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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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明大人的為人做派後,似乎,好像也並沒有那樣反他了。

只是見到他,總是下意識的便斂氣屏息,似乎自己也在往莊嚴一詞上靠。

朝臣便是天下人的楷模,所以不可事事以自己為先。

上有聖上,下有黎民,朝臣站在中間,對上要言黎民生計之苦,對下要盡聖上體恤之情,朝臣是維繫天子與百姓的樞紐,是一個個沒有個人標誌沒有自我情的符號。

這就是明誠之對自己的要求。

到了承慶殿,車伕將車停在了最外邊,意味着我與明誠之還要走許久一段路才能進去。

“今上殿的諸位,你階品最低。”明誠之撣了撣袖子,負手道,“走吧。”我聽出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有我的話,奉議司的車還可以再往裏邊停一停,起碼與鴻臚寺卿何大人、太僕寺卿焦大人、宣司正使方大人、鹽運司正使高大人的車子停在一處。於是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太解明誠之此言是何意。

一路上與諸位大人不停地打着招呼,待要踏上那白玉階時,我深一口氣,看見了不遠處過來了一個穿着烏紫的人影。

鳳相。

鳳相身後跟着蘭台令周老爺與趙提督,這兩位都是從一品,官服是正紅。

我與明誠之連忙站在一側,待到三人都過來了,方才一一行了禮。趙提督是武將,對我自然不興趣,只對明誠之點了點頭,卻是周老爺瞧了我一眼,對明誠之笑道,“這位便是你們奉議司翻譯出南撾文字的副使嗎?”鳳相也跟着笑,“可不是?説來我與遊新也見了多次了。”我不敢抬頭,卻也知道鳳相的目光已從周老爺那邊移到了我身上。

“遊新?”周老爺聽見了我的字,又笑了一聲,“這兩個字取的倒也還有些意思,值得琢磨。”我連忙應承:不敢不敢,哪裏哪裏,謬讚謬讚。

這三句話是與上層領導會面時的經典句子,百用不厭,雖不出彩,但不出錯便夠了。

到了承慶殿內,我站在文職最後一排,遠遠看着聖上的神威氣度,對那些站在前幾排的老爺心下愈生豔羨。今臨時加的大朝會,談論的便是南撾的新式武器,聖上重點提了提我的名字,我出列謝恩,頃刻間整個殿裏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驕傲,也有些……猶如芒刺在背,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鳳相亦出列,誇了我往寫的摺子,説什麼言談機鋒概括朝臣百態,文筆如刀雕刻市井生活,詳盡細緻,俏實有趣。我的臉愈發紅而燙了,一直燙到了耳尖上。

自然,聖上也是跟着附和的。

只是話鋒一轉又扯到了明誠之,説若非明誠之的悉心栽培,我亦不會如此出

於是朝臣們又開始讚頌明大人。讚頌明大人與讚頌我不同,我聽得出來,朝中沒幾個人認得我,且我乾的都是他們怕極了的營生,今過後依舊是我挖他們的料,他們走在路上卻不會多看我一眼的關係,自然便是隨口恭賀一聲。明大人卻不同,他已內定了是和柔帝姬的駙馬,眾臣贊他,便是真心實意又羨慕嫉妒。

提完了明大人,又提了賀在望、王炯、周若海與鳳相,周若海出列謝恩時我才知道,原來這是蘭台令周老爺的名字。

接下來就是封賞。

周若海與鳳相已是人臣之極,只能賞些銀錢珠寶。王炯暫領兵部尚書一職,左侍郎的餉銀也還兼着,賀在望進成了白鹿院侍講,明大人也沒賞什麼,只説稍後再議,輪到我時,聖上讓我上前幾步,問我道,“孟非原,你想不想去蘭台?”蘭台乾的活和我奉議司差不了多少,説起來都是得罪人的營生。只是蘭台挖出來的料大多是與工作態度、作風及成果有關,且少有隨筆捏造。而奉議司挖的卻都是見不得人的私料,緋聞秘辛八卦都可以,越勁爆聖上越愛看。

如今聖上叫我往前幾步,又問我想不想去蘭台——我拱着手往後看了一眼,明誠之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看不出他的態度。往前看,周老爺也低着頭,不知道是不是願意要我,倒是鳳相,微微側了臉,恰好讓我看見了幾個點頭的動作。

於是我沉聲,“全憑聖上做主。”

“周如海昨夜對朕説蘭台缺參議,那你便去蘭台暫領了參議一職罷。”正四品!

短短几,又升了半階!

我只當聖上提起蘭台,是叫我去補牛御史的缺,都是從四品,但蘭台升遷向來容易。不想這便提了半階,直接成了蘭台參議。正四品雖不上早朝,但三小朝與五大朝卻是上得的。

我連忙磕頭謝恩,想要將這心中的意外之喜以及對聖上的崇敬,都通過這大幅度且誇張的動作表達出來。

第21章聖上大約是許久不見我這般人了,笑着叫我免了禮,又看了一眼周若海道,“方之瀾亦提成參議,如今空下的御史一職,暫先緩緩,等秋試過後,各部州官員回京述職,再做調整罷。”接着又看向明誠之,“誠之也辛苦一些,奉議司缺了一位副使,朕容後給你補上便是。”明誠之與周如海亦是磕頭謝恩。

緊接着便是奉議司小劉大夫調去鴻臚寺任少卿,工部右侍郎朱涇調去户部任左侍郎,工部郎中趙庭之升任右侍郎,接替朱涇的位置。鴻臚寺何大人的侄子何有行原先做着從七品的鹽運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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