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今我已約了，你再約，須得另尋時。”鍾毓一把拍開小劉大夫的手，側了身將我遮住，“告訴那些想約我們孟大人的，來排隊啊。”小劉大夫又是一笑，“那便明午間，怡寧茶樓，孟大人莫要約，我去定個包間，方便你我談天説地。”

“説的是。”鍾毓忽然一拍額頭，笑道，“我也得叫人去定個包間的，否則更不好説話了。”在奉議司裏總是如此輕鬆。

我看着小劉大夫大夫點了點頭，忽然想到，後再碰見，我便該稱他名諱劉成武了，後奉議司也便只剩下了一個劉大夫。

晚點時候去了川香閣，那小二帶我與鍾毓進了包間，便極有眼的關了門退下。

這川香閣鋪面不大，瞧着裝潢也極普通，不想這包間的隔音卻好。那小二關了門，此間便清清靜靜，再沒一點聲音了。

“今我爹來尋過我，叫我離你遠一些。”鍾毓先給我斟了一杯茶，又給自己斟滿。

川香閣的茶卻並非蜀地的，而是名譽三晉的苦蕎茶，想來是覺的來川香閣的人都為着辛辣之味，恐再吃的五臟不調，便用這寒的苦蕎來調衡。只是今鍾毓已給我看過了菜單，只是要了鹹燒白與樟茶鴨子，再喝這苦蕎茶便覺得並非多麼搭調。

“説你今在朝上公然説出那樣的話來。即便是聖上有意為之也實在是……孟非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走了一條什麼路？”我自然知道。

聖上喜歡直臣，喜歡孤臣，喜歡即便得罪了天下人也對他一個人忠肝赤膽的臣子。

原先我並不想這一條路，但今朝會聖上一手將我推到了這條路上。原先我只想做個權臣，四方遊，人人討好，誰都不得罪，哪方得勢便借哪方的勢，當風輕借力，一舉入高空①。

我總以為自己聰明，卻不想這聰明落在聖上眼中，就是可縱利用的把柄。

“正四品官員雖不上早朝，卻總要上大小朝會。”鍾毓今是真的為我擔心，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蹙眉看着我道，“你總有一會遇見諸位皇子。若要你去主持試秋試，只怕後宮娘娘也會見不少。你的子，聖上不知，我卻是知道的，孤介忠傲從來就不是你的風格。孟非原，走上這樣一條路，你可給自己想好了退路？”哪有什麼退路。

自進了京師，我便從未想過退路了。

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只怕我也得硬着頭皮闖過去。

京師的二世祖們是不懂這些的，世家權貴，只要不忤逆聖上的意思，當個閒散官員，甚至是當個田間富家翁，聖上都樂得促成，且還會大開方便之門，處處照顧。而我，除了往上爬，沒有退路。

“你若願意，我求求我爹去與聖上説説，別去蘭台了。”第22章鍾毓的好意我領了。

且不説鍾老爺會不會答應，便是主動將我架在火上烤的聖上，也絕對不會答應這件事情。於是我按住鍾毓的手，叫小二進來換了一壺解膩的白毫銀針。

此事是沒有退路的。

往近了説，是從我為王炯翻譯出了那封信開始。往遠了，我出了福州，下了在京師紮立足的決心那起，這便是早已註定了的事情。

第二上值便是手續接，因為聖上有口諭，所以因我空下的副使一職並未進補。奉議司裏兩人同時升遷，這是從未有過的大喜事，但司裏並非人人都如此認為。鍾毓皺着眉，出了幾次錯，明誠之意外的沒有訓導他。

在家休假的兩位參議大人也回來了，與我對接過工作後，暫時一同接替了我的任務。午間與小劉大夫在怡寧茶樓小坐，也不過是説些客套話。更晚些時候，有蘭台的車來接我，簾子一掀，我便瞧見了範御史那笑眯眯的糰子臉，“孟大人，周老爺今在客來引設宴，邀您一聚。”京師出名的酒家就這麼幾處，午間不敢吃油膩厚重之物，便首選怡寧茶樓。晚上就是湖間味、川香閣、客來引三處。湖間味的魚，川香閣的紅辣川菜，客來引的湯羹，皆是京師的招牌。

蘭台與奉議司不同，雖亦是兩一休沐，但蘭台恰與奉議司錯開了一天。按着奉議司的規矩來，明便是休沐了，但於蘭台來説，卻是上值的第二天。周老爺極重儀表，況有早朝要上，自然不可能為了接我而去川香閣染一身的味道回來。

如此，客來引確實合適。

湯羹亦可豐盛，且不至於吃了口重之物不莊嚴。

周老爺坐在上首，兩位御丞分坐兩側，我與那位新提的方參議坐在御丞下手，接着便是幾位御史了。今晚這宴重點在認人，我知道，自打進了屋起，範御史便給我介紹着，“周老爺孟大人是見過的。這位是馮御丞，這位是胡御丞。”馮御丞看着年歲大了，與周老爺不相上下，倒是胡御丞年輕些，我恭恭敬敬的斟茶，一口飲了，“今不便，只得以茶代酒，兩位大人海涵則個。”胡中澤好書卻不擅書，只喜歡收集文房四寶，馮建好酒，尤愛晉地的竹葉青，我在心裏暗暗記下。

輪到了方參議，我們雖是同級，但他畢竟比周老爺還要年長，於是我還是舉杯過去，“方大人，晚輩年輕，後還望方大人多多指點。”

“哪裏哪裏，孟大人後生可畏。”據範御史透，新任參議方之瀾子與明大人差不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