。更難得的是膘肥體壯,鳳臆龍鬐,別説是京師,恐怕整個大夏都難見到。

“這馬……”

“昨夜有些累,在官道附近歇的。”丁四平抬手揮去垂下的枝條,“官道上路過一批西胡商人,便捉來了兩匹。”

“咱們是朝廷命官,怎麼能幹這種營生!”我有些不快,怪他不與我打聲招呼,生怕後聖上知道了這件事情再給我沒臉。

“是那批西胡人先要搶咱們的東西。”丁四平語氣平緩,絲毫聽不出一點其他的情緒來,“屬下等把他們殺了。”所以我們昨夜經歷了什麼?

我回過頭想要看一眼丁四平是否真如他語氣這樣淡定,但視角所限,只看得到另一匹黑馬上,青衿也正幽幽醒轉過來。

西胡人?殺人越貨?

該是怎樣的一整夜,我與青衿竟還能這樣安安穩穩的睡着。

“他們有/香,大人與青……衿不是習武之人,所以抗不過去。”丁四平微微減了速,“屬下等火裏來血裏去的,都習慣了。”

“那丁領隊真是好功夫。”我有些違心的讚了一句。接着,又想起自己貿貿然拉着青衿就滾下了馬背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站在旁邊看着,這麼好的功夫也不説來接我一下。

於是我又有些愠怒,“那丁領隊昨夜為什麼不護好本官?”丁四平很認真的想了想,“屬下沒想到會有人把烏鴉當成暗器。”果然有些人天生就不大會説話。

在這當口,我竟懷念起明誠之來,雖也是一板一眼的樣子,但總不至於每句話都能叫人無名火起。這丁四平,也真有些與旁人不同的功夫。

天大亮後,我們選了一處坐下,青衿仔仔細細的給我挑着皮裏的倒刺。其實今已沒什麼覺了,只是青衿道若不挑出來,只怕後會留下黑痣,於是只好隨他。

白鷺給我找了藥包敷在腳踝上,丁四平拿出乾糧來給各位侍衞分了,我一直在等他主動給我們也分一分,不想丁四平三口兩口吃完一塊餅,又灌了大半壺水後,詫異道,“大人不吃些東西嗎?”

“不吃了。”我哼了一聲。

丁四平道,“也是,那/香後勁有些大,大人此刻應該還沒胃口,那繼續趕路吧。”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大人自己能騎馬了嗎?”

“能。”我臉已沉到快滴出水來了,只想知道這樣一個木頭腦袋,是怎麼混成金甲衞的領隊的。

青衿連忙道,“大人今天在車裏將就一下吧,昨夜在嶺間過夜,並沒有那麼冷,丟一箱冬衣出來,好歹能騰出些地方。”車裏還有些吃的,我知道青衿的意思,但還是梗着脖子道,“本官要騎馬。”

“好!孟大人果然有志氣!輕傷不下火線,堪為眾人表率!”丁四平又道,“出發吧。”丁四平的話,我總是需要細細琢磨,結合語境,再結合人物格,看他到底是在嘲諷,還是真心作如是觀。

落鷹山有四道嶺,名字也簡單,分別是一道嶺、二道嶺、三道嶺、四道嶺。如今接連翻了三道嶺,除了夜間實在惶恐,倒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只是這四道嶺是其中最高最險的一處,丁四平與我商議,倘若尹川王真的存了心要反,那我這得了密令要去挖他老本兒的朝臣便是一定要除了無疑。

前三道嶺都有驚無險的過了,若有變故,就該在這一道嶺。

入了丹州,真要再有什麼動作,恐怕都不如在山裏方便。因而我們都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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