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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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子遺作我翻了不下數十遍,將其中常掛在幾位同僚府中的畫及其評語背的滾瓜爛後,我讓青衿將這本書收起來,拿出那本復刻的黃停山字帖來細細研讀。

京師的人們真是可惡,司裏每無事便説些死人的字畫來解悶,彷彿現如今沒有大師一般。即便説不得若白,也可以説説當今的丞相鳳大人。

鳳昱廷。

我以鳳昱廷為目標,修習,時時進。聽聞他天文地理無一不曉,文韜武略無一不通,再參考朝中幾位頗得青眼的朝臣,我大概便琢磨出來了當今聖上封官的路子。勢力盤錯節的家族子弟他是不怎麼敢任用的,能放到重要位置上的人一定是極具才能且忠肝赤膽的貧家子弟,與朝中大員無甚關聯的那種。

這三個條件中,如今我已具備了兩個,只要才能出眾到讓聖上記得我,那升遷也是指可待的事情。

聽聞當年鳳丞相升遷,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而已。

第一天去應卯的時候,諸位同僚都改了口,紛紛對着我作揖拱手,連連道“恭賀孟大人高升”,我這才想起來那明誠之將我留下讓我與鍾毓同作副使的事情。是了,如今我已是從四品的奉議司副使,越過兩位年事已高且在家休假的參議大人,有了隨明誠之去覲見聖上以及直接被聖上召見的權力。

這只是這條路的開頭。

我強壓住內心的雀躍,面上依舊恭謹,一一回了眾同僚的禮後,在明誠之內室的外間坐下。股還不曾坐熱,匆匆趕來的明誠之便將我叫了進去。

大約還是為着薛芳的事情。

我腦子裏亂糟糟的想着,從薛芳想到雙閣,好事成雙?加官進爵新婚燕爾?這雙閣來的是這樣的好事成雙?接着又從雙閣想到鴻臚寺的何大人,何大人膝下一女,我遠遠見過一次,温婉和順的很,不知道薛芳在何府住上幾,會不會染幾分何氏女的温婉和順回來?

“我提拔你當這個副使是覺得你足夠伶俐。”明誠之扔來一本我之前的摺子,他為人甚為端謹,很少有這樣情緒外的時候,必然是其中有什麼觸及了他的痛處……可我到底寫了什麼?我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來,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斷了個一乾二淨。

“你卻在想些什麼?”我彎撿起那摺子,大致一翻。

無非是寫些市井上有趣兒的段子,從蘭台那裏聽來的某些官員不甚合法但頗有趣的事蹟,明誠之何故怒至如此?竟然在上班時間對着我大發雷霆?

奉議司的摺子不就是這麼寫的麼?

第7章我低頭不語。

明誠之喝了一大碗涼茶,順着氣對我道,“朝臣瑣事,不是不能寫,孟非原你寫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點!你明知道有些詞句是聖上心病,卻偏偏要提上一筆,你是幾個意思?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孟非原啊孟非原……”聖上心病?

我何曾寫過這樣的摺子?

我將信將疑,又翻開摺子細細看了幾頁。

確實是我的字跡沒有錯,但天地明鑑,我也確實沒寫過這封摺子。我又翻了幾頁,這部分寫的是坊間上了一部新戲叫《桃人》,六部中好些大人都去看了。本來去看個戲是沒有什麼的,只是這《桃》中的情太過於混亂和曖昧,姜生與怡紅樓數名子糾纏不清也就罷了,偏偏又做了某王爺的入幕之賓,在那王爺與王子間處的如魚得水,簡言之,只要是情線,無論男女,姜生都可左右逢源。

我倒是聽幾個相的御史説過《桃》這齣戲,最後那王爺因叛國被殺,姜生殉情,似乎隱隱有着誰和誰的影子。

至於到底是誰,我不知道。

但憑着明誠之這般烈的態度,憑着司裏聽多了的風言風語,我猜這齣戲大約與多年前明家與臨遠侯一族有着莫大的干係。只是明家與臨遠侯當真叛國了?倘若只是單純的龍陽癖好,聖上確實沒必要震怒之下牽連這麼多人,且時隔多年還諱莫如深。

可若是叛國……

依着古往今來這皇帝們的子,明誠之怎麼還活的好好的?

算了,這些都是雜事,大不了回去多問問青衿。只是這摺子……我抬起頭看向明誠之,“明大人,這摺子雖是下官字跡,卻並非下官所作。”

“簽了你的名就是你的,至於究竟是誰所作,此事容後再議罷。”明誠之似乎有些累,着自己的額角,格外倦怠的樣子。

“鳳相召你,帶上摺子,速去速回。”鳳相?

召我?

我有些懵。

按例丞相不可隨意召見羣臣,除非是聖上特許。如若是聖上特許,那便是聖上也看了這摺子?我覺得眼前有些暈。倘若聖上已看了這摺子,盛怒之下叫鳳昱廷召我,那明誠之震怒如斯,便也可以理解了。可倘若……

我揣好摺子,對着明誠之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我遇到事情都喜歡往好了想,倘若聖上並沒有看這摺子,依着聖上對鳳相恩寵,他也是可以召一召我的。聽聞鳳相與明誠之也算是清裏的同好,想必此番召我也是好意,變着法的替明誠之擋一擋這無妄之災。

大約是這樣。

但願是這樣。

我叫了一輛車,催着車伕趕快些。

聽聞今朝上並無他事,此刻鳳相該在丞相府裏。

路過政事堂時我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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